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了转脖子,伸了伸手脚,昨天和小丫头去万岁池蹬水轮船,玩的太疯了,结果现在还有些腰酸腿疼的。可惜这里是军机重地,不然把初晴唤来好好贴身推拿一番。
“谢思、罗奉义他们里应外合,已经攻取了韩城”
薛景仙小心的掂出一张贴支细羽纸条,显然是飞鸽刚传回的特级。
“那又怎么样,我不说过了么,不用干涉前方的决断,有限的大局指导和全力支持就好”我不已未然的扎了一串蒲桃塞进嘴里,看着薛景仙一副较真的表情,宛然笑道:
“难道他们抓到了什么重要人物,诸如安大肥猪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什么,或者救出什么名士大臣?”
这个月来似乎是我的人品大爆发,好些我派出去的许多人相继有了消息,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那个写《凉州词》的王昌龄终于在丧命前,被截获了下来,而没有按照历史的发展在安史之乱的头年,死在仇家封丘刺史闾丘晓的派出的亡命手上,因为我下了实在不行可以绑架的口令,所以经办的人还是办的很圆满,除了烧了一间客栈外,还抓住一些重要的人和事物。不过由于当事人精神状态有点异常,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正在以人体包裹的形态被快马加鞭的速递回来。
与叛军地交错纠缠中。还有一些旧臣勋故顺带着被解救出来,其中不乏仗着从前的身份和资历,作威作福、气宦指使或者指手画脚的,大都被送到西北去了。至少我和省台的那些大人们,都不希望突然多个顶头上司变故出来,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长安陷没后,那位名满天下的杜甫老先生似乎玩起了失踪。不但我的人找不到他的音训,连叛军也在搜寻他。
听了这话,薛景仙不由一阵气结,难得翻了翻他长时间积劳形成地大眼袋,自己这位大人倒是好口气,安氏的宗亲都长在他家菜园子里么。想拔就拔的。
不过这位大人,行事多有些些先知先觉的味道,虽然初始会做一些很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究竟有多少布置和暗手,打理大部分机要事务的自己也搞不清楚把。
我端详了下沙盘中刚被参军插上小旗地位置,
“这地方又不是什么急重要的战略之地,没有山川河流之势可用,基本是平原中的平原,无险可守,老谢他们都是游骑军,不可能抛弃优势固守一地的。无非就补充定员粮草,发展义勇。抄杀从逆为恶之徒,散库藏以资助百姓”。
这套东西是那位毛太祖转战天下,百用不爽的法宝。
“倒是,老薛你这些日子显然太累了,韦老二要忙他的婚事脱不开身,老魏又不在,看你眼圈黑的都似只熊猫了,要不我给你出个方子,用盐水包的茶叶冷敷。有特效……
“主上”他有些感动又有些气急了,这位大人又开始装浑了。
“好……
“韩城为京畿四州之一的同州治下,贼军这下该长安震动了”薛景仙见我不为所动,又耐心解释道。
“原来是政治意义啊,是不是标志王师开始光复京畿,虽然地理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看着薛景仙摇首拍额的样子,”正是”
“那好,你去拟个章程把,就当作千秋献礼地一部分运做把”
虽然我对这种象征意义大于实质的政治做秀不感兴趣,但是能为为自己和前方将士争让处地机会,也不会放过。
“对了,老魏那里有没消息回来”
魏方进本来是负责剑南道有关的底下走私业务,随着暗中地生意越做越大扩大,再加上对吐蕃南沼这些敌国加大刺探投入的需要。于是就得有足够分量的人坐镇松州前线一段时间,以便长期经营。曾任前剑南节度使使掌书记时,通晓一些羌地事故他,乃至自请为最合适的人选,显然听了我规划的大饼,也有效法班超、张一番大作为的打算。
“据松州军那儿传回的消息,吐蕃方面似乎有些异动,党失密、当等部的族军开始相互换防,大拂庐(吐蕃王帐)又发金箭银鹘,令从葛容川地象雄军南下,老魏在那些西羌众中的干系,似乎遇上了些周折”
沿茶马古道出松州过东女、羌搪、象雄一直东到天竺地婆利,就是著名的古丝绸之路的南支线——青海道又因为穿过青海众多的羌浑聚居区,又被称做羌中道。在北方战火连天的情形下,这条线路的商事,重新变得繁忙起来,通过商队把各种身份坐探细作渗透进吐蕃国。
羌族自古号称百五十种,渊源纷杂,本来所谓的东羌、西羌不过是传统沿袭地域的划分,自土谷浑战争后,以青徨为界,东羌归于唐治下,西羌并于吐蕃,但期间的往来和渊源并未因为两国的连年战争而断绝,同族同源的身份,是走私最好的掩护,而羌众好勇力而轻生死,又有同近的风俗,通过赎买奴籍招募壮士为死间,收买土人为眼线,大量进出潜伏吐蕃境内,也不至于引起多大动静的。
这也是未雨绸缪的打算,因为我知道历史上吐蕃会在若干年内大举西倾,成为安史之乱的最大收益者之一(天宝十四载(755)安史之乱爆发一年内,吐蕃乘虚攻占陇右、河西二道,切断了唐朝与西域驻军的联系。贞元六年(790)攻占北庭,不久攻占西州。至元和三年(808)又攻占了唐朝在西域最后一个据点安西,即龟兹镇,完成了对黎域(亦即汉文史料中的西域)地区的~
眼下虽然吐蕃暂时没有动静,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已经改变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