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本来就不擅长,可以让人死心塌地的甜言蜜语这种东西,也没有让女人飞蛾扑火的王八之气,但下船的时候,终还是跟了我过来,不就是一路过来,骚性难止念了十几首看起来很有才情的剽窃诗,闲的无聊给船家说故事,顺便让她听了几个类似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金缕衣传奇之类的典故。
可以看的出,她在逃避一些东西,或者在忌讳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女人真是奇怪的东西,我调戏她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反抗,但是当我要走的时候,却有一种类似小动物被舍弃的幽怨。
一个书童兼跟班,再加个使女,这种组合,在这个时代,是最常见的现象,特别在大比之年,长安附近满街成巷都是。不过这位有伤在身,又长的实在太注目了,我断然拒绝了她继续随行的念头,起码要寄在可靠的地方,先养好身体才能继续侍女的职责。
到了临行出发的场面让我惊讶了一下,车马行的门外,形形色色的好多人都在等候,各式箱笼、包袱、行囊在平板大车上堆了老多。甚至还有人执着兵器。
“难道这里,也有地方不靖么”我亲自招过领队
领队是一个充满风霜色的中年人,他笑了笑,还算恭敬的说“这位公子爷,的确是如此啊”
自从北方战乱,来自山南道、河东道等的大量溃兵流民之属奔逃南下,并不是什么地主庄园都愿意收容流民。也并不是什么官员都有安置流民的好心。因此常常不乏饥而无食,流为盗匪地情形。
而古楚地自史以来就称云梦大泽,水网沼泽密布。仍有大量未开化之地,更兼大量土著地五溪蛮、武陵夷等聚居其中,因此给了那些个逃犯、亡命、盗匪、走私贩、盐枭、黑道、绿林之流藏身之所,与地方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哪怕是太平年景。官军也是屡屡剿之不尽。
国家正逢乱世,也给了这些黑灰色势力,活跃的空间。两相交错之下,让局势边的更复杂,除了西边流民进入屯围地几个地区,大部分靠近云梦大泽的商路,还是需要人护卫的。
“这也没有法子的事情,本来这江陵路最是通达。哪怕在太平年景,未闻有什么路阻,但自从江陵里的那位王爷,清剿过水路后。据说这江路上的水贼,都上陆来了。近来这条路上,也刚出了几桩劫案……
在这种情况下,与车马行密切相关地武馆镖局之类的生意,就会很好,多数人也愿意再多花一点钱,作为行路的保障。毕竟象公安县这种小地方,车马行一般不会有太多专职的车队护卫。
“来了”一行统一装束的汉子,各自高矮不已,但都相当的健壮,露在外面的子肉,看起来孔武有力,让人相当的安心。身后背着行囊,腰里扎着鼓鼓地裹起来的兵器。甚至还有象子弹带一样,在腰上围着一圈飞刀一样的东西,
因为唐代不禁民间携带兵器,因此行人跨刀带剑是很常见的事情,哪怕是文官之属,也会弄把不开烽地仪刀作为门面,但是象弓弩这样的远射之器,还是有所管制地,进入城邑要受到盘查的,因此江湖人更喜欢用飞镖、飞刀之类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走近车马行的车队中,与领队头目相互印验了信鉴,才放松下表情,将一只小旗插在车头,把肩大声说笑起来。作为出钱大头的待遇之一,我不但有一辆看起来还不错的四轮车和专门的驾手,还有宿营时靠近那些武师最贴近的位置,和额外的招呼关注。
除了我之外同样拥有专车待遇的存在,周围却簇拥着一些带刀的人士,
“这些人是防阖”,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所谓防阖,专门为五品以上京官配属的卫士,平时就作为仪仗跟班,一品官有96名,至五品官有二十四名,地位比仆人高,关系却不如仆人紧密,
那是回家奔丧的官员,虽然只是个五品,但放在地方也算是可观的身份了,一州之首见了也要客气的打声招呼,因此似乎架子拿捏的很高,几乎不露面,所有饮食用度,全靠随从跑前跑后的送进送出。
再加上一些挑担背箱的行脚商人,一些长途出门的地方百姓,组成了这个临时的集合。
就我所知的世情,那些写的那些主角们,身无长物只身就可以行走天涯的情节,对这个时代的多数人来说只是一种类似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奢望。
不管是哪个地方,人走在山间的道路上,除了需防备猛虎、金钱豹、熊、狼之外,就是亡命在山林中的土匪、强盗、亡命……,穷山恶水,也足以将淳朴的山民,变成临时的强盗(要知道湘西直到解放前,还是匪民不分,上山为匪下山为民),毕竟古代城市之间的距离很远,也足够荒凉,在野外独宿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绝对没么写意,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虽然你可以把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荒野之外.就算你再有钱.也未必有人卖东西给你,过于招摇的财富,反而会成为招引祸害的起因,没准就是明摆告诉别人来抢劫你着只肥羊,撩在这前不着村后着店的地方,古代的道路可不比现在,定期有人平整一下,就算是官道了,什么高速公路服务区、路边旅社,连找个象样的野鸡饭店都很困难,村镇之类居民点相隔也很远。
毒蛇猛兽的倒不少,而且多的根本不用保护,反而要定期组
,以保证行路的安全。外加天气骤变气温下降暴雨出门前可是没有天气预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