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话语刚下,众人哗然,都在窃窃私语,似乎都在指责唐氏的恶毒。
“唐氏,这药单在你房中搜出,你还有何解释?”
“冤枉啊大人,这药单真的并不是我的,我只买过雄黄,根本不知这些乌头、朱砂的。”唐氏又叩响头又是锤地,虽然她是还过老爷子,但这药单她还没有见过。
“哇!”唐氏说完,凑热闹的百姓又是哗然,纷纷喊道唐氏不打自招。
而唐氏也深知自己说漏了嘴,她当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哦?你买过雄黄?你要雄黄作甚?”朱庆国挑眉,他这回倒想看看唐氏有何解释。
“那段时间我上火,买雄黄用于清热解毒。”唐氏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
“大胆唐氏,竟然还在狡辩!”朱庆国肃着脸,拿起醒堂木重重地往桌子一敲,继而开口,“刘飞,你来解释。”
“雄黄用于医治蛇缠疮及被蛇、蜂虿、蜈蚣、毒虫、颠犬所伤之患,唐氏口中所述的用于清热解毒简直是无稽之谈。”刘飞应允地点点头,开口解释,同时他不忘朝唐氏瞥了一眼。
“唐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朱庆国冷冷地瞥向堂上的唐氏,沉声道。
“正当我不知雄黄的药效,我才不会去害老爷子。”唐氏心里一慌,本以为自己无法辨别,她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借口。
“大人,请容小女问刘大夫一个问题。”唐氏话语刚下,慕容诗便不禁站出身子,恭敬地朝朱庆国开口。
“准。”若是以往,朱庆国早就大嚷,“公堂之上胆敢插嘴”、“带下去”云云的话了。
可如今说话的是一个娇美的小娘子,且是受公主皇后器重、状元郎的未婚妻,朱庆国眨了眨眼,也便允了她。
“谢大人。”慕容诗躬身福了一福,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且她的声音如汨汨清泉般悦耳舒服,围观的百姓也不禁看愣了。
而秦允之看到自己的未过门妻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心里也泛起了酸味,恨不得将慕容诗藏着掖着。
“请问刘大夫,患气喘的病人若是长久服用雄黄,会有什么样的反映?”慕容诗开口,她一脸恭敬地朝刘飞讨教。
“万万不可啊!”听了慕容诗的话,刘飞大惊失色,“气喘病患若是长期服用雄黄只会加重病情,且还会加快心肝脾脏的衰竭。所以气喘病人千万不能服用雄黄。”
慕容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等的就是刘飞这句话。
相比围观群众的不解,慕容德他们这些知情的人可是眉头紧蹙,脸色当即大变。
慕容诗双膝“噗通”一声,朝朱庆国跪了下来。那跪下的声音极大,连在场的百姓也为她的双膝而感到痛。
而秦允之更是心里一痛,慕容诗这一跪下,可有多疼啊。
“请大人做主!”慕容诗眼眶当即红了一片,“虽然祖父去时,小女还小,但小女也从长辈们得知,祖父患有气喘之患,且祖父他……”
“他就是死于气喘之疾啊!”慕容诗顿了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声音,那模样楚楚可怜的,让人看着也觉得怜惜。
至于叶氏被推进湖中一案,慕容德打发人手从湖里打捞到一只流金耳环,这耳环与先前在唐氏木盒子里的那一只耳环是一模一样,加上李三安的供词,这足以坐实了唐氏将叶氏推进湖里的罪状。
“请大人为小女的祖父、祖母申冤,将这毒妇绳之于法!”
“这样的毒妇怎么不去死啊!”
“恶毒的妇人!”
“这种人就该五马分尸!”
……
底下一片哄乱声,纷纷讨伐着唐氏这毒妇。
这么多罪状摆在面前,唐氏已经深知自己无力回天,她颓废地瘫坐在地上,任由百姓们辱骂,等死般等着朱庆国的宣判。
而朱庆国思虑半刻,他又敲了一下醒堂木,“本官宣判……”
“且慢!”朱庆国正准备宣判,这时李三安寒颤刺耳的声音响起。
“夫人和老爷的债可讨完了,我的可还没讨呢。”李三安发出几声冷笑,她冷冷地朝唐氏露出一个嗤笑。
“你和你奸夫的债,今日我一同讨回来。”
众人无疑被李三安这冷言冷语给弄得打了一个冷颤,他们虽同情李三安,但也无疑被她这阴森可怕的声音给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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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容貌尽毁、全身被烧伤、右腿还截肢……我这副模样,都是拜唐氏和陈东这对奸夫**所赐。”
李三安开口,众人也是一片震惊。当初只是从坊间听闻了流言,没想到事实竟然比流言还要悲惨猛烈。
虽然李三安的声音依旧阴森刺耳,但看到她的一脸悲怆,众人也不禁为她感到怜惜。
“当年府上遭遇瘟疫,你我二人幸运地存活了下来,我俩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地来到了长安城。然后你被老太爷看中,我随你到了慕容府侍奉你。虽然眼着你做的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但我自认从未做过任何背主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回忆起过往,李三安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侍奉我是你应该的,都是因为是我,你才能去府上讨口饭吃。”唐氏嗤笑,还是依旧一副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她横竖都要死,她也不差李三安了,她继而道,“你要不是勾引陈东,我会这般对你?”
“我勾引他?”李三安脸上露出无尽的嘲讽,“当初我替你俩送信,与陈东见面的次数也多了,他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