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杨楚若差点揪起他的衣领,沉声问道,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b>
马公公吓了一跳,见她冷若冰霜,眼神犀利,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马公公哆嗦着重复一遍,“容妃的秘室,关押着一个人,有……有七八年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当初名闻天下的月国公主月相惜。”
“你确定那个女人就是月相惜?”杨楚若心潮澎湃,死死忍住上下起伏的激动,再次问道。
“这个,奴才也不敢肯定,但奴才有一次迷路了,误碰了机关,正巧进入容妃的秘室,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容妃喊她月相惜,奴才这才怀疑的。但是娘娘,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月国公主,容妃娘娘身为四妃之一,却暗地里在后宫建了一个秘室,又私自关押一个女人,这便是她的不对了,若是公布出去,肯定有容妃娘娘好果子吃的,届时只要把所有证据都抖出来,容妃娘娘即便是月国的公主,如今的尚书女儿,怕是也没有人能够保得住她,尤其是秘室里关押的女人,如果真的是相惜公主,月国的人,也不会放过容妃的,这件事,于我们只有利,没有害。”马公公讨好的道,哪里知道月相惜与她的关系。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杨楚若问道,对这个问题特别感兴趣。
“这个……好像……好像有四五年了吧,以前奴才被调到容妃寝宫的时候,容妃从不给奴才好脸色看,奴才在她寝宫,那可是受了无数的苦啊,好不容易才被调出来的。嗯……对,就是四五年前的一次,奴才误入秘室这才看到的。”
“那她们还说了些什么?月相惜怎么样了?”杨楚若不相信容妃给他脸色看,想来是马公公巴结容妃,容妃没有搭理,这才让马公公记了恨吧。
“当时奴才害怕,没敢走近,所以听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容妃好像在责怪月相惜,责怪前月国皇帝,说月国 皇帝偏心之类的话,至于月相惜她怎么样……这个奴才就不大清楚了,应该受伤挺严重的吧,讲话有气无力的。”
“受伤?讲话有气无力?容妃对月相惜动刑了吗?”
马公公一怔。
苏妃娘娘怎么对月国公主那么感兴趣?她感兴趣的,不应该是除去容妃吗?
虽然不解,马公公还是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的道,“好像……好像有,月相惜被吊在刑架上,披头散发的,看不出容貌。”
“那你现在还知道那个秘室的入口吗?”
“娘娘,您不会是想亲自去走一趟吧?”马公公惊呼。
杨楚若看着容妃寝宫的方向,眼里冷眸一闪,冷声道,“是又如何。”
“娘娘,不可啊,千万不可啊,那儿机关重重,寻常人,根本无法轻易去得的啊。”马公公脸色一变。
杨楚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火红裙摆长长拉长,媚笑道,“怎么?你害怕?”
马公公脸色惨白了一下,拍着自己的胸膛,理直气壮的道,“怎么可能,奴才是娘娘的人,娘娘让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奴才能为娘娘做事,那是奴才的荣幸。”马公公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曾经去那儿一次,差点都丢了自己的一条性命,他可不想再去了啊。
“一会再找机会去吧。”
不管里面那个人是不是相惜公主,她都要亲自去探一遍。相惜公主怎么说,也算是她的三嫂了,她身为九妹,又怎能不管。
“是是是。”马公公讨好的道。富贵险中求,想要找一个稳妥的靠山,一辈子风风光光,挥之不尽,也只能冒险了。
“对了,娘娘,书棋宫的乔妃娘娘来找您几次了,每次您都不在,刚刚下人传报,乔妃娘娘又来找您,您跟皇上去了公主府,于是,乔妃娘娘便在望风亭等您了。”
“她找我?可说有什么事了吗?”
“没有,乔妃娘娘只说,闲着无聊,想找您聊聊家常。娘娘,乔妃娘娘跟您可真好,让奴才都好生羡慕啊。”
杨楚若无视马公公的谄媚,她不喜欢这样的人,可有时候,有些事情,又必须得有这样的人,才能够使得开,做得到。
书棋如今怀有身孕,不好好在寝宫里呆着,一直找她,不知有什么事儿。
“走吧,领路,本宫要去望风阁见乔妃娘娘。”
“是。”马公公咧嘴一笑,哈着腰,笑得一脸谄媚,领着杨楚若一步步往望风亭走去。
远远的,还没到望风亭的时候,杨楚若便看到一身白衣如雪,缀着朵朵雏菊,清丽绝色的温婉女子独自坐在望风亭里,手拿着针线活儿,嘴角噙着一抹温暖的笑容,眼带柔意,细心的绣着一身婴儿衣裳,画面极其的温馨。
可如果再仔细一看的话,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得出来,乔书棋的眼里有着担忧,深深的担忧。
她在担心什么?
杨楚若绕过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缓缓走到望风亭。
“乔妃娘娘到。”马公公拉长声音高喊道。
望风亭的乔书棋手上动作一顿,眼里绽放一抹笑容,起身,往身后看去,看着一袭红衣清艳的女子笑容款款,对着她揶揄道,“乔妹妹,你怎地躲在这儿,害得姐姐一阵好找。”
乔书棋紧绷的心一松,以笑回之,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身后的马公公,乔书棋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只是迎上杨楚若,握住她的手,笑道,“苏姐姐,你又在调笑妹妹,该是妹妹找不着姐姐才是,姐姐去了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