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产一千八百斤的番薯和亩产五百斤的水稻在岂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因水患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对通州更是趋之若鹜,但进入通州路均已封锁,就连水情堪忧的水路也不例外,不许进也不许出,比战时戒严还要严苛。( )
通州的情况呈报,最可靠的当属通州知府的奏章,他的奏章连八百里加急的官道都不用走,而是被京城来的暗卫直接取走。
两天后,这份厚重的奏章则被呈到御书房的御案上。
宋真宗一目十行,看完奏章后立即着人传展吹浪。
自从番薯与级水稻的各种说法传来,展吹浪就没再轻松过,一直在等着通州知府的奏章。毫无疑问,这两个高产的作物一经问世,当今皇上的江山算是坐稳了,天灾**都动摇不得。好是好,但情况与他们预想的有点出入,因为他们料想级水稻亩产过八百斤,毕竟封啓祥说过亩产千斤以上,如今却只有五百斤,几乎对折。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展吹浪进门行礼,宋真宗却已经直接上前把他虚扶起来,“浪卿免礼。这是通州知府的奏章,你给看看。”
展吹浪眼珠子一扫一扫一扫,很快把奏章大意看完,复而又重头仔细看了一遍,“啊,竟是如此!”
这份奏章详细描述了番薯与水稻的情况,根据里面所描述的,这两个作物的情况比传说中的还要复杂一些。
番薯的情况无从比较,也不知好坏,但亩产既然能达到一千八斤,姑且算是好的。
通州属地种下的两百亩级水稻因天时作祟,根本等不及完全成熟就得收割,导致产量锐减吗,才有堪堪五百斤。
奏章里另外还提到历山县县令祝岐山用“提前育种”种下的普通水稻,亩产居然也有四百五十斤,而且几乎完全成熟。
“提前育种?!”展吹浪疑惑了一下,他好似听小封子提到过,但有级水稻珠玉在前,那什么“提前育种”他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
君臣俩一碰头,常公公连忙出宫找封啓祥,展吹浪在身后喊着,“侯府找不到就去岚公主府……的后门看看!”
常公公到了侯府,门房说侯爷不在府里,他二话不说,又马不停蹄奔去岚公主府,然后果然在其后门口见到眼巴巴守着的封啓祥。他翻身下马,脚一软,就顺势跪下了,“奴才参见侯爷!!!”
“咳咳!我只是恰好路过这里。”封啓祥欲盖弥彰,怕自己守着岚公主府后门的事被广而告之,影响了岚儿的闺誉,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奴才也是恰好路过。”常公公忙不迭应和,但他下一句话却是“皇上有要事找侯爷商议”。
“……”封啓祥语塞。
走进御书房,封啓祥给宋真宗行礼,又看了那份奏章,期间,他的面目表情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让人有种他了然于胸的感觉,起码宋真宗和展吹浪是这么认为的。
“封卿,此事你怎么想?”
“皇上,末将对此,没有想法。”封啓祥对这个结果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他与桃庄的联络就没断过,所以番薯与级水稻的情况早就传到他这里了,皇上和展吹浪知道的他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他也知道一些。历山县比通州省府靠南,雨水到得晚,稻子也收得迟,成熟程度也高……
想到黎民百姓那殷切的期盼,展吹浪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为着赶天时,两百亩级稻子没能完全成熟就收割,收了十万斤稻子,吃是可以吃,但……想来是做不成种子了。”本来预计着,这十万斤稻子全部留种,明年种满岂国大江南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这局面,已然不错”封啓祥知道展吹浪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就是不挑他喜欢的说,“如今收成的番薯和稻子,在如此灾年,养活两个州郡的人不成问题。”
展吹浪凑近封啓祥,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头,“叔知道,你和岚岚也种了好些稻子。当初拿稻子给叔的时候,留有一手吧。叔明白,完全明白,拿出来,叔不怪你藏私。”
“没有!”封啓祥拿开展吹浪的手,淡然到,“展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岚儿地里的秧苗都给拔了送去省府,何来一手留着。难道你们种的时候就没留下一些,以防万一?”
“……”展吹浪语噎,就是没留,才着急的。
“封卿,将你那边的情况说一下。”宋真宗话,封啓祥却也不能像对展吹浪这样没大没小,“皇上!我与岚公主在历山县的地头的确种了些稻子,但都只是普通的稻子。皇上也不必担忧,普通稻子经过提前育种,也能增产,并提前收成。我杨家大庄子的亩产六百公斤,新庄与北村也差不多,岚儿的西岸收成稍逊一筹,只有五百公斤,金钱美地三百公斤。”
“什么!?六百斤?!”在旁的展吹浪一惊一乍起来,完了,又难以置信地问,“我怎么记得西岸前年还是荒地,金钱美地好似也是新开荒不久……”
封啓祥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那又怎样!”
“乖乖!你们这两个小鬼,到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瞥见封啓祥的脸垮下来,展吹浪连忙改口,“咳咳,一定是岚岚的功劳,那孩子,我看行!”
对于封啓祥来说,夸他的岚儿比夸他有用,这不,一听展吹浪夸乔岚,他脸上立马换上一副和风送暖的表情,得意道,“我家岚儿最是能干!”
宋真宗在旁插进来,“岚岚是朕的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