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着面容慈祥的女子,开始询问她们是不是他的娘亲。
“请问,你是我娘亲吗?”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我还没出阁呢,怎么会是你娘亲?”
“对不起啊,那你们认识我娘亲吗?我娘亲长得很漂亮,心地也很善良的。”
“看你的模样也挺乖巧的,说吧,你的娘亲叫什么名字,我对这儿还挺熟的。”
“我……我不知道我娘亲的名字。”
“那她住在哪里?我差人去帮你找她。”
“我……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帮你找?”
“我娘亲送了我一颗石子的,你们见过这个石子吗?”
“小兄弟,不是我们不肯帮你,这种石子满地到处都有,光凭一颗石子,怎么找?”
“哦……谢谢……”风清扬落寞的收回石子,又奔向另一个人,一如既往的询问着。
小二望着锲而不舍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当年他也有这般干劲去寻找自己的家人,也不至于找不到自己的亲人。
他不知道母亲的模样,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哪里人,甚至连有没有这个娘亲都不知道,就能带着希望,永不放弃的寻找,而他呢……
与家人失散的那几年,他被人所救,到了西沙,又遭遇旋风,进入沙漠深处,去了另一个世界,费尽千辛万苦出来,家园已毁,亲人失踪,连番探听下,才得知大哥早在几年前为了保护天凤国已经死了。
天凤国……那是他的国家,短短六年时间罢了,一个诺大的国家就没了,他的村子也成一片荒凉的地方。
是天凤国的皇帝轩辕锦泽害了他们一家,弟弟恨他也是情有所原的。
大哥素来忠厚耿直,他身为天凤国人,摒弃一切恩怨,誓死过卫天凤国,也是理所当然,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听说大哥是死在三弟的手上,三弟肯定很懊悔吧……
小二眼里一痛,几乎不敢相信三弟杀死大哥后,自责痛苦的心情,死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了,活着的人才痛苦。
三弟从一个小山村出来的贫穷少年,到威名赫赫的大将,从一无所有,到权倾天下,这个过程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又努力了多久,才有那份荣耀……
大哥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三弟的成长,他也没有陪在他身边,现在四弟在哪里?还活着吗?三弟又去哪里隐居了?他要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想起儿时的大哥的话,“大丈夫,来到这个世间,就该轰轰烈烈的过一辈子,等你们长大后,我就要去投军报效国家,忠君不悔。”
还有三弟的话,“我也想像杨家军一样保家卫国,成为百姓心中的战神,我还想要把箭法练好,就像杨家三少爷一样。”
“大哥二哥三哥,我的心愿最少,我就想有很多很多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再也不用挨饿。”
过往的种种,依然萦绕在耳边,物还是,人已非。
街道一个拐角处,一个鹅黄衣裳的妙龄女子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紧盯着风清扬等三人。
女子的容貌极为秀丽,身材也极匀称,一身鹅黄淡白的衣裳,无端的又给她添了几抹活泼,只是那双阴毒的眼睛与她身上的气质大不相同。
女子阴森森的盯着李裳,总觉得李裳有些面熟,想了半天都没能想出来。
良久,女子身子一震,猛然想起什么,眼神越发地凌厉,情不自禁地上前走了一步。
她若不走,根本看不出什么,她这一走,如果仔细看的话,便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腿一跛一跛的,分明就个瘸子。
女子双拳咔嚓一声紧握,眼里杀气一闪而过。
是李裳,是杨楚若以前收留的那个贱种,他怎么会在这里?
宫玉秀几乎可以很肯定他就是李裳,以前她还是玉妃的时候,杨楚若经常把这个小杂种接到宫里,陪着她住一段时间,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什么李裳,就为了纪念她以前死去的儿子。
杨楚若把这个小杂种当成宝贝一样,她在宫里看过他好几次,虽然他长大了不少,但轮廓并没有怎么改变。
宫玉秀既是快意,又是仇恨,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那也怪不得他们了。
别说李裳没有武功,随行的白衣女子武功也不高,而那个少年男子更没有什么武功,只有年纪跟他相仿的那个孝,身上总有一股捉摸不透的感觉。
宫玉秀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武功,但有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她根本不会把他放在心上,在这个天下间,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宫玉秀脚步一动,就想把李裳掳过来,杨楚若欠她的,她死了,总要有人帮她还,这个小杂种既然是她的义子,那也就只能让他来了。
正当宫玉秀想动手的时候,忽然风清扬白净稚嫩的脸蛋朝着她的方面转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拿着一颗石子,到处询问着认不认训他的娘亲。
宫玉秀怔住了,身子一动不动。
不为其它,而是那种小脸,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他手中的石子,怎么那么熟悉呢?
宫玉秀心里忽然紧绷起来,总感觉自己即将猜到什么重大的事,阴森森的眼睛盯着风清扬眨也不眨。
奇怪,为什么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