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阁在黄安镇立足这些年,虽然会有一些没长眼的人来搅场子,可是如今次这般赢了近万两却是面不改色的人物倒也是第一次见。
观沧海站在二楼上,看着楼下大堂之中,被众人包围的那张桌前坐着的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一身灰色布衣打扮,若不仔细看,定是以为他只是一个寻常的农户罢了,可哪家的农户会有他这般凛冽的眼神。
看来来者不善……
“这人现在赢了多少了?”观沧海问道。
赌坊管事老金瞥了一眼楼下,而后抱拳说道:“已有一万余两。此人每局都胜,却是坊中老师傅都瞧不出他用的什么法子,着实奇怪。坊里的师傅说,这位的习惯很像江湖上传说的一个人。”不是没有那种运气好的,但像这人这般,数十局没有一把输的却是独一份儿。
“嗯?”观沧海凤眼一瞥,等着他继续说。
老金将站在后面老师傅推上前,只听那老师傅幽幽的说道:“以前,江湖上有一个名叫‘影子手’的人,据说他赌技高超,逢赌必赢。没有人相信这是他的运气,可也没有人能够瞧的出他用的什么手段,所以江湖上都称他为‘影子手’。这个‘影子手’每每下注都不会给自己留一点余地,手中有多少筹码,就会下多少,不留一分。鄙人观察许久,楼下这位也是如此,没有任何犹豫。[看本书请到
“这样厉害的人物,为何本阁主却是没有听过?”观沧海不信,只以为是这老头儿以讹传讹。
却听那老师傅说道:“一个消失了十几年的人,阁主不知道也不为奇。十几年前那‘影子手’不知何故突然失踪,道上有人传他是被人做掉了;也有人传他赚够了钱,收手不干了……各种说法有。鄙人虽未见过他,但当年混迹这个行当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影子手’这个人。算下来,楼下这人的模样倒也符合‘影子手’的年岁。”
“这样算下来,那人当年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纪?”徐吉咂舌。
老师傅点了点头,道:“能够开赌坊的,哪个不是身后有背景的?当年‘影子手’初闯江湖,谁愿意让一个毛头小子给搅了场子。可每次那人都能逃出生天,所以传说这‘影子手’不仅赌术一流,更是难逢敌手的高人。”
听到这儿,观沧海不由得对楼下这个人感到了好奇,同时心中也生出了警惕。若楼下这人真的是‘影子手’,那他的出现是否同前两日企图潜入阁内的那人有干系?若是如此,那来到黄安的景王和郦城郡主又是否与此事有关?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惊呼,引起来楼上几人的注意。原来那中年男子把上一把赢得的银子全部押出去后,在所有围观的人的震惊中赢了三万一千两。其余的人欢呼着跟着中年男人投注,今天他们是遇到了财神了。
观沧海却是恼了,如是再这样下去,他的翡翠阁怕是也要被这人赢光了。即便是知道这人怕是
“去,将这个人请上来。”观沧海说罢便转身往包间走去。
徐吉听罢,立即赶着赌坊的管事去“请”人。赌坊管事立即在这盘赌局开盘之前,派了两个人将中年男子“请”了上去。中年男子没有一丝惊慌之感,也不管桌上的自己赢回来的筹码,甩开准备架着自己的大汉,笑微微的往楼上去了。
赌坊里的仆子一边喊着说这局不算,一边将中年男子投注的筹码全部收了起来,提上楼去。跟着中年男子投注的那些人不满的叫嚣着,然而在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提着大刀的武士,他们再有不甘也只能是和着口水吞了。毕竟好歹人家还把本钱给你留下了。
有几个人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上二楼的中年男子,有些可惜。这般好的赌术……如今被翡翠阁的人带走,怕也是凶多吉少。
观沧海看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是‘影子手’?”
中年男子勾勾唇角,一副很怀念的摸样说道:“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啊!”
“既然离开江湖这么多年,为何又突然出现在我黄安镇。”观沧海凤眼一瞥,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离开江湖?人生何处不江湖?不是说想要离开就能离开的。”中年男子靠在太师椅上,一派悠闲,完全不把周围那些持刀的武士放在眼里。“在下来到这黄安镇,手中刚好缺银子,所以便来观阁主你这里讨些银子花。”
说着,他瞅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被赌坊的仆子抱上来的筹码。
观沧海勾起唇角,慢慢道:“既是如此,相见就是有缘,除去前辈今天所赢的这些筹码之外,本阁主再添一万两,作为见面礼,还请前辈笑纳。”
中年男子抬着眉,一副吃惊的模样,随后摆手道:“虽然很感谢观阁主的好意,但是我家主人说了,不劳而获便是罪,若是收了观阁主的礼,若是让我家主人知道,怕是要怪罪的。”
“你家主人?”观沧海一愣,目光中带着审视。“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中年男子摇摇头,只是道:“在下该回去了,还请观阁主叫人将这些筹码给在下换成银票。”
观沧海面色不愉,但还是让人将那些筹码给中年男子换了银票。送走了人,观沧海派了自己的亲随悄悄的跟上。
中年男子揣上银票,一路上左顾右盼,瞧瞧这个,瞧瞧那个,慢悠悠的往黄安镇最大的酒楼——玉祥楼走去。
“头儿,我回来了。”中年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