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若这才缓缓打开书籍,准备看起来,冷不防的,身子被人往床上一带,一个重量压了下来,清脆的声音,自上面传来。
“苏大哥,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又说我欺负你了?”
杨楚若抬头,却是沈初灵正压着她,摇头晃脑的突然蹦出一句。
杨楚若被她压得全身都疼,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尤其是胳膊,咔嚓一声,几乎还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响,杨楚若疼得眉头直蹙。
“呀,你的眉头怎么都皱起来了?是不是我碰伤你了?我看看。”沈初灵一把拉起杨楚若受伤的手。
“咔嚓”一声,比刚刚还响的骨头断裂声,杨楚若差点没把眼泪给疼出来。
这丫阔头,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啊?疼死她了……
杨楚若几乎都要怀疑,这只手已经报废了。
沈初灵无措了,惶恐的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她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那么娇弱啊,她不过才轻轻一碰而已,怎么就骨头都给断了?
这……这也太……太脆弱了吧……
“你没事吧,我帮你看看……”
“别……别再碰我了,我自己来……”
“你的手都肿了,我去给军医给你看看吧。”
“沈姑娘,等一下,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的日子,若是这个时候去找军医,传出去也不大好,不知道的人,还要说七说八了。”
沈初灵使劲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以前那些臭男人是我打出去的没错,可是我这次绝对不是故意要弄伤你的,要找了大夫,我爹他们肯定又该说我野蛮了,只不过,你……你这手真的没事吗?”
“没事。”杨楚若咬紧牙关,咔嚓一声,把自己的手接上来,疼得满头大汗,随即,扯过衣带,一边用嘴巴咬住衣带,一手熟练的包扎着,不过一会便已经包扎完毕。
沈初灵狐疑的看着她熟悉的动作,这种熟练的动作,连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她,都做不到的。
仿佛看出沈初灵的疑惑,杨楚若解释道,“我身子从小就弱,经常手脚脱臼,又怕父母担心,所以从小就自己给自己包扎,习惯了,倒是让沈小姐见笑了。”以前在兰陵台,都是她自己给自己包扎,又有谁可以给她治伤,她早习惯了。
“哦,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难怪我都没有用力,你的手就脱臼了,你没事吧,还疼不疼?”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过一会就好了。”杨楚若苦笑,她那还叫没用力,那怎么样才叫用力?
“那我们继续洞房吧。”沈初灵嘿嘿一笑,伸手就想脱去杨楚若的衣服。
杨楚若赶紧伸手阻拦,“沈姑娘等等,你知道什么叫洞房吗?”
“知道啊,不就是脱了衣服一起睡觉嘛。”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不就是脱了衣服一起睡觉就好了吗?”
“这样,你先看看这本书,这书里有介绍怎么洞房的,我手疼,我先歇息一下可以吗?”杨楚若从床头扯过一本春宫图,丢给沈初灵,自己则往里面躺去。
她几乎怀疑,沈初灵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洞房,甚至对于男女之别,也没有多少顾忌,或者这跟从期在军营里长大有关吧。
果然,沈初灵看了春宫图后,面红耳赤的,啪的一下,把春宫图撕碎,片片扬起,怒视杨楚若。
杨楚若被她看得发慌。
吵着要成亲的人是她,闹着要洞房的人也是她,她自己从头到尾有说过一句要吗?
见她脸色不善,杨楚若索性起身,准备夺门而出,沈初灵拦住她的脚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男的都在上面?”
杨楚若欲哭无泪,指了指受伤的胳膊,“我觉得,我的手越来越疼了,还是有必要找一下大夫的。”说罢,夺门而出。
沈初灵一把上前,拽住她的另一只手,情急之下,用多了力,又是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
“啊……”杨楚若惨叫一声,瞬间将外面的人团团吸引了过来。
骆风第一个冲进来,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众天凤国的将士们以及沈大将军。
一进来后,众人便看到杨楚若左手打着绷带,右手折断,脸色痛苦,衣裳凌乱。
反观沈初灵发丝凌乱,衣裳不整,面带愧疚。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青儿扶起杨楚若的身子,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胳膊,疼得杨楚若差点昏厥过去。
“手疼……”杨楚若在自己的右手上使了一眼。
骆风怒了,指着沈追灵愤慨道,“我家公子怎么招你了,你为什么把我家公子打成这样?”
沈初灵无辜的看着骆风,她……她没有打她啊……要是她动手打她,她还能活着不成?
沈志聪扫了一眼双手被打断的杨楚若,脸色阴沉的看着沈初灵,怒道,“你为什么打她?被你打残的人还不少吗?
一众的将士们,即便有心帮着沈初灵,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了。
这些年来,给她介绍了多少人,哪个不是被她打残打废的。
那些人好歹每个人都有一些武功,可这个苏公子,一看就是文弱书生,怎么禁得住她的拳头呢。
“灵儿啊,不是三叔说你,你好歹跟她拜了堂,成了亲,她就是你的夫君了,你怎么能动手打自己的夫君呢?”
“就是啊,就算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