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枢府。你如何看”
“什么。”
我从发呆的神飞天外中醒来,就看见皇帝小白等人都在看着我。才想起,哦,我还在内廷留议。
这里是景泰殿,没有大多数枝板持勿的朝臣们,也没有纠正风纪的御史,只有几位比较亲近的重臣,所以也坐的比较随便。
“册封回纥新汗的。”
以旁听奉御的中书侍郎裴士奄,面无表情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嘴皮,小声的提醒道
他们的主张无非是怀柔恩结,只是方式有所争议,就把球踢到我这里来了。
“这个不急。”
我想了想说,这个龙武军内部会议已经讨论过对策了,至于官面上的讨论,我不过是作为兼管礼部祠部、主客部的侍郎,才勉为其难的走个过场。
“看看再说。”
“怎么能不急。”
这下中书侍郎裴士奄,倒是有几分急了。
“回纥使者已经进入关内道了。”
“那就让地方稍稍拖延行程。”
我轻描淡写的说
“带他们多逛逛。”
“这可是国事。请大人自重”
看着年纪比我大的裴士奄,有些气结的样子,我微微一笑。
“其实回纥大乱初定,局势未明,对于新汗,各部未必归心。回纥想获得本朝的册封,应该是他们着急,而不是我们着急才对。”
我这话一出,他们都楞了一下,纷纷交换了个眼色。
“哦,那容若又有何见解。”
皇帝小白突然开口道。
“若是我会看看再说。看回纥新汗能给本朝拿出什么足够诚意的条件来。”
“所谓国家交往,唯利益至上,私谊次之。”
“一个混乱不堪的回纥,固然是对边疆的长治久安不利。但一个过分强大的回纥,显然未必符合本朝的利益啊。”
“相比偷嘴的小丫头。又去了她新建的鲸白馆,也没看见人。回到一大两小三海中间的居所,也是静悄悄,连找个人来问都找不到,却意外在露台上,看见好些女人们都围在大海子边的草坪上。
走了过去,却看见阿蛮、云容她们,还有我的妹妹雨儿,女儿玉坊什么的,正在围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儿,手中还牵着一个比她更小的女孩儿,梳着丫髻,穿着小小的绣裙,小鼻子小脸的看起来象布娃娃一样的可爱到极点。
“娘。娘。”“抱。抱。”
虽然只会这几个音节,那奶声奶气的小姑娘,却似乎一点都不怯生,咕噜滚着黑白分明大眼儿,在人群中转来转去,被爱不释手的亲来抱去的。
“这是你们的新玩具么。”
小女孩儿直到看见我,才畏缩了下,小脸皱了皱,想要哭出来的样子。顿时我被一群齐刷刷转头的女人,名为母性的气场所笼罩,不由后退了两步,尴尬的捏了捏鼻子,感觉我居然有这么一天会成了多余的人。
“主人。”
我这才发现,我那位后院总管初晴,赫然也在其中,脸红红的很有些说不明的味道。
“这是涛儿和瑶瑛,刚从剑南过来的。”
她轻声为我解释道。
什么这就是薛涛,不由我大奇,这么一个可爱到萌的小女孩儿,就是后世风情万种媚骨天生名满天下的“女校书”薛涛,不由从头到脚多看了几眼。
说到女校书,我又不禁想起后世赏识她,请旨诰封她为“女校书”的剑南节度使韦皋,现在还是人见人爱的伪正太一个,为了摆脱小丫头家那位shú_nǚ姑婆,玉真大长公主的魔爪,毅然连夜北上参加了童子军在西北的试炼。
现在我家的第三代算是彻底长成了,梁门五小骁的小杨、卓弈、向允发、全承泰、摩勒,虽然级别并不算高,却已经各自领兵天各一方,双俊之一的李萼在领导河北各道见习的学军。
“呜呜呜。”
被我瞪得久了,似乎有些可怖,正畏在阿蛮高耸的胸怀里,惬意蹭着脸儿的小女孩,嘴巴突然扁扁,哇声哭出来,连带她手上牵的薛瑶英,也不明里就的跟着嚎啕大哭起来,那个声音悲切的让我不得不落荒而逃。
“阿笑是坏人。”
全家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小丫头一边往嘴里塞鱼饼子,一边用眼神瞪的我有些无可奈何。
“笑郎。”
我正对面主座的阿蛮,突然筷箸开口道。
“我想将涛儿收养在名下。”
这话一出,桌上的女人们,夹菜舀匙的动作都不由顿了顿,却是表情各异。
饭后我破例没有去书房,而是呆在卧房里,吮吸这阿蛮面颊上有些冰冰凉的泪痕,吮吸她花瓣一样的唇儿,把弄着她袒然的胸怀,在手中荡出一片弧形的波动,仿佛又定格在当年落水后,急救呼吸的那一刻。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和我在一起时间最多的女人,也无意间承受了来自内外的巨大压力,虽然我的权势可以替她抵挡掉大部分非议,但是作为一个古代女子对传统的刻骨情节,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暗忏自伤。
“奴已经认了,这或许就是命。不能帮梁家传下子嗣”
她脸红红,低喘喘的贴着我说,却还有几丝冰冷的泪痕。
“也不求其他了,就让奴年老色衰后有个托付。”
“不许你这么说。”
我听的就是一阵火大,不分由说将她翻转趴压在身下,以一个她最羞耻的形态,露出我最爱的两半浑圆,狠狠冲撞起来。
“我们还年轻,还有时间,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