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也在这一刻仿佛被抽掉了灵气,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泪水簌簌地往下落,哀嚎道,“乡亲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害你们白白丧命,南皇,灭族之罪,不共戴天!”
都怪他……都怪他……要不是他把他们两人带到村子里,村子也不会被屠的,都是他的错,他对不起乡亲们。
马王几乎号啕大哭起来,从没有这么恨过自己 。
最后四个字余音嘹亮,震的天边乌云压顶,杨楚若何曾不是悲痛,她慢慢走到了马王的身边,按在了马王的肩头,轻声说,“马王!这个仇我们都不会忘的,振作起来,千万不能被那暴君给击败!”
杨楚若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无意,她能感到此刻手下的马王的肩头一直在剧烈的颤抖,因为悲愤,因为压抑,因为巨大的痛楚……
“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杨楚若也觉得自己的精神如梧桐树上的枯枝烂叶,随时摇摇欲坠。
她将马王拉了起来,马王也悲痛万分,一把将杨楚若拥在了怀中,趴在了杨楚若的肩头便嚎啕哭泣了起来,硬汉的眼泪往往更来得令人心酸。杨楚若一下又一下子地拍打在马王的肩头。
“马王,振作点,这里估计不止这些侍卫,恐怕还有朝楚宇晨和三哥他们去的,我们要赶快回去了!?”而且他们已经发了信号,后续这里会很不安全的,南国的大军都会挥兵直来的。
杨楚若话音刚落,马王依旧是一脸哀沉,面如死灰,显然此刻的他精神已被击垮,一时半会也缓冲不过来了,杨楚若也知道此刻是指望不上他了,南皇这招各个击破,显然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眼看着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杨楚若眼中冷光扫过,一把抽出了腰间的白绫段朝着那黑衣侍卫而去,白绫如一条蜿蜒的长蛇一下子就卷住了那侍卫的脖颈,连挣扎的声音都没有,那侍卫就眼圈一白,直接断气。
杨楚若看着马王,哀叹了一口气,一把将马王抗住,驱动精力,足下生风,走时匆忙,并未将楚宇晨和三哥掩藏到隐蔽的地方。
远远就看到他们的马车被包围了,楚宇晨的暗卫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两个暗卫正时南皇的几个侍卫扭打争斗在了一起,而那两个暗卫到底是有点捉襟见肘,鞭长莫及……
杨楚若没想到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侍卫,除了跟他们的暗卫扭打在一起的,剩下的皆将马车包围的结结实实。
而楚宇晨为了护三哥周全,加之他自身也内耗过重,还染上了三哥的毒,所以抵挡起来有点吃力,驱动了全部的精力将自己和三哥护在马车内,那些人虽然闯不进楚宇晨设的结界,但楚宇晨这完全是靠所剩不多的内力在抵抗,属于玩命式抵挡法。
杨楚若能感觉到他此刻人脸更是惨白一片,毫无血色,那些侍卫也都跟不要命了一般地驱动内力跟楚宇晨比拼内力。
若是换做以前,别说是这十几个了,就算是再来一轮,楚宇晨也不会放在眼中,也是断然不会让这些人欺到头顶上的,但现在……楚宇晨能做的只能是勉强自保。
杨楚若眼眶一热,放下马王也高声咆哮了一句,“马王,如果你一直这样子,只会让死者痛,仇者快,看到了吗?南皇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只能抵抗……不能停止!”
马王一听到南皇这个名字就像是瞬间被打了鸡血一般,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卷泥土混着身上脸上的血浆,让他看上去狰狞而丑陋,他的双眼充血,看向杨楚若,但杨楚若已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
下一秒,空中只闻的一声高声嘶吼,那此刻跟暗卫扭打的几人已经成了碎片,鲜血迸的天际都被染红。
杨楚若则来到了马车前,驱动全身的精力,一下子从身体内爆发出一抹金光朝着那十几个护卫而去,劈开了他们此刻凝聚而起的精力墙,那十几个人纷纷朝四面八方飞去,痛苦之声铺天盖地而来。
而楚宇晨也内力耗损太过严重,整个人强行收回内力,一抹鲜血已经落在了胸前,那白衫上瞬间就点点红痕,似冬雪红梅,杨楚若也是惊的一口血腥味冲到咽喉又被生生咽了下来。
“宇晨,你没事吧?别吓我?”杨楚若的泪水早已在眼眶打转,一波一波的打击,她觉得自己内心的防护墙也已濒临崩溃,虽然可能倒塌,如果宇晨也出事,她想她恐怕真的会崩溃。
“我没事!这不是好好地?”楚宇晨突然轻笑了起来,擦拭掉了嘴角的鲜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擦拭掉了杨楚若脸颊边上的泪水。
“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不然留下我可怎么办?”濒临险境,她才发现原来如果楚宇晨这男人不再她身边,她真的不知自己该如何坚持到如今,这么长的路,她不敢想,他们就是这样一路扶持了过来,他们不能失去彼此。
“傻丫头,我跟你保证过,会永远陪着你,有生之年!”楚宇晨笑了笑,唇角泛起的笑带着虚弱与疲惫。
“你好好休息,先跟三哥躺在一起!”楚宇晨本不愿,但杨楚若眼神坚持,他自觉得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妻管严,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