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玉妃宫,杨楚若远远便听到隐隐约约的咒骂声,隐忍痛哼声,以及杖责的声音。
“小贱人,还不承认,如果不是你把娘娘的玉佩撞碎,难道还有可能是娘娘自己把传家玉佩打碎吗?娘娘好心想饶你一命,可你却如此不知规距,你招不招?要是再不招的话,小心我马上把你打死。”
“没有,奴婢没有撞碎娘娘的玉佩,奴婢是冤枉的,啊……”百草的声音极是虚弱,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她在讲些什么。
“冤枉?当时从玉妃娘娘身边走过去的人只有你一个,不是你还有谁,你招也就罢了,可你偏偏死鸭子嘴硬,你知不知道,那块
1`qaz玉佩可是宫家的传家之宝,那也是以前高祖赏赐给宫家祖先的,就算你有一百条性命,也抵不过那块玉佩。”
“奴婢……没有撞坏玉妃娘娘的玉佩。”百草沙哑道,随着棍子一棍棍的落下,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可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没有撞坏玉妃的玉佩,她也不知道玉妃的玉佩是怎么摔的。
“你个小贱人,我看你还能撑多久,打,狠狠的打。”
“啊……奴婢没有偷……”
“打,往死里打。”
一声声隐忍的凄惨叫声,声声从里面传来,伴随着棍棒狠狠落下的声音,听得外面急奔而来的众人拔凉拔凉的,就怕百草撑不下去了。
杨楚若更怕,如果是一般的宫女那也罢了,可百草不同其她的宫女,她还有可能是她的七嫂啊。
远远的,杨楚若终于看到里面的场景,只不过一看到那惨烈的画面,杨楚若脸色更加难看,青儿与一众侍女则纷纷捂嘴,心脏猛地一跳。
那是怎样一种画面,百草浑身浴血,倒在地上,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拿着一支有着倒刺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百草的身上,每打一下,都将百草的身上扎出一处处血洞。
再看百草的脸上,到处都是高肿的巴掌印,也不知道被抽了多少巴掌,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白草,众人根本认不出来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到底是谁。
好……好狠的手段……
众多侍女们几乎不忍去看百草的惨状,因为那棍子,实在看渗人了,那么多带血的倒刺,看着都让人害怕。
杨楚若凌厉害眼神瞪了过去,人未到,话先到,“全部都给本宫住手。”
凌厉的声音把里面的人都给威慑到了,侍卫条件性的停下手中即将要打下去的倒刺棍子,看向来人,其他的下人本来想厉喝的,待一看到来的人是杨楚若,纷纷也吓到了,或跪了下去,或站于宫玉秀身后。
宫玉秀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笑看百草被杖责的痛苦神色,此时听到杨楚若的声音,宫玉秀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正常,收起脸上的笑意,转而一变,怒责侍卫,“本宫让你们用倒钩棍子了吗?本宫让你们用刑了吗?谁让你们把她打成这样的?”
宫玉秀义愤填膺的骂完后,这才仿佛刚刚看到杨楚若脸色不悦而来的模样,讶异道,“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楚若冷眼看着宫玉秀作秀的表情,以及跪了一地的奴仆们,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奄奄一息,浑身浴血的百草身上,脸色阴沉得让人不敢直视。
“玉妃娘娘这是做什么?”杨楚若冷冷地问,也没让宫玉秀起身。
宫玉秀难得没有主动起身,反而愧疚道,“皇后娘娘,臣妾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没想到皇后娘娘就来了,事情是这样的,白日里,臣妾与几个宫女去御花园赏花的时候,没想到这个奴婢把本宫的家传如意青南佩给撞碎了,本宫气恼不过,责备了几句百草,原以为百草会跟臣妾赔罪,没曾想,她不仅没有赔罪,反而拒不承认撞碎本宫的玉佩,本宫这才把带到她玉妃宫,想要让她解释清楚目地为何,哪料臣妾宫里的一众下人,误解本宫的意思,对百草一顿责罚,臣妾也是刚刚到这里而已。”
宫玉秀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桌子上已经摔碎的上等玉佩,一字一句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事情本来就是如此。
百草昏昏沉沉,脑子生疼生疼的,极是难受,她的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如果不是强忍着,只怕她现在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百草费力的摇摇头,她很想解释,她根本没有碰到玉妃娘娘,又怎么会撞碎她的玉佩呢,可无论她如何费力的开口,也张不了嘴巴,她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
别说杨楚若不相信宫玉秀的话,就连沁香阁的一众下人们也没有一个相信的。
如果不是她纷咐了,谁敢对百草怎么样,要知道,百草可是沁香阁的宫女,而皇后娘娘又是皇上最宠爱的人,后宫中人,谁也轻易得罪沁香阁,得罪皇后娘娘。
再说了,刚刚她们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宫玉秀就坐在贵妃塌上,冷眼旁观百草被打,她那愉悦的神色,哪有半分想要阻止的意味。
杨楚若第一次正视宫玉秀。
如今的宫玉秀,是她极为陌生的,也许,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吧,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寻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公报私仇,把百草打得奄奄一息,又把她的容貌打得连她都忍不住要怀疑,会不会毁容。
杨楚若一扬手,示意青儿去请太医,把所有医术高超的太医统统都请过来,这才看向与以前一样,有着一张清秀的脸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