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向明这小子所说,昨天和林天一聊分别后,他便找到了大长老,又挑了一些药材上了徐北山的家中。
可没想到的是,徐西潮也在。
徐西潮原本就是暴脾气,在加上徐南海被林天打的只剩一口气,自然不会客气。抄起一根棍子,就将向明和大长老赶了出去。
然后关上了徐家大门,将二人拒之门外。
按理来说,大长老可是金丹高手,来一百个徐西潮也赶不得。
可谁知道,大长老的那根弦儿坏了,不肯暴露身份,也不动手,只是和向明说:“小子,你入我门下,以后行走江湖道途坎坷,为师自然不可能什么都帮到你,想迈过以后的那些坎坷,就从这里开始吧。”
“什么?”向明瞪大了眼睛,揪着师父的衣角,有些委屈的说道:“哪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就只是让我练马步而已,就让我面对我二堂舅,他可是高手!我打不过的!”
大长老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说道:“打不过,就动脑子想办法,不到万不得已,老夫可不会帮你。”
“你这也太偷懒了吧!要早知道这样,我干嘛还叫你来?”
“我是你师父,又不是你的保镖,给了你锻炼的机会就要好好珍惜。”大长老说道:“再说了,我们是来送药做客的,哪有和主人家动手动脚的道理?我师父让我们来是打探消息的,我要动了手,你觉得消息还打探的到么?”
“你……你……”向明指着大长老,气的脸上的婴儿肥都在抖。
“用手指着人是不礼貌的行为,指着为师更是大不敬。今晚没打够五十套五行拳,不许睡觉。”
向明悻悻的收回了手,气哄哄的说道:“你这样的师父,不要也罢!”
“你敬了茶,磕了头,行了礼,听了训,还能反悔不成?老子是把你当作关门弟子,当作一块璞玉来雕琢,你该尽心感恩才是,哪来那么多抱怨?”
就在二人斗嘴争吵之时,那关上的大门又打了开。
让人开门的不是徐西潮,而是徐北山!
只不过,此时的徐北山根本没有往日的风范,反而如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般,坐着轮椅。
“哎,你怎么坐轮椅了?受伤了?”向明睁大着两只眼睛好奇的问道,实际上心里正偷笑呢。
徐北山自然不可能跟这个小鬼计较,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不正好,你给我送药了么?”
“我是听我师公说的,堂姑受伤了,我来给她送药。”向明说道。
“我知道,好了,进来吧。”说完,徐北山又警惕的看了大长老一眼。
前两天夜里他可是见识过大长老身上的人,速度能比肩林天,又令人琢磨不透,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少惹为好。
要不是因为如此,徐北山可不会让他们进来。
徐西潮见到这两人就来气,可是大哥让人给他们开门他也没办法,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不知道去哪儿了,眼不见心不烦。
徐北山将两人领到客厅,问起了大长老的名讳。
“武宗。”大长老不以为意的回答。
徐北山暗自记下,只能稍后叫人去查。
世人都叫他大长老,能叫他武宗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徐北山不知道也是正常。
三人在客厅,喝着上好的茶,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聊。但对方没有要走的意思,徐北山自然不可能赶人。
向明忽然说道:“大堂舅,我这一路拎了这么多药来,就是想看看堂姑,你就领我去看看吧。”
徐北山看了向明一眼。心中知道这小子从来都和自己这一脉的人不对付,忽然献殷勤,多半是林天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人都给他打成那样了,还叫人来探望?
示好?仇已经结下,不以血还血,恩怨是免不了的了。
不是示好,那就是打探了,林天这是想置南海于于死地啊!
“好!我就带你们去看看,不过你堂姑现在身子虚弱,别咋咋呼呼的。”徐北山说道。
“嘿嘿,您放心吧。”向明满口的答应。
由一个弟子推着徐北山再前头带路,向明和大长老跟在后头,不一会儿便到了一个不通风的房间。
房间内的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未老先衰的徐南海。
向明记得上一次见到这个古怪的老太婆时,她不像是人,而像是一直鬼,可别提有多瘆人了。
可这一次见到,床上躺着的,明明是一个废人嘛。
因为盖着被子,向明看不见她身上的伤势,却能看见她的脸,被厚厚的煞白包裹着,只有眼鼻嘴耳露在外面,还带着一个氧气瓶,出气多进气少,根本没有一个人样儿。
徐北山坐在轮椅上,却低着脑袋,南海的伤势令他不忍心去看。只是轻声说道:“脸上挨了两拳,下颚骨脱臼。五脏六腑皆是受了重伤,骨头也折了几根。这两天给她用了很多药,请了中西两医,这才保住了这条命。”
大长老双手负于身后,他的眼力可比向明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却也看不出徐北山说的有什么毛病。最主要,下手的人还是林天,那晚他那副要杀人的模样,没有直接杀了徐南海还留着一口气,这已经给足了徐北山的面子。
“嘶,这也太惨了。”向明感叹道。
“惨?”徐北山抬眼看了一下床上那只有一口气的妹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咎由自取罢了。”
大长老忽然问道:“那天你去找我师父要返祖丹,就是给她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