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看了眼面前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眼对面的生父,铭无奈一叹道。“唉……是我分神了。”
“嗯,你在这里先缓缓伤,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说罢,老者步伐一转向亡爵走去,口中言道。“鄙人风萧寻,这小鬼是我的徒儿,先说好,你伤了他可是损我这个做师父的面子。”
“哦?”轻轻一撩棕发,亡爵言道。“想不到你竟是桥主的师父,不过看样子阁下并非天树境界之人,却是如何成为堂堂光明的天树境界桥主之师?”说着的时候,亡爵还故意把‘堂堂光明’四字语气加深了一下。
但听风萧寻答道。“铭是最近几个月刚刚来这里的,但小子他成为我徒弟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倒是你是什么人?”
“吾么?”听到对方这句问话,亡爵缓缓闭上了双眼,过了良久,这才睁开言道。“吾乃亡界三者之一,亡爵!也是曾经的,天树桥主!”
“咦?”“哦?”“啊?”
又是无数惊愕,这次更多的则是天树境界这边的人了不解了。
“亡爵是曾经的天树桥主,我们怎么不知道。”
“当年天树境界的桥主不是死了么?为何会和亡界扯上关系。”
听闻后方众人议论声音渐渐变大,道玄尊心知如此下去将会不妙,急忙厉声言道。“都闭嘴!”同时向亡爵看去。“昔日天树境界桥主唯有我们四尊者以及三名圣者见过真面目,亡爵你此言空口无凭,如何证明自己便是桥主!而且就算你是,如今也是天树境界的敌人,我们身为天树境界四尊者有义务对抗你的侵略!”说着说着,天树境界这边的议论声音也小了很多,毕竟对于亡爵来说,大家还是更愿意相信已经在天树境界待了数十年并且威信极高的道玄尊。
而亡爵很明显也明了此点,便冷笑一声不再多加辩解。“哈,好个道貌岸然,真是冠冕堂皇之词,不过吾也不愿多做说明,是或不是便如此吧。”
这时候,铭却按耐不住口中话语,急忙喊道。“你刚才说你是上任桥主,你是我父亲对么?为何你一直不承认!”
“桥主!”听铭如此急切的话语,法明尊急忙厉喝道。“不可听信妖魔乱语!他是在骗你,为了分裂天树境界!亡爵是三者之中善于玩弄人心的战将,你若信他便是落入陷阱!”
“可是……”铭刚想说天圣者曾经告诉过自己,但转念一想此刻不能暴露天圣者身份,因为还有许多谜团未解开,只得话在嘴边又收了回去。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天树境界后方忽然又传来嘈杂人声,正是儒礼尊荻月带着地圣者和人圣者赶来。
“哈,都来了么?”看着对方全部战力都已到来,而自己只有璇狼一人,亡爵心知没有葬命侯帮助此战难以取胜。“看来吾拖得时间有点长,倒是让你们这三个尊者保住了一条命,不过下次你们可就没这么走运了,璇狼,带大军回亡界!”
“嗯……要走了吗?吾明白了。”轻轻点了点头,璇狼缓缓将腰间唐刀抽出,随即一个阵闪来到百米高空,下落之际竟是用术力直接将空间撕开一道巨大裂口,眨眼,上千亡界士兵都已进入通道,而空间裂缝也迅速合拢,只余一人大小在亡爵与璇狼身后。
看着面前的一切,法明尊心中不禁一惊。“好厉害的丫头,亡界这名女将竟然有如此能力,恐怕更在我之上,幸好葬命侯没来,不然恐怕天树境界战力全出,在我们三名尊者都重伤的情况下也难以抵抗。”想着想着,五鹿天刑不自觉内心一阵发虚。
但就在亡爵即将转身离去之际,风萧寻却一下叫住了他。
“你,那个亡界的领头者,给我等下!”
“嗯?怎么了?”回身一撇,亡爵冷言道。
仔细看着面前亡爵的面容,风萧寻眉头略微一皱,确实,亡爵的面容与自己的徒弟铭十分相近,心中便也有了一些想法,但口中还是说道。“没什么,只是提醒下你,以后别来找天树境界麻烦了。”
“哈。”轻声一笑,亡爵转身便缓步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天树境界,你们最多只能苟延残喘一个月。”
月光渐坠,魔外侧,此刻第二十护卫长牧月升正独自坐在院内石桌前弹奏古琴,一切如往常一般平静,然而,这名双十护卫长弹着弹着忽然感到一丝不对,似乎哪里少了什么东西。
“嗯……为何今夜感觉有些心烦。”心中疑问道,牧月升便也不再弹奏古琴,而是起身向天空的月亮看去。
但看了几秒,青年突然眼睛一下子睁大,接着便如同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内。
“不好!寒元精粹怎么会不见了!究竟是何时?”心知不妙,牧月升向魔族正殿走去,只是,在一刻钟后,这名刚刚走出皇殿的双十护卫长却不知为何脸上恢复了平静。
而在月光下,一道黑色人影也在魔列斯树林中快步疾奔,脑海中唯有慕极天传达的话语。
“虎尊有令,朱雀只剩最后一物便可破封,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你便直接将寒元精粹偷出,潜伏之事也不必了,此后直接回归便可。”
一路疾奔,黑衣人迅速来到一处湍急的河流边,果不其然,慕极天正独坐在木舟前等待着自己。
“走吧。”口中说着,蒙面者步伐一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