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一身的酒气和不同的香味,便知道她定是:“婠婠,以后不要轻易的一个人跑出去,娘怕你会遇到危险!”
“娘,人真的可以欺骗自己的心吗?”白婠婠抬起头来,眼睛还带着一点泪痕。
“当一个人想要逃离一段过往,就学会了欺骗!人的本身,就是谎言。”白之宜爱怜的抚摸着白婠婠冰凉的脸。
白婠婠轻轻蹙眉,仍有百般不解:“她们如何可以做到无视对我的伤害,与我谈笑风生?为什么,她们所说的过去,跟我记忆中的不同?”“因为她们很会伪装,身在烟花之地,伪装是她们最拿手的好戏。你与她们不同,她们还在肮脏的泥沼里,自然想要拉住你这只凤凰的腿,她们谎话连篇,百般讨好,将过
去对你的伤害天花烂坠的描绘成了姐妹情深,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都不再跟她们平等!”
白婠婠似懂非懂的愣了好一会,才缓缓将头靠在白之宜的小腹上:“娘,爱和恨,到底是不是相同的分量?”
“爱可以让一个人死,恨也能让一个人重生,不过都是人自己内心的分量!”“我要杀皇甫云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会很痛快,我终于可以手刃抛弃我的负心汉了,可是,只有痛,没有痛快!如果我真的那么恨他,为什么看到他即将死去的那一刻,我
会痛?”
白之宜皱了皱眉:没想到婠婠对皇甫云的爱会有那么深,连云细细改变了她的记忆,她还是忘不掉对皇甫云的爱。她拉起白婠婠的手臂:“看到了吗?你这手臂和身体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拜皇甫云和凤绫罗所赐。你内心承受的伤害太多了,多到只有将它们抹去,你才能重生,杀了他
,你就能重生!”
“娘,我不想杀他了!”白婠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冷笑,“我只要让凤绫罗尝尽我所受过的所有痛苦,就是对皇甫云最大的报复!”白之宜知道自己暂时是无法逼出白婠婠做出选择的,便只好说道:“凤盈盈母女当初逼我们跳下悬崖,让你吃尽苦头,又让我流露曼陀罗宫成为妖妇,这个仇,
当然要报!如今凤盈盈已死,至于凤绫罗,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但是不能让她死,她还要杀皇甫青天给她娘报仇呢,她杀了皇甫青天,皇甫云还会跟她在一起吗?最后,他只能乖乖的回到我身边!”
白之宜笑着点了点头:“娘劝你不要等太久,以免夜长梦多!”
白之宜话音刚落,却觉身子挨了重重一掌,而她还未有一点反应时,身子便已经飞出,随后重重跌落在不远的地面上。
一口血刚从喉头涌出,还未看清来人,又是飞速一掌,直接将白之宜的左手臂再次打飞,随着手臂连带着鲜血飞落,白之宜的惨叫声也响彻整座湖心小筑。眼前只觉虚影一片迅速闪过,接着就看到白之宜身子飞出,她大喊一声“娘”后,便凭借着感觉,朝那片虚影攻击而来,却还未能近身,就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前行
,她的双脚像是被人用线牵引,攻击的掌风全部被化解,就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而变得轻软。
白之宜刚想起身,那虚影便是重重一拳落下,直接打穿白之宜的胸膛,白之宜顿时惨叫出声,但是这一次,她痛到几乎失声,声音变得略有沙哑,且毫无还手之力。
那虚影已经顿住身形,一双冷邪的双眼狠狠的盯着白之宜,但是他的左手已经掐住白婠婠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毫不费力。
白之宜这才看清楚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是谁,除了沙流幻,无人可以毫无声息的接近自己。
“婠婠!”白之宜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沙流幻一脚踩进胸前的伤口里,顿时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往外喷溅而出,沙流幻原本的黑色布靴瞬间变成了暗红色。
“别动,除非你想让我现在就拧断她脆弱的脖子!”沙流幻的声音冷酷无情,而那双幽暗的眸子似乎要将自己吞噬进没有尽头的深渊里,受尽酷刑。
白之宜强忍着剧痛,冷汗淋漓:“你……你要杀人……也得有个杀人的理由……”
沙流幻的声音低沉而又冷漠:“你杀人找理由吗?”
“当然。”白之宜深吸一口气,僵硬的挤出一个看起来十分魅惑的笑容,“没有一个无辜的人死在我手里。”“你这女人,鬼话连篇!”沙流幻又狠狠地将脚踩进些许,鲜血蔓延开来,流淌一地,“被你采阳补阴的人该死吗?被你挖去心脏的人该死吗?被你抓去做成死士的人该死吗
?”白之宜疼的青筋凸起,眼眶涨红,鲜血染红了嘴角,配上一张桃夭公子慕雪隐的脸,实乃美艳绝伦:“有人为我维持容貌而死,有人为了让我练功而死,甚至有的人为让我
开心而死,每个人死的都很有价值,你说呢,沙流幻?”
沙流幻靠近白之宜的脸,眯着双眼,嘴角有些微微颤动,似是强行隐忍着愤怒:“那星沫苍月呢?”
“害死那孩子的是紫魄!”
“可他死在了曼陀罗宫!”白之宜的笑容透着几分倔强:“他死在曼陀罗宫也好,死在某个肮脏的角落也罢,就算他死在了桃花山庄,又跟你沙流幻毫无理由的闯进曼陀罗宫欺负我们母女有什么关系
?”
“星沫苍月是我的徒弟,师父给徒弟报仇,天经地义。”白之宜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但是牵扯到了伤口笑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