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之还真说对了,那浅绿衣裙的女子果然在第二轮就被刷下来了。慕容诗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古代的男子竟然会懂刺绣,而且他连刺绣的针法都一清二楚,或许他对刺绣的了解比慕容诗想象中的要深。
“你怎么懂刺绣啊?”慕容诗像看怪兽一样打量他,犹豫半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小时候随我师姐学过皮毛罢了。”秦允之一脸不以为然,淡然的神情仿佛认为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会的。”慕容诗嘀咕,秦允之一个堂堂的状元郎竟然这般多才多艺。
“你想知道?以后我慢慢告诉你。”秦允之嘴角带笑,他伸手抚平她的额边的一戳凌乱的秀发。
秦允之动作轻柔,因为距离近的缘故,慕容诗甚至感觉到他的呼出的热气。
慕容诗整个人在风中凌乱了……
虽然被秦允之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她心里并不抗拒,甚至还有点难以描述的感觉……貌似是窃喜。
这一念头,她的心蓦然跳动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她貌似有些喜欢秦允之了……
“糟糕!”不待慕容诗继续想下去,因为她发现一件更严重的事情,她竟然忘了她的妹妹慕容华。
按顶多不超一刻钟,这两刻钟都到了,慕容华还是没有回来,慕容诗撒腿的方向走去。
的摊档,根本就不见慕容华的身影,只看到一个穿着麻布的婆子正收拾摊子,慕容诗连忙上前问道,“档家,请问你有看过一个年纪比我小一些,眼睛大大的,穿着浅粉襦裙的小姑娘?”
那婆子闻言,大概是因为客人太多的缘故,她一时想不起来,她顿了顿,想了半刻才开口,“那姑娘可是这般高,梳着丱发?”那婆子想起来了,她伸出左手朝慕容诗比划着高度。
“对,便是她,她是我妹妹,请问店家知道她去哪了?”慕容诗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因为那姑娘一下子买,所以婆子我对那小姑娘还是有印象的。不过那姑便走了,大概离开了一刻钟了。”
“那四妹妹去哪了?她不会被人贩子抓走了吧?”听到婆子说慕容华早就离开,慕容诗也心慌了起来,“都怪我,我本应跟着她的。”
见慕容诗一脸懊恼担忧的样子,秦允之眼里闪现心疼的目光。
“先别往这么悲观的方向想,毕竟四妹妹身旁有两个丫鬟跟着,人贩子下手也没这么容易。”秦允之声音放柔,他灵光一动,突然想起什么。
“或许,人有三急。”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那姑后,便嚷着“好急”,然后便急匆匆走了。”
听了婆子的话,慕容诗更加确信慕容华的“急”应该是“内急”,她朝秦允之投向一枚感激的目光。
秦允之回之一笑,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他伸手拖住慕容诗的玉手,朝各家酒楼、旅舍寻去。温热的触感传来,慕容诗咬咬唇,也紧握住那人的手,追随着他的脚步。
……
慕容诗和秦允之档口最近的一家酒楼,在茅房处果然看到了焦急等候的镜月,慕容诗暗松了一口大气,继而问,“四妹妹在何处?你们怎么在这里?”。
见慕容诗找来,慕容华的近身丫鬟镜月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她道了声“大小姐”,继而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道给她听。
原来慕容后肚子突然感到一阵绞痛,急嚷着要寻茅厕,镜月她们见慕容华脸色发白,一脸难受的样子,也顾不上寻慕容诗,连忙将慕容华带到了附近最近的酒楼。
“那翠伊呢?怎么不见她?”
“四小姐先前从茅房出来后肚子又痛了起来,然后又进了茅房,翠伊见四小姐脸色无血色,大汗直冒,便去前方替四小姐讨热水来。”
镜月话语刚下,一个纤细的身影颤颤巍巍地从茅房里走了出来,那人正是慕容华。
“小姐。”
“四妹妹,你身体可有不适?”慕容诗立即上前扶住了她,见她额前细汗密布,有从怀里掏出手帕替她拭擦。
“姐姐,阿华的肚子痛死了,就像有人在里面打架一般。”慕容华脚步轻浮,说起话来也颇为吃力。
“我来替四妹妹把一下脉。”秦允之看向慕容诗,得到了她的应允后,他伸手摸向慕容华的脉门,又观察了一下慕容华的脸色。
“四妹妹只是杂食吃坏了肚子,再者有些脾虚,只需将土党参和大枣洗净用水煎服,休息一天便可痊愈。”
简单来说就是吃惹的祸,慕容诗不知好哭还是好笑。
一旁搀扶着慕容华的镜月面露惊讶,先前太过忧心慕容华,她这才发现慕容诗身旁站着一个俊俏的男子。
她没听错的话……那人好像喊慕容华……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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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慕容华身体不适,这七夕夜会自然是不能再待了。因为七夕会的缘故,这马车是进不来的,马夫将车停在了隔壁的铜门街,秦允之也不放心,将她们几人送到马车处。
尽管是邻街,但这铜门街却冷清多了,在街上行走的人也不多,整条街上更多的是夜市的小吃摊档。
只是没想到,在这街上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不过确切来说是两个,因为尽管那人戴着帷帽,但她的身份慕容诗能猜得个十有八九。
她还未提出退亲,陆钰便已经忍不住与他人私会了。
慕容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看向自己的名义上的未婚夫。陆钰穿得一身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