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容许紫风月将此事想个明白,便被阿市突然的尖叫声打断,她仓皇的抬起搁置在双膝上的头,眼神却更加的仓皇起来。
“宫主,您的伤口还在流血……”阿市原本正坐在木凳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发呆的紫风月,看到白之宜进来,便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不仅阿市惊讶,紫风月也同样惊讶,面色苍白却看不见一点杀意的白之宜,就这样带着流血的伤口走近,她的衣襟凌乱,显然里面的伤口是被处理过得,但仍旧流血不止。
“阿市,你出去,本宫主有话要对紫风月说!”白之宜低声道。
阿市也只好推门而出,但却越发的好奇,为何宫主会对紫风月如此特别,这样致命的伤口,竟然只是简单地处理就匆匆忙忙的过来了,如此看来,紫风月的生死,能够牵动着宫主的心吗?
紫风月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煎熬,她实在看不透一开始让自己皮开肉绽的白之宜,现在却摆出这样一副温柔的姿态:“如果连这样也杀不了你,我想我是再也没机会了!”
“你若真的想杀了我,我给你机会!”白之宜苦笑道。
不仅是那一抹苦笑,还有那句我给你机会,都让紫风月感到万分震惊:“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要是真的想利用你,我大可以让云细细把你的记忆改了去!何必如此麻烦呢!”
“什么?”紫风月一惊,“你的意思是,云谷主也被你……”
白之宜说道:“我想要的,千方百计的也要夺过来,就算是失去的,也必然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这句话让紫风月感到浑身不自在,她不敢再想下去:“这些日子,你虽然以礼相待,可我实在觉得煎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你利用,做出出卖云少的事情来,你不允许我自杀,让阿市看着我,不就是
想要慢慢折磨我吗?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给我个痛快,你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在求死?”白之宜挑眉冷声道。
紫风月害怕的抱紧双膝:“是,我只求一死!”
白之宜像是受了刺激般,一下子出现在紫风月的面前,在她惊慌之时,一把把住她瘦弱的双肩:“为何求死?我对你好,你为何求死?”白之宜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疯子,可是她的眼中丝毫没有杀机,但依旧让紫风月感到害怕:“你对我好……是有目的的……我紫风月何德何能……让你这样杀人不眨眼的魔宫妖妇对我这么好?说给任何人
去听,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你何德何能?就凭你是我白之宜的亲生女儿,没有娘的允许,你就不准死!”白之宜红着眼眶沉声说道。
紫风月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白之宜,方才还在发抖的身子也僵住了,似乎这样的消息,让她来不及消化,做出一个适合的表情。见她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白之宜便捏紧了紫风月的双肩,用着更加坚定的语气低声道:“你叫宇文婠婠,并非什么紫风月!你是我和宇文千秋的女儿,可宇文千秋不仅是个骗子,是个负心汉,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伪君子,她不仅有旧爱,还有新欢,他背叛了我们娘俩,眼睁睁的看着凤盈盈母女把我们逼退悬崖,让我们跳下万丈深渊,自此骨肉相离,娘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情有可原
,但我白之宜,的的确确是你的亲生母亲,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哈……哈……”紫风月像是听到了一个似乎很好笑却又很虚假的笑话,可是她眼眶里的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这不可能,你说过,我的娘亲已经死了,而我,也没有父亲,你不是我娘,你只是我娘
的朋友!”“我说的没错,过去的白之宜的确已经死了,宇文千秋也死在了我的手里,当初,娘能够死里逃生,是被曼陀罗宫的东方一秀所救,但你,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这些年,娘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你的
念头,只是没想到,你却中,我们离得如此相近,却互不相识,当我得知你是婠婠的时候,我真的很痛苦,也很自责!”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亲娘,是全天下最坏的女魔头,我宁可是孤儿,宁可没有娘!”紫风月一把推开白之宜,缩到了床脚的角落中。白之宜被紫风月这样一推,伤口再一次撕裂,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你也说我是全天下最坏的女魔头了,可我对你如何?就算是假的,你刺我这一下,可是差一点就伤到了我的心脏,你差点就杀了
你的亲娘,而我,却还对你没有半分责怪,你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苦肉计……一定是苦肉计……是你在迷惑我……”紫风月抽泣道。“我白之宜想要利用你,有的是手段,唯独不会使用这苦肉计,全天下能让我心甘情愿受伤的,只有你,婠婠!”白之宜从腰中将紫风月的玉佩取出,轻轻的放置在紫风月的脚边,“这是你三岁的时候,我送与你的生辰礼,这上面的字,是我亲手刻的!你就算失去了记忆,也没有想过丢掉这块玉佩,就说明,你也想有朝一日,能与我以此信物相认,果真是如此,如果没有这块玉佩,恐怕,我真的会错手杀死
我的亲生女儿!”紫风月愣愣的看着脚边玉佩,如果白之宜不是自己的亲娘,她不会在见到玉佩的一瞬间,就停止了虐待自己;如果白之宜只是想利用自己,她不会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