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所能做到的,就是选择在潮湿的雨天下作战,以削弱对方传说中犀利的火器投射部队
他们他们这些天已经接战了多股不同作战风格的部队,互有胜负,但是作为主力的塞里斯正规军团,却始终没有露面,这让士兵们压力很大,又充满了期待
但是就算再狂热或是激进的人,也没有想过要主动进攻占据巴格达的赛里斯军队,那是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哪里有包括塞里斯禁卫军团和都卫戍军在内八万多经过数千里征程,一路血战过来的士兵何况他们还能从东方的本土和海上得到后援,虽然具体数量尚不明确
最有信心或者说最狂妄的人,也不敢说有毕生的把握,而在两个大帝国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对双方的臣民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但是通过在北方地区的军事行动,在亚述行省的实际权益中,瓜分到足够的利益和地盘,却还是可以期待的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从来就是用实力来对话的,无论是对外部,还是对内部来说
对以包鲁斯为的拜占庭将帅来说,战争胜负是某种政治上的延续,这场较量背后
多的是与赛里斯人贸易和经济交流上所获得巨大期待值,横跨两大路大部分地区之间的漫长商路贸易活动,足以让任何来自远方的舶来品变得价值不菲而奇货可居
要知道无论是古代的波斯人,还是近代的阿拉比亚人,依靠强力的控制和垄断手段,在横跨大6被称为黄金香料公路的贸易线中攫取了巨大的利益和海量的财富,并且建设起来辉煌的城市文明和维持庞大的军队
在蛮族四处开花的溃灭狂潮之中,东罗马的继承者们,好容易才坚持到了宿敌波斯人的衰败,却赶上了加强的阿拉比亚人的崛起,这性苦耐劳坚韧不拔,好战无畏的沙漠牧民,甚至一度打到君士坦丁城下,让皇帝割地赔款甚至奉上身份尊贵的人质
直到伊苏利亚王朝的创始者,里奥三世皇帝的横空出世,在君士坦丁城下,一把大火将穆阿维耶哈里的野心和军队,葬送在普布鲁斯海峡凛冽的寒风和燃烧的海水中,才得以引领帝国重走向复兴之路
但是阿拔斯人很快就取代和继承了伍麦叶王朝的大部分遗产,继续垄断和把持着这些贸易线上的巨大权益,并且以强势的姿态,频繁的碰撞冲击着,中兴时代的老大帝国权威,甚至与西方崛起的法兰克人结成某种盟约
但是不幸或者说幸运的是,他们四面八方扩张的脚步,实在太过急进和得意忘形,以至于一下走的太远,还没来得及巩固那些征服的土地
却从历史上那猩怕黄祸的根源之地,远东的塞里斯帝国,招惹来了恐怖的敌人,霎那间,索格底亚那沦陷,巴克特里亚沦陷,呼罗珊和花剌子模沦陷,俾路支和法尔斯沦陷,锡斯坦和克尔曼沦陷,伊朗高原沦陷,然后这些黑黑眸黄肤的敌人,余势不减的杀下高原,直接将毁灭和蹂躏和战火,一路烧到了美索不达米亚
仅仅数月时间内,胜利者曼苏尔和他久经百战的军队,伴随着土崩瓦解的王朝统治,成为了过眼云烟这种轰然崩塌的冲击和余波,甚至震动到帝队脆弱的神经
然后他们现自己已经需要直面那些东方人,不过这未尝也不是难得的转机和契机
要知道,光是通过与那些远道而来的赛里斯人的海上贸易,帝国就尝到了足够的甜头和期待
而作为东西方大6贸易的和终点,塞里斯帝国所拥有大多数东方商品最终原产地和庞大消费市场的双重地位,足以让任何一个试图进行直接贸易的人因为所获得回报而疯狂不已
有了如此一大笔跨大6财源的补充,并且在东方的亚细亚获得一大片稳定的缓冲和屏障地区,在接连的战争中已经精疲力竭的帝国,也完全可以喘一口气,然后重转过身来,对西方高举起征服的鹰旗
像包鲁斯这样因为古典的家世和古老血脉,而从小被耳濡目染崇高理念和梦想的将帅,也或许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到如今的君士坦丁堡,能够像历史上的查士丁尼皇帝一样动举国之力,全力以赴的收复和光复古罗马帝国的昔日版图
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让面前的对手,认清自己的力量和实力
锡洛皮小城之外,一场战斗的尘埃逐渐散去,
属于黑山雀联队的士兵,喘着气,相互包扎身上的伤痕,将阵亡的同袍收敛起来这是来自东方的某只游牧骑兵,所造成的结果
这些狡猾而彪悍的轻骑兵用出色的马术以及灵活的马刀和投枪,给他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记
虽然依旧没能打穿他们的队列,但是也让剩下的士兵精疲力竭于是,高举白色母鹿军旗的联队,接替了他们的位置
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
整整两个大队的军团骑兵和两倍数量的亚美尼亚骑兵一起,像狼群一样,紧紧咬着退去的东方游牧骑兵,将已经露出疲态的他们纷纷打落砍杀在马下
然后这些且战且退的游牧骑兵,突然不顾伤亡四散开来,追杀正酣的军团骑兵们,则看到了游牧骑兵一片黑色的阵线和点点寒光
巨大的力量将他们的身体,连同护甲撕裂开来,脏器和血水在鞍具上,随着战马的乱动而喷溅着
整匹马被斜斜的贯穿钉死在地上,虽然这匹可怜的动物,踢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就是进一步撕裂伤口将自己的血液喷满地面而死去
“弩车”
“赛里斯人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