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快走开,时间到了,我们要押送人犯了。”两个拿着刀柄的官差走到宁安的面前,他们语气尽是不齿,眼神间也是充满了不屑。
“母妃,皇兄,你们要保重!”宁安依依不舍地与蕙贵妃二人道别。
“都成阶下囚了!还母妃、皇兄?”那两个官员对视一眼,二人都笑出声来。
“你以为你还是公主啊?滚一边去,别碍着爷干活。”见宁安公主依旧拦着不走,其中一个官兵一手将宁安推开。
而宁安自从小产后身子羸弱了不少,她一下子就被推到在地上了。
“你干什么,竟然如此放肆!”看到宁安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蕙贵妃心疼极了,她瞪着两个官兵斥道。
“蕙贵妃?你以为你还是皇上的宠妃?你预谋造反,毒害皇上,罪恶万极,一个臭婆娘还敢端出架子来,爷如今看你还有什么通天的本事。”面对蕙贵妃的冷斥,推倒宁安的官兵半点惧意都没有,他挥了挥手中的鞭子,朝蕙贵妃脑袋上打去。
而蕙贵妃的发髻一下子被打垮了,发丝松散下来,发端乱糟糟的一片。
“这样的祸害就该滚出长安城!”而此时,一个老百姓突然站出来出来大嚷,继而他从篮子里拿出一只鸡蛋,直接朝蕙贵妃的脑袋上扔过去。
而蕙贵妃因为那一鞭子,还没过神来,脑袋硬生生地被砸了一个鸡蛋。
“母妃……”元芪和宁安异口同声地开口。
“对,祸害。”
“砸他们!”
“砸死他们!”
因为那个百姓带的头,其余蠢蠢欲动的百姓也跟着扔了起来。
除了扔鸡蛋、扔菜的,竟有人还捡起小石头来扔,大街上一下子乱了起来,而先前那个官兵更是幸灾乐祸,他指着宁安道,“这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大唐前公主!造反贼头的女儿。”
而百姓们听了,更是将目标转移到宁安的身上去。毕竟宁安先前的名声一直不好,横行霸道、骄奢暴戾,如今有大好机会,百姓们和还不猛地朝宁安身上扔东西。
百姓们群情汹涌,都颇为激动,宁安的身上一下子被砸了不少东西。
“宁安,快回去。”元芪的身上顶着几片菜叶和鸡蛋砸碎的浆液,额角更是被石头砸到,流出了一条血痕,样子极其狼狈。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中年的百姓又拿起一块的石头朝宁安的包袋砸去。虽然那石头的块头不大,但石头的一端极其尖锐,若是砸中了脑袋后果不堪设想。
“宁安,小心!”蕙贵妃和元芪的声音同时响起。
听到喊声的宁安这才反应过来,可眼看着那锐利的石子正朝自己砸来,宁安感受到那股惊恐感,她的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
下一刻,宁安投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只见那人一个闪跃,宁安公主被他抱到了一旁,完美地躲开了那小石子,而那小石子恰巧砸到了后方的官兵脸上。
那官兵正是先前嘲讽宁安的那个,他当即被砸出了一脸鲜血,只见他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嚎叫。
“你没事?”一把冷冽却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将宁安从恐惧里拉回来。
宁安抬眸,只见李峻正淡淡地看着自己。
对上李峻锐利的眸子,宁安傻愣住了。自从流产那天后,她便没有见过李峻了,她根本没想过李峻会在这里出现。
不待宁安说话,李峻便放开了她。
李峻用自己的身躯挡住宁安,他用凌厉的眸子瞪向扔东西的百姓,特别是先前朝宁安砸石头的那人。
李峻本就身材高大,周身散发一股凌厉的气息,根本不用说话,眼睛一瞪,百姓们就不由地后退了脚步。
“拖下去打五十杖!”李峻剐了朝宁安砸石头的那人剐了一眼。继而冷冷地开口。
“凭什么,她又不是公主,我只是不小心罢了,就算真伤到人了我也不用杖打五十。更何况你们不是躲开了吗?”那百姓虽然畏惧李峻,但听到杖罚五十,他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和李峻争辩。
开玩笑,若是杖打五十,他的老腰都不用要了。
“她确实不是公主,但我是当今是圣上御封的一等侍卫。”李峻嘴角露出冷笑,“根据大唐律例的规定,冒犯朝廷命官杖罚五十。”
“可我不是扔你,我是扔她,再者那还是你自己走来的,这哪能算我的账啊!”那百姓气得脸红脸绿地回道。
“她不是公主,但是我的夫人,我就任由我的夫人被你砸石头袖手旁观吗?”李峻冷声回道,他也不待百姓继续说话,连忙吩咐下去,“将他拖下去。”
经历李峻这一遭事情,先前朝人犯扔东西的百姓也神色怏怏的,他们也不敢继续扔了。
而负责押送的大人连忙从后方的队伍从来,看到李峻那大人连忙行礼,而李峻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先前被石头砸中脑袋的官兵面前,李峻一脚踩住那官兵的手掌。
李峻的力劲很大,那官兵当即呀呀大叫,可李峻依旧没有减轻叫上的力道,过了半响他才冷冷地开口,“她不是公主,但身上却依旧留着皇家的血,就这一点你哪来的胆子羞辱她?更何况她是我的夫人!”
站在李峻身后的宁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眸子又掀起了一阵波澜。
夫人?李峻口口声声说的“夫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她母族一派已经被击毁,而她也剥夺了公主名号,先前她对李峻的辱骂,李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