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塔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懒得理会，还是失忆了根本不知道。
凌寒没有得到回答，倒也没有失望，他本来就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倒也没有真想从小塔那里得到回答。他仔细研究着这些脉纹，推敲着其中的玄妙。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凌寒自语道。
这个瓶底居然本身就是一件灵器，他将神识注入之后，灵器的奥妙也向他展现了出来。
“那老者说这是炼仙瓶，自然是太夸张了。”
“不过，这个瓶底外平内凹，其实是一只碗。内部自成空间，可吸收万物炼化，成为最本源的精气！”
“咦，这不相当于在炼制元晶吗？”
凌寒十分惊讶，他不断摆看着这只碗，现在再看，这就是一只石碗，很小，碗口也就巴掌大小，但内部可形成极大的空间，十分神奇。
他拔出五株灵药，然后将石碗祭出，灵力涌入之中，碗身上的一条条脉路立刻发光，整个石碗都变得璀璨起来，释放出强大的吸引力。
那五株灵药立刻飞舞了起来，咻，就没进了碗中。
果然，这内部另有空间，几株灵药明明都比石碗本身大，却是被石碗毫无困难地吞了个干净。
只是一会，凌寒便闻到石碗中有清香传来，他再一看，只见碗中哪还有什么灵药，化成了一滴淡绿色的液体，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儿。
那可是五株灵药啊，每一株的品阶都是五阶，可居然只是凝出了一滴药液，这太夸张了。
凌寒收起元力，石碗顿时光华不显，变得朴实无比，看上去就是一老旧的古物。
他将石碗倒转，向着自己的嘴巴倒了过去，那滴青色滴体缓缓掉落，啪，落在了他的嘴里，顿时，一股无法言喻的清香溢满了他的嘴，让他好像要羽化成仙似的。
但更惊人的是，那种纯粹无比的能量，顺着他的喉咙进入胃部，然后扩散，流转在他的全身。
“好精纯的药力！”
凌寒感慨道，一般来说，无论是灵药还是丹药，大部份只能起到积累元力的作用，可从生花境开始，武者更需要的是对于道的领悟。
比如生花境，要让道花生长，就必须在上面铭刻武道意志，这是养料。
强如凌寒这样的大丹师，可以从药材中提取出天地意志，吃下去就能与大道相通，从而起到促进武道提升的作用。
可这只石碗，起到了同样的作用，灵液中有大道脉纹，惊人无比。
“相当于一位大丹师啊！而且，五阶材料在提纯之后，竟是达到了六阶的功效，这甚至超出了丹药的效果！”
“不止是药材可以提炼，连灵石、珍金也可以！”
“甚至，生灵也行！”
“我明白了，为什么前人要将它封在另一件灵器之中，掩去它的存在，因为这玩意真是逆天，甚至伤天和，落到不轨之人的手里，炼苍生而补己身，那危害太大了！”
凌寒叹气，前人大概也是舍不得毁去这样的至宝，便将之明珠投暗，埋没在了另一件灵器之中。
“器，本身并无好坏之分，端看使用者的心术。”凌寒正容道，“我绝不会以此来谋害天下苍生，否则，就算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灵液，可我的心蒙上了魔障，又能在武道上前进多远？”
他修的是最强之路，不是绝情、杀戮之路，否则对于后两者来说，用这石碗杀尽苍生反倒符合他们选择的道路。
“小塔，我好像得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凌寒笑道。
小塔浮现，它盯着石碗看了一阵，道：“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是化天碗。不过，这绝不是真品，在我模糊的记忆中，化天碗早就被打碎了，这是仿品，还可以吧，交给我的话，可以提取七道源力。”
才七道？
凌寒想了想，道：“那块大的混沌源石，你提取出了多少源力？”
“九道。”小塔平静地说道。
这只石碗居然还没有那块混沌源石强？
等等，混沌源石可是让修罗魔帝都为之疯狂的，而且那体积有多大？而石碗才那么大小，就能提取出七道源力，可见其材质是丝毫不逊的。
就好像一块神铁只有三斤，打造成了十阶灵器，而另一块神铁重达十斤，却是原胚。那么按照小塔的算法，肯定后一块更加贵重，可对于武者来说，却是前一块要珍贵一百倍。
从不同的角度看，每一件物品的价值都是不同的。
凌寒惊喜，这石碗取代不了丹药，因为它只能提炼出最最精纯的能量，不像丹药五花八门，用途各异。但是，因为还有一个提纯的功效，让五阶药材拥有六阶的效果，这用处就大了。
黑塔中有太多低阶灵药了，原本没啥用处，可现在呢，用化天碗一提纯，三阶变四阶、四阶变五阶，废物再利用。
凌寒进行了尝试，他拔出大量的三阶药材，吸收进化天碗中提纯，很快就化成了三十几滴液体，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催动着化天碗，这些液体再次融合、提纯，变成了一滴。
他尝了下，不由露出笑容，这相当于二星的元晶，但更容易吸收，因为是直接吃进体内的。
二星元晶那是神台境才能炼制，等同于五阶的宝药。
三阶的药材变成了五阶，虽然量少得可怜，却是质的变化。
凌寒满意之极，黑塔加上化天碗，这简直是绝配！
他身形一闪，出了黑塔。
“见怪啦，这小子怎么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