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方公子放过我们吧!”
“方公子,我们……我们这一个月来虽然吃了些酒肉,可并没有犯下滔天之罪,罪……罪不至死啊!对了,我们还给北山村发了令牌,凭令牌可以随时出村去县城采办!”
近百名军士们在这个时候,也立即一个个跪了下来。
“正直,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现在领头的王将军已经死了,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张阳平这个时候也看清了形势,立即跑到方正直的身边劝道。
方正直当然知道张阳平的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他觉得张阳平是过份担心的,可是,村民们心地质朴,如果自己今日真的将这近百人全部杀光。
使得北山村血流成河,这个染满鲜血的广场。势必成为村民们心中的阴影。
“每人自断一手,然后,滚吧!记得,不能流血。”
“啊?!”
“有问题?”
“没……没……”
军士们哪敢再说什么,与丢掉性命相比,断一只手确实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
近百军士连夜出村,带着两具尸体。
每一名军士的脸色都是一片苍白,身上浸湿了汗水,剧烈的痛楚使得他们的脸色都有些扭曲。
“张哥……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
“真是没想到,北山村出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方正直。而且,这方正直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奉命驻守北山村,为山上的军队提供后勤,现在方正直强行将我们赶出来,又杀了头儿,此事只能禀报刘将军了!”
“苍岭山上可是有几万的驻军,就算他方正直再厉害,也不可能与我们整个军门做对吧?”
“放心,就算是方正直,胆敢杀害大夏王朝的军士。军门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走!”
……
北山村中恢复了平静。
但是,平静中却是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像一座巨大的高山压在北山村上空一样,让村民们有些透不过气来。
四门小院中。踏雪龙驹和赤焰雪霞正在马厮中吃着草料。
而在房间内,却点上了足足四盏灯火,让本就不算太宽敞的房间照耀得如白天一般的明亮。
秦雪莲轻轻的抚摸着方正直的脸颊,如水的眸子中透着母亲的温柔。
方厚德则是坐在一边,神情复杂。
张阳平脸上带着深深的忧郁,来回的在房间中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叹出一口气。
“正直啊,你这次是真的冲动了,他们是带着军令来的,现在你把他们赶出村子,这件事情肯定会被军门知道的。”
“咦?阳平叔还知道军门啊?”方正直一脸好奇的望着张阳平。
“你……唉!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急啊?”张阳平被方正直问得一愣,要不是心中太过于担忧,这一下都差点要被气得笑出声来。
“爹,娘,朝试我已经过了,而且,还是文榜的榜首,厉害吧?”方正直没有理会张阳平,而是转头望向方厚德和秦雪莲。
“你就别在这里安慰我们了,要是你过了朝试,怎么没有报喜的官吏来报喜啊?”张阳平不等方厚德和秦雪莲回答,直接在旁边抢白道。
“朝试的武试出一些问题,所以还要再比一场,估计要等武试的结果出来后,再一起报喜吧!”方正直解释道。
“正直,阳平叔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那点小心思阳平叔还能不知道?你是怕我们担心才这样说的吧?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被封了大官了?然后,下个月就要在怀安县上任,当怀安县县台了?”
“阳平叔果然不愧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确实被封了大官,不过却不是怀安县的县台,而是执剑使,呐……我还有官印呢!”方正直微微一笑,然后,便从怀里摸出一个极为精巧的紫檀木盒。
紫檀木盒上面有着细致的浮雕,正上方则是雕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而在紫檀木盒的四面,还印着大夏王朝,四个大字。
“官印你也敢造假?!”张阳平望着方正直从怀中摸出来紫檀木盒,吓得脸都白了。
方正直看了看张阳平那惊恐的表情,又看了看方厚德和秦雪莲两人眼中同样震憾的神情,嘴角的笑容终于变成了一抹苦笑。
“爹,娘……你们不会也不相信我吧?”
“我们当然不信!正儿啊……虽然娘舍不得你,不过,你还是趁着天黑赶紧跑吧,到时候军门的军队过来了,找了一遍后找不到人。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秦雪莲一脸正色的回答道。
方正直有些无语,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连自己的爹娘都不相信了?还能不能诚实的说话了!
“听说苍岭山被封了?”方正直决定换一个话题。
“是啊,十里八乡都遭了难,现在不单是北山村。还有南山村,西河村……全部都成了军门的后勤补给地,我们北山村还好,虽然也要帮着做一些搬运的体力活,可好歹总是能出村采办。其它的村子比我们还要苦一些。”
一听到封山,张阳平的脸上也现出一丝苦楚,眉头都拧紧了,显然,封山给村里带来的损失太过于沉重。
“阳平叔知道封山的原因吗?”方正直继续问道。
“听说是在捉一只凶兽,现在苍岭山上全是军队,一里一个关卡,十步一个哨,围得严严实实,根本上不去。”
“有什么地方松懈一点吗?”
“我这些日子也绕山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