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犯?你做过什么违法的事?”
“只要你们放了我爹跟我娘,你们说我做了什么,我都认,我都招。”阿若抽泣着道。
围观的百姓纷纷指责官府,赞扬阿若憨厚老实,要是真的抓了,那也是因为孝心才甘愿认罪的。
“官……官爷,我那儿子,是老实人,他长这么大,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绝对不敢杀人放火的啊,儿子,你别傻了,快起吧,那些事,都是爹做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吧,反正我一把年纪了,再活也没几年了,咳咳……”马车里的老人,忽然沙哑的说着,声音透着无尽的心酸与苍凉。
听得百姓们越加的可怜他们。
瞧瞧,连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抢着进牢里,那分明就是冤枉的嘛。
杨楚若听到风凌的话,简直风中凌乱了。他才几岁,阿若才几岁,这就成了他的儿子啊。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话,怎么连这些虚假卑微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而且……而且他的声音变了……
杨楚若挣扎着推开他。她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了,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逃得出去。
可杨楚若的身子被风凌紧紧的抱着,脑袋还是埋在他怀里,她想挣开,身上没有力气,她想对青龙白虎使眼色,可她连扭头的力气也没有,甚至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杨楚若咬了咬牙,用尽一切力气,吃力的说了一句,我是苏沁,是皇贵妃。
话一出来,变成咳嗽。杨楚若傻眼了。她说的明明就是她是皇贵妃,为什么变成咳嗽了?
杨楚若不信邪,又讲了一遍她是皇贵妃,可到嘴的话又还是变成了咳嗽,这下子,杨楚若激动了,也着急了,费力的喊了一句青龙白虎,毫无意外的,到嘴的话,变成猛烈的咳嗽。
她越是激动,咳嗽的声音便越是猛烈,就差没把自己的肺部咳了出来。
“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吗?你可不能出事啊。官爷,你让我儿子带我老婆子去看看大医吧,她的病再也拖不下去了啊,你要怎么样,我老头子都认了。”
“爹,娘,你们不能出事,官爷,你们抓我吧,我爹是本份的庄嫁人,他不可能干什么违法的事。”
“咳咳咳……”
看到这些画面,再笨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了。
这一家子,分明就是本份的老实人,要出城看病,被挡住了,还被冤枉是朝廷要犯了。
这一家人有情有义的,怎么可能是朝廷要犯呢。
看看那个儿子,为了父母,宁愿坐牢,还有那个父亲,一把年纪了,还护着儿子,还有那个老母亲,也不知生了多重的病,连话都讲不出来,咳得那么凶,她肯定是着急的吧。再看看他们那一对老夫妻,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恩爱,这样的人,如果也是犯人的话,那世上还有好人吗?
朝廷在搞什么,就算抓不到要犯也不能这么胡乱抓人吧。
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要求朝廷放人,并开城门,让他们去看病,青龙白虎脸色极是难看,白虎暴吼一声,“够了。”
“谁说你们是朝廷要抓的要犯了?”
“啊……如果不是的话,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城?还……还拿刀架在我爹娘的脖子上。”阿若愕然的抬头。
白虎哭笑不得,“我们这是例行检查,例行检查你懂不懂啊,让开,让你娘把脸抬起来。”
“要是我娘有病在身。”
“有病在身也要检查,识趣的话,自己起来接受检查,不然可别怪我们动手了。”
“这……”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很多人等着出城呢,直接检查。”青龙淡淡的下令,白虎早就等这一句话了。
马车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包裹,白虎亲自上前,将包袱打开,里面只有几件打着补丁在衣裳,以及一些散碎的铜板,那些银子,大多都是一文一文的,加起来,连半两都不到。
阿若却着急了,哭丧着道,“官爷,您不能拿我们的银子,这是给我娘看病用的,我们所有的家当也就只有这些了。”
白虎将包袱重新包好,看向马车里的老人。老人一把年轻,脸色有些苍白,脊背有些驼,皱纹布满全身,跟尊贵 风凌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而且以风凌的高傲,他又怎么可能易容成这副模样呢。
手一抓,直接将埋在风凌怀里的杨楚若掰了过来,见她脸上被黑布蒙得密密麻麻的,一扬手,直接将她的面纱都给掀了。
面纱一掀,她那一张溃烂流腔,苍老褶皱的容貌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眼里。
咝……
不止众人都吓了一跳,连白虎也吓到了。这个女人,得的是什么病,怎么那么严重?整张脸都烂了吗?
趁着众人还在震惊的时候,风凌的手忽然点住她的穴道,杨楚若眼皮一合,无力的闭上,再也睁不开,倒是意识,极为清楚。
“娘,娘您怎么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许看,不许再看了。”阿若陡然怒
阿若陡然怒了,挡在马车前面。
白虎一扬手,“算了算了,你们走吧。”皇贵妃那么美,怎么可能会是她。
“等一下。”青龙忽然喊道,一步一步走近马车,淡声道,“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越是安全的人,越有可疑,还是仔细检查比较好。老人家,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奉命搜查,只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