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缓缓看向她,那一脸深情昭然若揭,当着白子画和杀阡陌的面,语气温柔的不真切。“我身边这位,想必不用介绍了吧?”明明是征求意见话,却被他说的那么肯定一点不容置疑。然后抬头,一脸正色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各位请坐,稍等片刻,菜马上就来。”
四人缓缓落座,却都不言语,眼下这场景,想必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有这样的相聚。
知晓天下事的异朽阁阁主,一统妖魔两界的圣君杀阡陌,仙界之首长留掌门的上仙白子画,任凭是哪一个,在这世上的份量都不可小觑。
他们曾经冤冤相报,他们曾经血战血拼,他们曾经正邪对立,只是不管他们之间如何,都曾经为守护一个人拼尽了全力,最终,一个不得好死,一个长睡不醒,一个疯癫痴狂。
最后,她用她那震天撼地的谢幕,化解了所有的恩恩怨怨,如今繁华落尽之后一切回归到最初,只是再不复原来的心境,此刻他们心念所至的,也不过都是看着她平安,他们也心安欣慰罢了,最终明白的也不过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答案,只要她好,一切便无恙。
虽然是各怀心事,毕竟是久别重逢,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聊天的内容,自然不过是围绕花千骨问她这几十年的去了哪里,生活的怎样等等,花千骨乖乖的一一答来,只是也不曾提起竹染半句。
花千骨自然也很好奇的问了他们和她之间的过往,但都被他们巧妙的一语带过,不过她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他们对于她来说,确实是非一般的朋友,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吧。
只是他们没多说,她也心里却也不想深问,觉得这样的相遇,就算一个新的开始,她终究已经回来,他们不曾丢失,她也没有错过,这样便很好了。
这样难得的一片和睦的愉悦氛围,几个人没了丝毫芥蒂,不免是更多的情动。屋内清眸流盼含情凝睇,那缕缕秋波流转,人心**,正是所谓的一句,心一动情未远。
再次看似不经验间的一瞥,却又直直对上白子画那淡然如水却毫不掩饰直直投射过来看向自己的双眸,慌乱中急急的低下头。
花千骨心下暗自懊恼起来,明知道不能看,不要看,眼睛却好像不是长在她身上一般,总是一不留神就向他望了去,看到她这样的犯花痴,不知道白子画心里会怎么想她呢?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一对上他的目光,她就有点无端的慌乱,心神不宁,竟有点像做贼心虚的那般,实在搞不懂她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半点不受控制的。
明明是刻意的强迫自己不去看,却还是忍不住的一瞥又一瞥,眼神在隔空与他纠缠不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恋恋不舍,生出些剪不断理还乱般的藕断丝连。她,怎么会有这种明显的错觉?
东方彧卿看着坐在他旁边有点魂不守舍的花千骨,再看看那一脸坦然的白子画,竟有点无语。
那个明明在光天化日之下一直注视他的骨头的人,眼神里面分别写着“我就看了你能咋样”。
思及之前的白子画总是一套一套的男女有别非礼勿视,如今竟这般的随意放肆,可偏偏他也是奈何他不得的,毕竟他也是真的没做什么,总不能把骨头捂起来不让他看吧。
再看杀阡陌,也是一脸的痴情,一时看向花千骨的眼神还有点忘情,他东方彧卿真是脑子有点坏掉了,装什么好心的请他们来见她,眼下这般明明是招来两个级别很高用情比他有过之而不及的情敌,他以后的生活,想必是安生不得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应该先做点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花千骨一眼,抬手宠溺的拍拍她的头,缓缓落下的手随意放在她的肩上,故意有点不悦的开口道:“骨头,作为人家的未来娘子,你怎么能当做未来夫君的面好去这么的看别的男人?”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在座的几个却是的格外分明。
花千骨一听这话,脑子瞬间瞬间被放大无数直接懵了,脸上飞来片片红霞,又羞又悔,急于想解释什么,脸红的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边杀阡陌噗呲一声,刚喝到嘴里的汤水一个忍不住顷刻间pēn_shè而出,桌子上顿时一片狼藉,不可置信的盯着东方彧卿,再看看花千骨,脸瞬间阴暗下来,急赤白脸的问道:“东方彧卿,你说什么?”到底是杀阡陌,真是半点情绪都隐藏不住。
“没错,我说的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东方彧卿一脸肯定。
白子画却是一脸冷寂的沉默,看不出他心里任何的波澜起伏。杀阡陌见他此刻仍坦然自若面不改色,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道:“白子画,这是怎么回事?这事你已经知道了?还同意了?”
白子画略微抬头,淡淡开口:“知道不知道有什么重要,这事如今哪里又轮得上我同意不同意。”纵使面色如常,那双明亮的眸子却暗淡了不少。
杀阡陌听罢,直直盯着花千骨看去,那双像要将她燃烧的光芒刺的她心虚起来,怯怯开口道:“不是。。。不是。。。那个。。。那个。。。是东方跟你们开玩笑的。”
听见她的嘴里结结巴巴说出自己都听的不真切的话,她讪讪笑着。
幽怨的看了东方彧卿一眼,可怜的小眼神里带着点嗔怪,这事他私下里嘴上欺负欺负她也就算了,如今却当着这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