原来是巫涅救了自己一命。
想到这,白之宜急忙来到巫涅的身边,并且点住了巫涅胸前的几大穴道,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涅儿,你明知我体内有黑色曼陀罗的剧毒,竟然还敢为我输入真气!”
“只要宫主……没事……涅儿……就是死……也放心了!”
“胡说!”
巫涅虽然是白之宜的义子,但白之宜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收他做义子,也是看在巫溪的面子上。
却没想到,这位少年此时却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一命。白之宜虽然有些惊讶和难以置信,但却丝毫没有感动之意。
“宫主……怎么处理凤绫罗……凤绫罗行踪不定……涅儿每每查到她的行踪……她便又再一次失踪……宫主……”
白之宜打断了巫涅的话:“不要再多说话了,即日开始,你不必再追查凤绫罗的行踪了,就放任她跟皇甫青天作对吧!留着她,皇甫云就等于多了一个弱点。看在宇文千秋的面子上,本宫主决定放过她了,就当是送给那负心汉最后的礼物!”
巫涅虚弱的点点头:“涅儿……知道了!”
漆昙,速速前来琉璃密室。白之宜用千里传音之术叫来了漆昙。
漆昙见到巫涅这个样子,瞬间便明白了,不用白之宜再多说一句话,便扶着巫涅离了开。
“你说什么?她不让我进去?”
“是的,常公子!”站在门口的老妪回完话,便要将不堪剪的大门关闭。
常欢一手把住了大门的一边,冷声喝道:“好,那我便不进去,但你要把她叫出来!”
“常公子,可别像个小孩子似得,既然我家主人说不见你,那即便是你等到明天,我家主人也不会出来见你的,更不会让你进去!”
“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是我常欢哪里又得罪她一品红了!”常欢心底有些愤怒,他不明白突然之间,一品红为何又跟自己疏远了许多。
老妪叹了口气,说道:“你问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
“我只等一个时辰,你转告她,一个时辰之后,我就要回江家堡。还像上次一样,我只是想跟她道声别,我不想她再一次让我等不到她!”常欢放了软话,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性格,可是对于同样冷傲的一品红,他的冷傲以同他的自尊都被狠狠地踩在脚下了。
老妪点了点头,随后便关上了不堪剪的大门。
时间犹如盏茶稍纵即逝,而常欢心中涌出的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因为愤怒和失望深深地埋葬在心底了。
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常欢失望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丝失落而又自嘲的笑意。
常欢自知是等不到一品红了,便又像上一次那般,落寞的上了马,扬长而去。
而那寂静的漆红色大门却突然缓缓地打开,一身红衣如火的一品红,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门口,而她,在常欢踏进不堪剪门口的那一刻,就在这站着了。
只是常欢不知道罢了。
她面无表情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可那双水眸却望穿秋水般的目送前方,像是下一秒,就要流出泪来。
对不起,常欢,我不想害了你!白之宜已经对我心存怀疑,心生戒备,我不想连累了你,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有瓜葛的好!她在心里念着,她又是多么希望常欢能亲耳听到!
一品红眉头一皱,顿感背后一阵冷风,就在她刚要转身之时,却被一个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动弹不得。
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像要将她紧紧包裹,揉进他的胸膛。
“我等到你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一品红的耳边响起,打在耳边的温热的气息让一品红感到慌张。
“常欢!”一品红惊讶的张大了双眼,她无法相信,竟会是常欢,“你不是走了吗?”
原来常欢早就知道,他若是在此等候,以一品红的性子便不会出来,所以他只有假意离开,再从天而降,在她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没有看到你,我怎么舍得走?”
一品红有些窘迫的想要挣脱:“你放开我,常欢!”
“别动!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那我就站在你身后,你便看不到我了!”
“常欢……”一品红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我也不想看到你的表情,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生气的表情,我就当……你是笑着的,你是开心的!”
常欢,你看不到,我也不会让你感觉到,我是那样开心!
“我爱你,如果我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人!”常欢在一品红的脸颊上轻轻的留下了一个吻,便绕过她身边,不再回头。
直至骑着黑马再一次扬长而去。
这一次,常欢是真的离开了。
只剩下这温柔的风如同他刚刚拥抱自己的温暖,只剩这无边的幽静犹如他刚刚在自己耳边的誓言。
常欢走了,一品红笑了。
恐怕连一品红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
我爱你,如果我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做不了你的女人了,常欢……
一品红突然红了眼眶,她寂寞的双眸涌现出无边的脆弱,她寂寞的转过身去,留下谁也不会读懂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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