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路府传出消息,路小姐病重,路秉承请遍了京城里的所有名医,均束手无策。 路秉承担心女儿,朝之时也是一脸担忧之色,瞧得封江漓不明所以。待知道缘由之后,便派了一名太医前去诊断。只是没有想到太医也是摇头叹气。
“与其日日守在这里,看着人家的门楣,何不进去探望?这般时候,路大人不会阻拦的。”封羿站在姚若身后,看着姚若望去的方向劝道。
“说的轻巧。”姚若没有转头,依旧是死死盯着街对面百米处的府邸。
“太医那里本王待你去问过了。”封羿沉声道:“路小姐这次怕是真的要不好了,如是你再不去看看……”
封羿轻叹一声,继续说道:“路小姐不在意那些虚名,你却纠结不放。如今这般情况,难不成你真的要等到阴阳两隔,才知道后悔?”
姚若没有说话,但僵硬的后背出卖了他。
封羿不在多说,只是交代随行的护卫照看好姚若之后,便转身离开。然而没走几步,却是发现洛锦绣的马车出现在不远处的酒楼前。
犹豫了一下,封羿摇了摇头,打算驾马离开。在他路过那酒楼的时候,听楼有人唤着。
“大哥,既是看到小妹的车撵,为何不来一叙?”洛锦绣站在二楼窗口,笑微微的看着封羿。
封羿轻叹一声,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随行护卫,走进了酒楼。酒楼的掌柜见封羿,急忙前。
“景王殿下……”那掌柜满脸堆笑,脸的褶子都快赶秋天的菊花。
封羿摆手道:“我找人。”
掌柜下意识的往楼一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脸的褶子更深了。他弓着身子,殷勤的说道:“小的明白,小的为殿下引路。”
说罢,便侧身一旁,拱手引路。待引了封羿进了包间,掌柜离开之时回头看了看包间的门,想这郦城郡主和景王殿下真真是般配的紧呐!今天来他们小店,难道是……掌柜掩嘴偷笑了一下,随后又偷偷瞧了一眼门口景王的护卫,缩了缩脑袋,便下了楼。
“大哥可是来看姚公子的?”洛锦绣拿着茶壶,为封羿斟了一杯热茶。“明明担心,却又不去见她,这位姚公子这般装相究竟是给谁看呢?”
正接过茶杯的封羿,手动作一顿,问道:“你如何知道姚若和路小姐的事?”
“当年姚公子拒绝了皇的诏令,离京远走,路小姐出京追至灵州,最后郁郁而回。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很少,可若想要知道,稍作打听即可。”洛锦绣说道。
封羿轻抿了一口茶,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种事情了?”
“闲的无聊罢了。”洛锦绣轻叹道。
想到近一年来洛锦绣大多都留在京里,算起来也的确是闲的慌。“姚若并非无情,只是看不开罢了。”
“凭着自己的心思,却是不顾路小姐的意愿,现在眼看要阴阳两隔,这姚公子依旧躲在一边儿悄悄看着,万一路小姐真的躲不过去,你说姚公子会不会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洛锦绣轻笑一声,单手托着精巧的下巴,一双凤眼俏皮的眨了眨。
封羿见她这般,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我以为你和路小姐并不相熟。”
“是不熟。”洛锦绣勾起唇角。“只不过是看着路小姐那样的人遇了姚若这样一个懦夫,心觉可惜罢了。”
“懦夫吗?”封羿摇了摇头,说道:“荆南姚氏豪门望族,一门三尚书,在天下人学子之的地位不可谓不高。只可惜当年姚老先生为保家族,做错了事,最后郁郁而终。姚氏族人也都一一远离朝堂,不再涉政。路家小姐出身尚书府,身份高贵,原本同姚若也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只可惜姚若秉承着姚老先生的遗命,自断仕途,曾经的抱负理想全部毁于一旦,自然不愿路小姐将心思再放在他这般毫无前途的人身。”
“姚公子虽然是好意,可却无视了路小姐的心意,所以在小妹眼里姚公子的行为实属自私。”洛锦绣秀眉微挑,语带不屑。
封羿想了想事情前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路小姐病危之事,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洛锦绣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封羿一愣,认真道:“锦儿,在如何无聊,你也不能拿他人的性命开玩笑!”
“我何时拿他人性命开玩笑了?”洛锦绣不满道。
“那路小姐……”封羿话未说完,便打住了。而后听他轻叹,无奈道:“是大哥心急,说错话,锦儿莫要怪罪。”
明知道锦儿做事自有分寸,他竟然出言怪罪,更何况事情都还没有问清楚,真是不应该。
原本想要逗一逗封羿,可不想封羿没说两句便开始道歉,这让洛锦绣心觉无趣,可同时心底又有一种异的感觉生出。洛锦绣微微垂眼,轻笑道:“大哥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不和您开玩笑了。”
洛锦绣抬眼直直看着封羿,美丽的眼眸映着眼前人的身影。“当年姚老先一念之差,虽有遗命,但祸不及三代,如何能让姚若他们这一辈也继续秉承?姚若是姚氏这一辈的佼佼,整日浪荡看的人心烦。况且大哥对他似乎也甚是看重,自然是要留下来才是。”
“姚若是我好友,我自然看重。”封羿说道。“如是他能够留在京城,对他的前途而言自是有益,可我亦不想强人所难。”
“小妹只是添了一把柴罢了,又怎会强人所难?”洛锦绣眯眼一笑,拿起一块糖糕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