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龟城,曲灵观。朱坚强第一次见到了盅魁子,只见他此刻躺在床上,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白布,从白布包裹的位置上来看,左臂应该是没有了,不过面色还算比较好。在曲灵观全体道士的救治下,盅魁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开始逐渐康复。当他一见到乔步风,情绪有些激动:“你终于肯见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乔步风坐在床前,伸手轻轻握住盅魁子的右手,趁机把手指搭在盅魁子的脉上:“不要激动,先好好养伤。”
盅魁子看着乔步风的白发:“一别三十余年,你变老了,这么多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都是让我给害的,要不你也会象正常的女人一样有个幸福的家庭。”
乔步风轻笑了一下:“师兄,不要这样说,人和人之间都是讲缘分的,我和鲁子只是缘分未到而已。”说到这里,一串泪珠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盅魁子抽出手轻轻给乔步风擦去眼泪:“我记得你以前很坚强的,极少在人前哭泣,怎么老了反而爱哭了。”
乔步风一仰头,伸手抹了把眼睛:“没什么。”转头问滴血的嫁衣:“脉象还有点乱,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滴血的嫁衣回答:“伏龟城的城主看上了右龟手镇的一处宅院,那里山青水秀、冬暖夏凉,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一个度假的好场所,准备在那里建一个行宫。但是那里长年闹鬼。伏龟城主专门邀请师父前去驱鬼,却没想到那只鬼非常厉害,师父没有驱成鬼,反被鬼所伤。”
乔步风的脸色有点变了,问盅魁子:“就是当年师父镇住的那个女鬼?”
盅魁子苦笑:“正是。”
乔步风叹了口气:“难怪你伤成这样,师兄先别着急,好好养伤,等伤好了以后,咱们一起去。”
盅魁子说:“那也好,你们先在这里暂且住上些时日。”
一扭头看到了朱坚强:“这位小哥是……?”
乔步风拉过朱坚强:“他是鲁子最小的师弟的徒弟,鲁子自己也带过他很长时间。”
盅魁子擅抖的手拉住了朱坚强:“你就是孤独的灵魂是吧,我听嫁衣徒儿说过你的事情。也真难为你这孩子了,以后可一定好好活着,干出一番大事,别让你师伯的牺牲变得没有意义。”
朱坚强有点哽咽:“晚辈谨记道长教导,还望道长安心养伤,早日康复。”心里的潜台词:你赶紧好了吧,我还想跟你学控魂术呢。
从盅魁子的卧室一出来,滴血的嫁衣就问:“师叔,难道你以前跟那个女鬼交过手吗?”
乔步风摇头:“没有,当时我年纪还小,但是知道这个事,当时为制服这个女鬼,我的好几个师叔和师兄都为此丧命,师父虽然最终成功的把女鬼封在一个瓷瓶里,却没能打散女鬼的元神,而且自己也是元气大伤。”
朱坚强吐了吐舌头:“这女鬼好厉害呀。”
滴血的嫁衣又问:“鬼魂一般没法在人间待的时间太长,会很快消散而去,怎么就会出现这样一个女鬼呢?”
乔步风回答:“说来话长,这处地方在千年前曾是暗黑王朝的附马府,据说暗黑王朝的这个公主心胸狭隘、残忍嗜杀,很多侍女经常无辜被害,府内的下人图省事,常常把被害的侍女拉到府后边不远的地方就近草草一埋了事。在附马因谋反被满门抄斩之后,这处府第就荒废了下来,后来那些被害的侍女们的尸骨随着雨水冲刷渐渐露出地表,散落一地,于是很多无主的尸体也被扔到那里,逐步形成了一个坟场,再后来官府图省事,干脆把刑场也搬到了这里,一杀完人,顺手就处理了。在四十多年前的那场精灵族入侵的战争中,此地又成为一处精灵族的关押人类战俘的战俘营,其中的战俘大部分都被折磨致死,存者十不足一。
“而那些暗黑王朝的侍女们本身就带有一定的黑暗属性,魂魄在阳间存在的时间要比普通人长,加上死的时候怨气极大,它们之间开始相互吞噬,成为一个怨魂,这个怨魂在之后的数百年间一直从坟场得到不断的补充,有了一定的修行。就在四十多年前,随着大量被精灵族折磨致死的人类战俘的新鲜魂魄加入,怨魂终于发生了进化。”
旁边一个年纪略大一些的道士连忙问:“师叔,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乔步风看着这个道士:“你是谁?”
滴血的嫁衣连忙介绍:“这是我大师兄灵清。”
灵清向乔步风作个揖:“师叔好。”又冲朱坚强点头打个招呼。
乔步风说:“刚才那些我都是听师父讲的,我又没同它交过手,有没有办法还得听师兄的。你这么问,是不是跟它交过手了?”
灵清非常难过:“我和嫁衣师妹都跟它交过手,我当时被它附体了,手脚不受控制,师父的左臂就是被我砍下来的,要不是嫁衣师妹拼死保护,恐怕师父都要死在我手上了。”
乔步风一怔:“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好好讲讲。”
灵清说:“请师叔这边坐,容我慢慢道来。”
通过灵清的讲述,大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女鬼是一个几近透明的人形女鬼,从面相上来看生前极为漂亮,一般飘浮在半空中,速度奇快,无视任何障碍,说白了就是可以穿透任何物体。但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可怕的,无视任何障碍是一把双刃剑,你攻击它的时候,就象打到空气一样,没有任何效果,但同时它也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