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吗?”御书房内,只有白慕瑾和何西两个人。
“陛下您看~”何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白慕瑾。白慕瑾拿在手里,端详一番,有些疑惑,“这是?”
“回陛下,这是淑贵妃身边那个叫翠竹的女子的所有物。”
白慕瑾眉头一紧,不由得仔细官观察了一下手中那月牙状的灰银,上刻着南疆的文字。
“这上面的字写得是南水阁。南水阁是南疆的杀手组织之一,不过,据属下追查,那翠竹原本是被南水阁掳去的孤儿,小的时候由于资质较差所以被放逐,后来流落街头被杜仲秋收留。但是,离开南水阁后,翠竹与其二师兄一直保持联络。这次的堕****,便是那位二师兄向其提供的。”
“人呢?”
“回陛下,此人实在倔强。见不敌我等竟然服毒自尽了。”
“自尽了吗?”白慕瑾脸色一沉。翠竹一死,而这个提供蛊毒的人也已死,如今死无对证,无法再查下去了吗?
“淑贵妃可与此事有关?”
“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淑贵妃与此事有关。翠竹一直对贵妃娘娘百般呵护,此事是她一手策划也不是不可能。”何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不过,想那日淑贵妃的举动,淑贵妃应该不会完全不知情。”
“你倒是诚实。”虽然白慕瑾并不想怀疑这个曾经让自己认为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的女子。但是的确如何西所说,从那日的种种回忆起来,杜诗诗是无法与其脱净干系的。
看来是时候去看看了呢。
“来人!”
“奴才在!”门外黎塘应道。
“起驾,明秀宫!”
明秀宫内。
几个宫女一旁战战兢兢的侍奉着,自打那件事情以后,杜诗诗就完全暴露了本性,不知道打骂过多少个宫女。旁人只道是主仆情深,杜诗诗是为翠竹伤心,实际上她是心有不甘。
“娘娘,您多少吃点吧。”
“都给我滚!”眼看至那件事情结束至今也已经有1个月的时间了,她完全没料到白慕瑾竟然不曾踏入明秀宫一步,甚至连质问都没有。
白慕瑾一踏进门,就听见瓷碗落地应声破碎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头。
“陛下驾到!”
“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白慕瑾看着地上的汤碗,又扫了一眼床上的杜诗诗。白慕瑾完全没想到,那个整天笑意盈盈,面色红润的女子,此刻竟然零散着头发,苍白着脸色,虚弱的躺在床上。
“陛下!你快劝劝我家娘娘吧!娘娘她最近都没什么胃口,饭菜也吃不下。本来情绪就不好,眼下更是憔悴的让人担忧啊,陛下!”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忧心忡忡的说道。
“蠢奴才!不知道去请太医吗?”白慕瑾不禁发起火来。不管如何自己的妃子成了这个样子,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陛下息怒啊陛下!是臣妾不要他们去找太医的。臣妾是个罪人,臣妾这样只是在赎罪罢了,臣妾哪有什么资格请太医瞧病。”杜诗诗眼泪泱泱的看着白慕瑾。
“黎塘,去把蓝硕勋给朕叫来!”
“是,陛下。”
黎塘应声离去,白慕瑾找了个凳子坐下,屋子里的人皆大气不敢喘,气氛就一直僵到蓝硕勋到来。
他将绢布垫在杜诗诗手腕处,把完脉,不动声色的说道:“恭喜陛下,也恭喜淑贵妃。”
难道是?
“她这是害喜了。等我开个方子,找个丫鬟按照方子去太医院拿药,症状会缓解,顺便可以调理调理身子。她的身子目前确实太虚弱。”
这话蓝硕勋自然是对白慕瑾说的。
白慕瑾眸光一闪,看不出是喜是厌:“多久了?”
“两个月了。”
白慕瑾看着杜诗诗,众人知趣的退了出去。
“陛下,你是不是不要臣妾了。”杜诗诗两行热泪,直直的望着白慕瑾,“既然如此,这孩子也不是陛下期盼的孩子,不如不要。”说着,杜诗诗就要伸手捶打腹部。
白慕瑾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大胆!你要谋害龙子不成!”
“陛下,臣妾不敢啊陛下,只是臣妾罪孽深重,没有教好下人,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来。就算落仙妹妹一心装着陛下,臣妾也觉得对不起落仙妹妹。如今臣妾竟然怀了陛下的孩子,只怕臣妾的孩子生下来,也只会让陛下心烦。”
杜诗诗哭的真切。虚弱的身子半倚在床头,无助的抽泣。不得不说,这个曾经让他十分有好感的女子,此刻的确让他感觉有些心疼。
“别多想,蛊毒的事情,朕已经调查清楚了,和你没有关系。你只管养好身子,将朕的皇儿生下来。”
一句“和你没有关系”便意味着即使有再多的疑问,白慕瑾也不会再继续追究。
杜诗诗心里不禁划过一丝冷笑:端木落仙,你的确不是我的对手,就算你再怎么诱惑人心,也抵不过这万里江山,抵不过我肚子里的龙子。可惜我没有早点发现,竟然白白搭进去一个翠竹。
实际上,杜诗诗的葵水一直未来,加上最近自己变得讨厌许多吃食,对于怀孕一事,自己也猜的差不多。只不过,她并没有将此事情声张,也没有请太医,为的就是让白慕瑾第一个知道,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利用这个孩子保全自己。
如今的确如她所愿。
“可是落仙妹妹那边~”
“这些,爱妃无需担心,一切有朕,爱妃只管安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