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最近有人盯上了校场,而府上的护卫在外面遇到不少次故意的挑衅。”百花说着最近的来的消息。
洛锦绣一愣,问道:“知道是谁吗?”
百花说道:“自那日之后,泰王便一直想要借机报复。可惜因为有老爷震着,泰王也不敢贸然出手,便想着从咱们府上的护卫身上下手。”
府上的护卫大多出身草莽,各个都是武夫莽汉,瞧着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那泰王从他们身上下手也是个注意,若是惹了这帮汉子,在一个不小心弄出了人命,那不仅仅是个御下不严的罪名可以说的了。
不过别人都看府中的那些护卫出身草莽,却是忘了这些混迹江湖的草莽并不是傻子,不然早就被人算计的尸骨无存。
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不是在绿林山野,京城里有身份的人多,难免会有些摩擦,不能肆意妄为给宋国公添乱。这是他们这些年铭记于心的,所以那泰王的算计自然是打了水漂。
听着百花说着那些各种挑衅的手段,洛锦绣倒是觉得府里的那些护卫们没有当场笑出来已经是不错了。连着两人遇到被人借机寻事,其余的人便也有了提防,之后再遇到事故他们能躲则躲,躲不掉就看着对方在那里演戏,演完了就直接叫来城卫将人捉了去,自己根本不去插手。其中有个险些卷入人命的,也因为提前有了防备,而躲了开来。
洛锦绣有些郁闷,泰王这手玩的还真是够烂的,一击不中便要立即罢手,而不是这样多的次数让人直接当了笑话。
洛锦绣却是不知道,这是泰王的奶兄见泰王想要对付国公府,为了讨好泰王,便自作主张的用这市井碰瓷的手段往宋国公身上泼脏水。
当然,这全落进了盯着宋国公府上的探子眼里。他们把事情说给泰王,泰王气得不行。贲中仁本就瞧不惯这谄媚无能的泰王奶兄,如今打草惊蛇让宋国公有了警觉,以后再使以算计可就不易了。有了贲中仁在一旁煽风点火,泰王直接将奶兄打了一顿之后,将他丢去了城外的庄子。
只是虽然教训了泰王奶兄,但贲中仁还是气的不行。泰王想要报复,劝不住就只能是帮泰王策划,如今国公府有了防备,那之前准备的一切也就都没有用了。
不过这倒是也给了贲中仁一个借口,他劝着让泰王暂时放弃针对国公府的报复。
泰王不甘,道:“难道就让本王这样忍着?”
贲中仁却是摇头道:“宋国公如今势大,如是硬对硬,我们讨不了好。”
泰王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贲中仁说的是事实。所以他只能是不满的瞪着眼睛,冷哼的撇过眼去。
“王爷,我们手中不是还有一招吗?”贲中仁微微笑道。
“还有一招?”泰王不明所以。
贲中仁说道:“您忘了,那李昇……”
“对对对!”泰王恍然。“动不了那洛老头,还动不了那丫头吗?啧!只是那李昇如今不过是翰林院修撰,身份倒也差了些。”
贲中仁也是有些抑郁,如是早些还能借着新晋状元的名头求请赐婚,但因为李昇装傻充愣,迟迟没有说明依附,便拖到了现在,也错过了时机。
“虽然过了最好的时机,但是李昇是我朝首个状元,身份本就特殊,何况李昇青年才俊,仪表堂堂,才华横溢,与郡主甚是般配。”贲中仁笑道。
泰王听罢,点头道:“自是般配!般配!”
泰王也不是笨的,知道这事儿也不是一定能成,但是能折腾一下洛文昭一家也是好的。
只是事情发展却是不如封岙计划那般。
次日上朝,翰林学士褚亮上表陈词。先说天下初定,民心未稳,尚朝立国不过三年,朝中急需人才。除了大家士族子弟之外,天下还有不少平民学子,就此次殿试而言,来京学子比前朝要少的很多,可见他们对朝廷还是缺乏认同,所以为稳定天下学子之心,朝廷应与施恩。
最后褚亮提出自己的意见,表示这次恩科三甲中有两人非士族,朝廷可以选勋爵贵女赐婚于其中一人,以示朝廷恩典。
封江漓将褚亮的奏折合放在案上,眼底一黯,似是嘲讽的问道:“选一勋爵贵女?褚爱卿可有人选?”
褚亮抬眼窥了一眼封江漓,见他面色无喜无怒,但那凌厉的眼神却是惊的他心脏都要从喉口里蹦出来。褚亮迅速低下了头,说道:“还请皇上明鉴,只是微臣以为公侯……”
褚亮话还未完,就听从上传来一声冷哼。褚亮心咯噔一下,不敢在说下去。
“行了!收揽天下学子之心,如是仅凭这种手段便能成事,那要你们这些官员何用!”封江漓厉声道。“朕要的不仅仅是天下学子之心,朕要的是天下百姓之心。如是朕无能,诸位无用,何种手段也是枉然。”
封江漓一语定音,那些准备策应褚亮的官员只能是缩了回去。
站在上首的洛文昭瞥了一眼讪讪退下的褚亮,觉得这位六旬的老学士有些可怜。不好好的在翰林院翻书,跑出来让封家二小子当枪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散朝之后,封羿看着气吼吼的离开的封岙,无奈的摇了摇头。褚亮的建议如果放在其他时候,任何一位上位者都会听了,只是父皇本就护着国公府,昭叔前脚说完要将女儿多留几年,老二就使着人哄着父皇要赐婚,哪怕是这个姻缘听起来也是不错,父皇是也不会同意的。
褚亮所说三甲之中非士族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