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这个病号的一种补偿吧。”王勃耸了耸肩,笑着说,脸上却是一脸落寞的神情。
“得了这样一种难以启齿,一旦被人知道,就势必被人嫌弃和鄙夷的怪病,尤其是在我们这个思想还没怎么开放的国家,一度,我对自己的未来感到灰心丧气,甚至想一死了之,以免祸害人间。
“但后来上网查了查资料,却发现自己并不孤单。这世上还有好多跟我得了同一种病的人物,他们并不灰心丧气,并不怨天尤人,反而发愤图强,逆水行舟,与病魔和噩运斗争到底,作出了绝大多数普通人都无法做到的光辉事迹。譬如猫王,他的私生活固然不堪,但在摇滚乐的历史上,却留下了光辉了一笔,铸就了一道永恒、不朽的丰碑!
“这些人的事迹给了我无穷的信心,让我终于找到了不放弃,坚持活下去的理由。我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还没被老天爷完全放弃,让我害病的同时还给了我两三个超人的天赋。这些有益于全人类的天赋,显然不是让我白白浪费的。我需要像我的那些榜样们一样,将之发扬光大,让全世界的人受益。”
看着眼前这位被病魔侵袭,却依然阳光,依然乐观的男孩,陈香几次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把男孩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想去拍拍他的后背,但又不敢。最终,她开口说:“王勃,你这病,现在……现在还经常……发作么?”
“香香姐,你是想问刚才你和雪雪姐进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在发病,是吧?”王勃笑看着陈香说。
他这话,当即把陈香臊得面红耳赤,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想的,想知道王勃今天是不是又犯了病,想问,但感觉又很不好意思,难以启齿。
“不,不是的,王勃——”陈香涨红着脸摇头。
王勃却摆了摆手,似乎像知道她心头想什么似的打断她的话:“香香姐,你放心,我今天可没发病。
“实际上,我虽然也得了那种罕见的,且以目前的医学技术还不能根治的怪病,但是跟猫王,张伯伦这些深度患者相比,我算是比较浅的了。他们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离不得女人,不做那事,就会发疯,发狂。我还好,大多时候都只是思想上冲突得厉害。实在是受不了,也可以找女朋友帮忙解决的嘛——当然,她得受很多累了。
“前段时间,一个朋友从一位老中医那里讨了一个方子,说是能够有效的控制这种病。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复用这种方子煎的药,感觉还蛮有效果的。”说着,王勃端起茶几上的养生汤,又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喝完药后,王勃放下药碗,继续说:
“香香姐,本来这些话我是不用给你解释的,因为实在是难以启齿,有损我在你们心中的形象。但是不说呢,又怕你和雪雪姐乱想,以为我是什么陈世美,大色鬼,思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们好了。”
“王勃,我……我没那么想……”陈香红着脸,急着辩解。
“真没那么想,香香姐?不太可能吧?要是我,肯定以为那家伙是个不知廉耻的大****王勃睁大眼睛,一脸带笑的凝视眼前羞涩的“小兔牙”。
“真没有!我知道,你……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陈香急了,结结巴巴的分辨。
“谢谢你,香香姐。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很感动。”王勃突然伸手,将陈香的搁在自己大腿上的小手抓在了手里,轻轻的拍了拍。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情肃穆而又端庄。
“没关系的,王勃。是我和伍雪今天……太……太莽撞了。”陈香和王勃对视了一下目光,见男孩看着自己的目光明亮而又耀眼,让她有些不敢直视。她一下子低头,然后便发现自己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对方捉在了手里,两手轻轻的握着。
这是她和王勃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也是她自己的手第一次被一个异性抓着。陈香的心脏当即猛烈的一紧,本能的缩手,将自己的小手从对方那双修长而又热乎乎的大手中抽了出来。
手刚一抽出,她又开始后悔了,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下一刻,又想把自己的小手重新塞回那个让她留恋的暖和的手掌,又不敢,而且很快发觉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想把自己的手塞进王勃大手的想法?他可是有女朋友的啊?而且,还有情//人!
难道是因为得知对方得了那个病,自己的胆子也变得大起来了么?一个惊骇的念头突如其来的涌进陈香的脑海。
陈香像小兔子一样的将手抽了回去,王勃也不以为意,继续说:“哪里是你和雪雪姐莽撞,是我……我们有些那个……荒唐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香香姐,我向你保证,下次,我一定把门反锁。”
“没,没事儿……”王勃的话把陈香再次臊得满脸通红,小脑袋也埋得更低,十指交叉,相互的搅着,一副羞怯无比的模样。此时,前不久她和伍雪进入王勃公寓时所见的那些被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那条米老鼠的白色平角内//裤,耳畔所听到的那些或压抑,或尖锐的声音,喘息,以及那一声声响亮的“piapiapia”的巴掌声,全都突如其来,无可遏制的涌近她的脑海。
一时间,陈香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装了一个马达似的,咚咚咚,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