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眼前这位,就是他在出征半路收个暖床的姬妾。打完战回家生下来的,因此小名叫携
到了晚年的哥舒翰,因为常年蓍酒极尽声色,而得了风痹之症,也就是通常所说中风连带偏瘫,已经在家退养。却被推出来当负起对付生平之敌安禄山的大任。虽然经常不能视事。但依旧在潼关下把安庆绪、孙孝哲之流打的满地找牙。
后来哥舒迫于皇命不得不出潼关。自知所去多险,特别交代身后事。由贴身老奴带着家人远走他乡。本来将帅在外,家眷必须在京中居住,以示忠诚无二,但是潼关一失,连皇帝都跑了,就更顾不上的他地家人。
因此这家人在家将的护卫下,得以在第一时间逃出长安。一路辗转屡屡遇险。到处是乱兵和饥民,甚至出有人忍受不了这种艰险想去告密。乃至把她们抓起来献给安禄山,以帮助劝降哥舒换取前程,而暴发的内讧。
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很无奈也很悲惨的事情,最后身心疲惫的避到羌村小山谷时,近百人的家将,只剩下一个伤痕累累地老奴和三个姐妹,有了这段经历,也让年轻地姐妹变地格外早熟和内向,对外来的事物也习惯性地充满了一种警惕和戒惧。也只有在那位杜夫人面前,稍稍放开一些。
哥舒被重新平反,刚开始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后来西北那位陛下登基后,才顺带告知天下,但兵荒马乱的,躲在小山谷里的三姐妹却并不知道,她们隐姓埋名只是为了逃避朝廷的追究。
本来哥舒家还有一个独子哥舒耀,领鸿庐卿拜在李光弼帐下效力,矢志一血父耻,结果邺城之围官军大败全面崩溃,这位将门之后哥舒耀为河东军断后,反冲击史思明的本阵,自此不知所踪。
这样哥舒一脉,就陷入无后的窘迫困地,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即使对突厥出身家族地来说,也是一样地道理。既然是功臣,朝廷也没有理由让其断了香火。
哥舒生前已经官至太子少保,西平郡王,一个儿子五品官,又平反了被挟投敌之名,按照身后的余荫,减二代也是个侯位,他地女人虽然多,但是后代却只有一子三女,由于既然没有儿子继承,就摊到了女婿身上。
于是因为战乱结束,刚刚重回到长安,却丝毫不知情的舒家三姐妹,变成了烫手的香饽饽。就和大多数三流肥皂剧一样,想借助这条捷径,少奋斗几十年的大有人在,只是苦无这个机会和理由。所谓的亲情什么的,在巨大的功名富贵诱惑面前,人性就不免被扭曲了。
结果孤苦无依的姐妹三个回来发现,残破的家园已经无法牺身后,又不敢公开身份,改去三原县投奔当地亲戚,据说与姐妹之一有关的母舅家,人家也是个郡望大族,对落难的姐妹很热情也很欢迎,虽然年长的大姐比较有城府也比较警惕,但是还是在种种温情和优待中,还是放松了警觉。
等人家一一摸清了状况,难过的日子也就来了,先是旁敲侧击的暗示,被婉转的拒绝,随后就翻脸开始威逼利诱加恐吓软禁,各种手段来逼婚了,原来三个姐妹的归宿,早都被这个家族内部给瓜分好了。这时候,所谓亲戚之情,在人的**面前,就格外可笑了
不过一直追随她们的那位老奴,也不是等闲人物,姓左名车,是哥舒翰儿时从部落里带出来的拌奴,据说哥舒在前方纵马挺枪格杀敌人,他就快步紧随其后,象历史上的秦国公士一样砍头取首,虽出入千军万马中而不变色,颇有赵子龙身后一小兵的风范。
虽然旧伤未愈,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但他还是打倒了众多的围堵者,用最后的努力,让三姐妹逃出来,不过人家家大业大的到处都是耳目。没跑出多远,又被当作逃奴,给抓回去,只有最小的妹妹换上男装,得以躲过追捕,跑三原县出来求助,可惜哥舒家在京师已经举目无亲了。孤零零地一个忻娘那里懂得找什么人,好容易才在街上行人谈论的文抄中,找到一个热心的邻居的名字。
因此之前已经找过老熟人杜甫,但是不巧这位热心的老先生,他跑出去巡视丰水的河堤工程,水利工程向来是需要长期而持续不断的投入才能慢慢体现出作用地。急功近利不得。更没有快速见效的捷径。也只有这位老先生才与这个大的热情,不顾老大的年纪和一群官学勘察科的学生、连同军属的土木工匠同吃同住。整天混在一起。
仅仅是为了实现他那“安得广夏千万间,天下寒士具欢颜”地理想和期许。杜夫人放心不下他地身体,也随行去照顾了。
扑了个空后,又想办法找到了父亲在世时唯一记得地前书记官高适,可惜高适此刻正在草原上带队练兵,自然又是寻了空;
再打听到另一位旧部解思的时,已经在街头流浪了两天了。可惜他正在河东剿匪。一连跑了数处碰壁后,才抱了万一地指望。由人指点展转找上我这个名义上现任“哥舒旧部”的领袖。
偏偏我又刚巧出城去北苑打猎了,于是出城来找,可惜北苑是个很大的地方,叫她这个忻娘到哪里去找,因此她无奈之下,只能用最苯的办法——守株待兔,躲在我将经过的城门下等了一夜,直到早晨才人大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