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许多豪门大户都把宗族亲眷送出来避祸,自己名分出来,族内本来就有些微词,要是在地方有什么纷争……反正来日方长。
“算了,小杨,走罢”婉然动人的声音,却再将他心火撩起来,对方息事宁人的态度,又生出新的想法。
这架车马造型奇怪,朴实无华根本没有什么华丽文饰,也不在任何官家标准的仪制中,她打扮的相当素雅简洁,更不不似什么显赫门第出来,相信那人也不会有什么太高地位。据说大难之后,长安的宫人们流离地方,多数为了生计而委屈乱配,难道她也被明珠暗投了。
想到这里心中的意火就越发蒸腾起来,旁边正巧有相识的人上前劝解,却是火上焦油似的,听不见多少进去,只道,今天有些话要说明白了才甘心。
他头脑一片混乱,事情是怎么发生,后来那个前呼后拥出来,那个其貌不扬却穿得有如相当爆发户一般的土鳖,把他的手揽在那人的柔腻无骨的腰伎里,在她俏面上泛出那种沉容垂黛,似做伤感有无奈的表情,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又割裂了,愤怒冲破了理智,然后灾难发生了,……
才耽搁了一会,居然就有人在回家半路上纠缠我女人,要知道一直以来鉴于惩前后地原则。这世上敢于用口花话的语言色mī_mī的表情对待我女人的存在,基本都遭遇了各种不测和意外,特别到了成都后,学屈原同志沉在岷江江底以身喂鱼或是埋在一些偏远之地改善土壤做花肥的比例大为上升。
而且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虽然已经见过许多小白脸,但很少有这种让我讨厌的。长的比我帅,气质比我好,谈吐得体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随便一站都是让人注目地存在,只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下,嘴角却挂着一丝只有悠久世家大族才能沉淀出来缈绝的孤然傲意。
然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敌意,完美的掩饰在温容沉德的得体笑容之下,那种象压在万年沉冰之下如撩火喷礴地怨念,看见我就想不想要动手。
这下还用多说么。打了再说,谁怕谁啊。一声穿云哨,千军万马来想见,只是对方也很扎手,手下很有些忠心护主的厉害人,不过架不住暗中跟随的,四面八方赶来的人多,等到把一大群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炮灰全放倒,这号却已经在混战中消失了。
莫名其妙打了一场,还被正主给跑了。
不由心中憋了一股火气。随便过一个看热闹,“那位是谁”
他面如土色。节节巴巴道“我……
想了想,我又转身对那几位似乎看热闹许久的家伙。说“原来是几位大人,改天请你喝茶”
回家后的阿蛮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垂首黯然,端然做我身前,眼中盈盈的欲言又止,
“好了”我叹了口气。“那是什么人”
她听得这话全身竟然颤抖起来,我心中暗叹我的前科,又这么可怕么。
“那是西京时地旧识”刚才场面急转之下的刺激。似乎让她有些错乱了,只是香肩耸动地眩泪垂滴。重复道“奴未想那是这般的无礼人”
“好了,好了,小杨只是皮外伤,没事了”
说起小杨,她这才回过神来。
“都是奴地不好,无端的生出事来,累得雨儿也陷入危险中”想到其中的激烈凶险,她似乎还有些后怕,珠落玉盘的轻轻啜泣起来
“没这回事”我一把抱住,打断她,
被杨太真输灌了不少妇德妇行观念的,她心中似乎颇难以原谅自己,我倒是不忍,好生宽慰起来。
这种事情,要我说不在意,那是假的,没事冒出一个,不过阿蛮再京师里太过有名,潜在仰慕和追求者,总不能全找出来一个个干掉。是男人的责任就要勇于担待起来,总不能学有宋朱夫子那一套,作为男人保护家国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却要去逼迫她们死节,好让自己地脸好看一些。
再说她虽然出自深宫,却来自民间,也是出名善良和容易心软,当初在半路看见奄奄路旁的,总是于心不忍同情大发,老偷偷把自己那份配给给分光了,却说自己没胃口,结果次数多了饿地脸都白了,被小丫头告诉我后,才利用职权偷偷给她送夜宵顺便培养起感情来。
与我带有长期投资和功利性质的投入不同,平日里不仅仅是对小太监果儿之流颇有善意,对府上收容的那些少年亲事,也是体慰的很,平时还喜欢在年节时令以代表我的名义去给流民大营孩童们送衣食,因此虽然不怎么管事,府中上下却依旧相当尊敬的很。
对于旧识,特别是一个有过良好印象的人,抹不下脸装无视也是情理中。这样我也不想苛责她什么,只是交代以后这种无聊的人不用理会,让身边人处理就好了。
暂且按下这些事情,回到前厅,却见薛景仙、温哲等,对我露出一些苦笑
“主上,这下有些麻烦了”
事情的过程当然一点不麻烦,甚至很简单,但是对方的身份拷问出来,却有点麻烦。
“那位啊”被询问的人,有心巴结堆笑着说“他是中都过来了的使臣王承义,可是中都首望,祁县的名门啊”
“难道是山东七大氏族之一太原王的子弟啊,”
“正是”
“这下可得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