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倾隐皱了皱眉:“紫魄,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白之宜逼得急,所以我不得不伤害你,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帮我得到一世葬,真的,假的,都随你,我只要把它们带到白之宜的面前,就算完成了任务,你看怎么样?”未倾隐却听得越发糊涂:“我还是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为了一世葬,断掉了我的左耳,又为了一世葬,逼得我日夜不得安宁,现在你告诉我,真的假的不重要,只要我交给你一世葬,你就可以放过我,放
过阚雪楼的人和武义德的命,你叫我如何信你?”
“正如你所说,你不必为了别人而活,而我也不必为了白之宜卖命,不是吗?”
未倾隐却仍然半信半疑:“别人的命,在你的眼中,就是一场游戏,可以杀,也可以不杀,紫魄,我什么都不会帮你做的!”紫魄一把掐住未倾隐的后脖颈,未倾隐的身子被迫前倾,几乎与紫魄肌肤相亲,跳动的心脏紧张的不免越发快速起来:“未倾隐,我们合作,你为那些人保住性命,我为我自己结束这个漫长的任务,这么简
单的事情,你为何会不帮我?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不损害任何人的命,你也不用做一个背叛者!”
紫魄的脸近在咫尺,近的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近的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每一处皮肤,近的可以看到他的紫色瞳孔竟然还泛着一点墨翠色。
这样温柔的语气,这样温柔的眼神,这样温柔的表情,令未倾隐有些神魂颠倒,说起话来也莫名的紧张起来:“你想让我怎么做?”
紫魄勾了勾嘴角:“如果一世葬不够真,是骗不过白之宜的!每一种武功,都是相生相克,就像一世葬的创造,是为了抗衡千寻七獠,总有一个高下,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如果我把真正的一世葬交给你,白之宜就会找到抗衡一世葬的办法,并且,她会由此断定,谁是修炼者,故而派人刺杀!你想让我取得真正的一世葬,却每一部秘籍都作修改,来瞒天过海?”
“是十真九假,还是一假九真,随你喜欢!”
“你真的没有骗我?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一旦正派人士练成真正的一世葬,白之宜就会有危机,你会弃而不顾吗?”
紫魄深吸一口气:“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丫头和曼陀罗宫,而不是白之宜!”
未倾隐抿了抿嘴,似是下定了决心:“好,我帮你!”
紫魄没有松开未倾隐的脖子,反而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抱了住。
未倾隐的身子顿时变得僵硬起来,脑袋也在嗡嗡作响!“从我把你救上轮回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我之间的羁绊!一条路终会有尽头,一个拥抱也终会结束,你与我,也该有一个了断,我不爱你,你也无需再爱我,你尽然的去做吧,将一世葬交给我后,我们
便再也不相见,亦不相欠!”
未倾隐还来不及消化紫魄的这番话,便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轻轻的撩起,一个吻落在自己丑陋而又畸形的伤疤上。
什么……
紫魄他亲吻了自己被他亲手割掉的左耳?
随后紫魄松开了未倾隐,消失不见。
未倾隐猛然回身,窗户被风吹得有些摇晃,可那里已经空荡荡,再无半点身影,可自己的身体,还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存留的一点温暖。
一条路终会有尽头,一个拥抱也终会结束,你与我,也该有一个了断,我不爱你,你也无需再爱我,你尽然的去做吧,将一世葬交给我后,我们便再也不相见,亦不相欠!未倾隐的眼睛不自然的看向了每日落满灰尘又不得不掸落的凤冠霞帔,满目忧伤,那种求而不得,永远等不到,触不到的感觉,令她难以呼吸:“不相欠吗?我等待的时光消逝谁来还给我?我断掉的耳朵谁
来补偿我?紫魄,我想见你……紫魄……”
紫魄静立在房檐之上,很多事情措手不及,很多话他也并未前思后虑,可是脱口而出的话,总归是心里话,不由自主的拥抱,总归不是逢场作戏。
未倾隐,成为陌生人,对你和我来说,都不是坏事,你不必因为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而我,也不必因为你,在有所顾虑。紫魄这一次不再打算帮助白之宜得到一世葬,而是利用正派人士,除掉白之宜,若是他们失了手,两败俱伤,自己也有机会将曼陀罗宫为东方闻思夺回来,若是正派人士做不到,惨败而归也好,全军覆没
也好,他再得到一世葬也不迟,况且,那个时候也能更加轻松的得到一世葬,就当做是偿还未倾隐对自己的断耳之仇。其实紫魄还是很想再看一眼未倾隐的,如果以后真的看不到了,这世上赏心悦目的人本就不多,最心爱的蓝澈不在了,本可以做个伴的慕雪隐不在了,丫头终究要嫁人,白之宜与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只
有这个未倾隐,自己还是愿意与之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畅谈,也不失是一件乐事。
可是天公不作美,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立场。
紫魄叹了口气,再不作停留,随后闪身不见。
桃花山庄,北厢苑。
皇甫云醒来的时候,仍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要起身,又不受控制的瘫软下来,不禁闷哼了一声。
惊得正在说话的两个丫头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