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宁安公主看着躺在地上的李侍卫,她忍不住朝他的腰身一连踢了好几脚。
“难得他栽在我手上,我可不会轻易地放过他。”踢了几下,宁安公主的脚都踢疼了,她停下了动作,心里暗骂着李狗子的肉竟然这般结实。
“虽然他晕了,但我们也断然不能胡来。本来你们的关系就惹人非议,他醒来发现自己有不妥,若是他有心将此事传播出去,传到皇上的耳中,那到时候麻烦的还是我们。”
陆钰认真地开口,脸上带上了几分沉重。
听了陆钰的话,宁安公主当即想起刚刚元帝说的,若她再不安分就将她与陆钰的婚事推延。
宁安公主打了个冷颤,尽管心中再多不忿,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将宁安公主安抚好,陆钰看了眼还在昏睡的李侍卫,他不禁感到头疼,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向他袭来。
自从陆钰将李侍卫收为己用时,他早就算计好今日的一切。
他本来想借着今日进宫,将宁安公主和李侍卫弄倒,然后营造一个捉奸在床的假象,再找好些人来,那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候元帝见状,定然觉得自己脸面都丢光了,他再来一场含冤受屈,而自己定然能挣脱宁安公主的魔掌。
这计划算不上周全,但还是没想到他亲眼看着宁安公主喝下肚的茶,竟然会被她悉数地吐出来。
想起一个月后就是他与宁安公主的亲宴,陆钰既着急又烦心。
他实在不想再对着宁安公主,别说后半辈子,甚至连一时半刻都不想对着她。
陆钰甚至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找上宁安公主,以他的才能,若是不利用与公主成婚,他相信自己的仕途也是可以闯出一番天地的,尽管这个过程艰辛了些。
这时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陆钰薄唇紧抿。
慕容诗本来是她的妻子,如今却被秦允之夺去,陆钰一想到这就觉得愤恨,心中的恨意久久不能平复。
本属于他的东西,却被人白白夺去。
然陆钰却没有想过三点:一慕容诗从来都不是他的,二秦允之更没有夺他认为是自己的东西,三陆钰完全没有看清到他自己如今的三品鸿胪寺卿是他通过攀上公主才换来的,他利用宁安公主的同时也定然要承受她的一切,包括宁安公主的刁蛮任性的脾性。
以上三点慕容诗早已经看个透彻,她总结出一个解释观点和一个总观点,解释观点就是:陆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别人得到。
而总观点就是:陆钰是个垃圾。
……
李侍卫被送上马车时人便清醒过来了。他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马车里。他掐了掐眉心,此刻觉得自己的脑袋疼死了。
他明明是去替陆钰取回玉佩的,他怎么会在这?
“你醒了?”陆钰清朗的声音传来。
“公子,我怎么……”李侍卫慢慢地坐起身子,他摸了一下后脑。
“嘶……”李侍卫发现自己的后脑肿了一个大包。
他被人打了?李侍卫疑惑地看向陆钰。
“别想了,你被人打晕了,至于是谁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陆钰耸耸肩,眼里露出一丝无奈和同情。
李侍卫心里还是有点存疑,怎么说他曾经也是宫里的侍卫,李侍卫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挺认可的。再者他是练武之人,他会比一般人灵敏,按理有人若是近身偷袭他,他会感受到那人的气息。因此一般人很难近他身。
他还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打从他踏进房间后,睁开眼睛便是在这马车上了。
但对上陆钰此刻不做假的表情,李侍卫还真又点动容了,毕竟这宁安公主对他耍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疯女人。”李侍卫双手握拳,牙关紧咬,尽管此刻陆钰在他身旁,但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虽然李侍卫并没有尽信,但对上他的表情,起码信了大半,一旁的陆钰也暗松了口气。
因为宁安公主将mí_yào悉数吐出来,导致计划失败。陆钰为此而要将这个篓子给补好。
毕竟李侍卫也不像宁安公主这般好糊弄,为了不能让李侍卫看出破绽,他只能将计就计趁着李侍卫昏迷时打了他的脑袋一下。继而将这个锅引到宁安公主身上。
不过说来,陆钰也不算骗李侍卫,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更没有承认过是宁安公主使人打得他,他最多只算是引导李侍卫朝那个方向想去罢了。
此次计划失败他虽没有损失什么,可皇宫里人多口杂,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却没有,再下手也没有这次这般容易了。
更何况婚期在即,他进宫的机只会越来越少了,或许直到亲宴前他都没有机会下手了。
陆钰抿唇沉思着,黑眸里出现的是从所未有的阴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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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着最后准备的慕容诗心情本来并无异样,与往常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睡。
但随着婚期的逼近,再者看着府上忙上忙下的众人,慕容诗竟然开始感到了紧张。
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婚事会不会出现变故,在亲宴上她会不会出错惹来笑话……慕容诗已经一连几天都睡不好觉了。
这难道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
回想起张晴月婚前也经历了恐婚,当时她还一副经验十足地安慰人家来着,没想到这回轮到自己竟然也是这般,突然慕容诗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很疼。
肖氏毕竟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