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羿也不过是吓吓他,谁叫国公府的那些护卫“威名”在外,用来吓唬一下这着急立功却是摸错了脉的陆幽却是不错的。当然了,若是真的被发现,陆幽虽然不会没了性命,但也不会让陆幽好过就是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效果着实的好了一些,陆幽噤若寒蝉的模样还真是让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昭叔在其他人眼里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此时封羿看了个分明。即便他是个王爷,也没有这种让他们由心底胆寒的效果。
说不甘心吗?那是自然。哪个朝代的当权者会允许朝中有这样的一个人的存在?只是如今这位是洛昭平,是肯舍下性命救父皇的人;是父皇肯将性命托付给予的人;是放弃垂手可得的江山甘心向父皇跪拜的人;也是他心中最为憧憬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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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除了那个小五子,先登军中还有探子?”庄佘勇老脸有些挂不住,自己身为统帅,警觉性竟然连只有十几岁的锦丫头都不如。亏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不会辱没了当年定远军的名头,结果自己连军营里混进了哪些个杂碎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先登军数十万人,那几个探子混迹其中本就难以发现,这次是纯属运气。本以为只是一个无理的宵小,却是不想对方竟是有些来历。”百花自然是瞧出庄佘勇的窘迫,之前耗子在事先没有向庄佘勇打招呼的情况下便将一个先登军的人给处理了,这本就不合规矩。毕竟庄佘勇对郡主所有的态度,都不过是因为郡主是老爷的女儿罢了,郡主也得称庄佘勇一声叔叔,如是因为一些小事而生出了嫌隙,那可不好。
庄佘勇自然听出百花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他自然要接受这番好意。只是看来回去之后得要好好整顿军务了,不然再让小辈们看了笑话,自己就真的该回老家打铁去了。
这般想着,庄佘勇将手中的大刀放回兵器架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举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一下,佯装镇定的说道:“嗯哼!想来锦丫头已经有了主意?”
百花佯装无视这有些略显尴尬的场景,面色如常的说道:“这些人的名单已经交给庄将军了,只要不打草惊蛇,如何处理他们,想来庄将军自会有定夺。”
庄佘勇环眼微眯,咧着一口大白牙。“即使如此,本将军也便明白了,回去告诉锦丫头,她庄叔知道怎么做。”
百花退出营帐之后,庄佘勇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儿、“我这个暴脾气啊!又让锦丫头看了笑话。”至于那些溜进来的臭虫……好歹也曾是他手下的兵,即使是臭虫,他也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省的辱没了先登军的名声。
第二日凌晨,巡夜的哨兵发现了失踪一天的小五子的尸体,京卫营中带来的郎中鉴定是死于蛇毒,这个结果没有引起其余两人的怀疑。因此,原本被关起来的小五子所在的那一火也全部被放了出来。火里的几人都在可惜小五子倒霉,竟然在这这个时节被蛇咬死,第一个发现小五子不见了的大胡子凑到正在帐子,低声道:“刘哥,小五子究竟……”
“虽说蛇都要冬眠,可若是自己不长眼,搅了它们的安眠,也活该自己找死了。”刘哥呼出一口浓烟,长叹一声。
大胡子抿抿嘴,未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这世道奇怪的事儿多了去了,他们这种人若是啥事儿都要问个明白,那就离死不远了。
队伍继续前进,这次因为有先登军的加入,路上寻求保护的商旅更加的多。
虽然封羿派了京卫营看着洛锦绣,可也管不住洛锦绣在队伍周边策马散心。
那些商队中不少人每每在洛锦绣出来的时候都会眼巴巴的瞅着,商队中也有高门商户的子弟在,他们自知身份,虽不敢往前凑,但也有几人提笔在寒风中描绘着今生可能不会再见的那个倩影。
数年之后,洛锦绣无意中在街头看到一张被称为是西域仙子的画,指着画中女骑士坐下的马匹怀念的说:“这马的斑纹好像黄豆它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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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朝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了腾国,英秋一脚踢翻了书案。下手一干将领全部噤声,缩着脑袋,生怕被牵连。
他们在座的有不少人可都知道,余朝不仅仅只是余氏是子弟罢了,那人的嗜好又有谁人不知呢?虽然不齿堂堂余氏子孙竟然以色侍人,可如今人出了事,不仅是他背后的那人,就怕是余氏一门也将会对他们发难。
“你将事情原委给本将军说清楚!”英秋冷森森的语气让周围所有的人都胆寒。
几个因为伤势的原因被余参领留在啸哭驿的藏身地的人,等到第二日都未等到其余人回来,便心知不好。然而驿站之中已经被加强戒备,探听不到一点消息不说,更是为此损失了两人。
然而他们历经了千辛万苦,日夜兼程的回到腾国,迎接他们是主将的怒火。他们不是想不到自己很可能会被主将杀了泄愤,可是他们为了那些袍泽也必须要回去。
强忍着即将可能要步入死亡的恐惧,他们向英秋回禀着他们在踏进尚国之后的一切。
“你说秃鹰寨的乔安伟死了?”英秋文问道。
“原本余参领本打算去找那些马匪,确实不想不仅是秃鹰寨,尚国西北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马匪几乎被清剿一空。仅剩下那魏家寨,只是听说魏家寨的寨主魏本初受了重伤。”一个伤势在逃出来的人之中算是较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