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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神色极其紧张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轰隆"的声响,吓得球球刚打算抱头鼠窜,就被晏晏大义炳然地抱住。 ..
"莫慌,有我呢!"
"有你才更慌乱好不好!!"球球白了一眼说道。
晏晏定了定神,看见另一边的莫纷飞开始往方才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慢慢地,很小心地,却忽然身后被一双冰凉的手握住。
她心一惊,但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淡定的性子不会变,她回头,看见的却是晏晏那一脸惊恐的脸。
"你干嘛去!"晏晏声音压得很低。
莫纷飞指了指前面:"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啊!"
晏晏扯住她的袖口:"咱们是来干正事的!别乱走。"
莫纷飞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还不用晏晏这小妮子教训她,她没管晏晏的话,继续往前走去。
晏晏没了办法,只好跟着莫纷飞往前走,他们的身子紧紧靠着墙壁,这里本就因为阴暗潮湿,所以墙壁上也都湿漉漉的,晏晏依旧分不清背上是因为冷汗弄得湿漉漉,还是因为墙壁渗出的水珠,她听见自己心跳开始加快,呼吸开始急促。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终是受不了身后那个抓着自己的手还不停颤抖的晏晏,莫纷飞停下脚步开口说着:"你在这么抖下去整座楼都要被你给抖倒了。"
晏晏故作镇定:"我才没有……"
忽然莫纷飞伸出食指,抵在晏晏的唇上"嘘"了一声,而后耳朵动了动,听见不远处步伐整齐的踏步声,正越走越近。
眼下没了办法,莫纷飞抓着晏晏的手,晏晏抱着球球,他们三个在那群卫兵就要走过来的时刻,靠在身后的墙上,而后一个深呼吸,便穿进了墙的里面。
这是最万不得已的办法,既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去,很可能下一秒就被送去见阎王爷了。
好在这里目前看来还算平静。
墙后面是更加阴冷的场景,虽说这样到处都点着火烛,可是这么总体偏暗,火烛摇摇曳曳的光照映着各式各样的倒影,还飘忽着,移动着,看起来分外可怕。
球球往晏晏怀里缩了缩,压根不敢抬头看。
晏晏面前是生了锈的铁柱围成的栅栏,将她们困在这里,到处都是干枯的杂草,球球实在太重,晏晏将她放在地上,她忽然"嗷"一声又钻回晏晏的怀里,她狐疑:"怎么了?啥把你吓成这样?"
球球颤颤巍巍地开口:"老……老鼠……"
晏晏眉毛抽了抽:"你不是猫么,为什么会怕老鼠。"
球球纠正她:"没文化,神猫都怕老鼠的,知不知道!"
暂且没精力和她谈论这个问题,晏晏继续看着周围的布景,看上去像是牢狱,但是这里比来牢狱更加阴森恐怖,更加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莫纷飞开口问道:"王城有没有,类似死牢的地方?"而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是关押那些重度刑犯的地方?"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从前在天庭便见过这样的地方,这种牢狱往往是一个地方最残酷冷漠的代表,据说进去死牢的仙子,经历这不可言说的惨痛的折磨。
晏晏抵着脑袋笑了笑,好像曾经听过小人王提起过这件事,她点了点头,而后意识到不妙:"班陆离不会被关在这种地方把?!"
莫纷飞的眼神也充满了不确定。
他们都希望班陆离只是被关在普通的牢狱里,若是被关在这里,下场难以想象。
晏晏按奈不住,我们快点去找他!
而后莫纷飞凭借自己细长的身段轻松一缩就钻出了铁牢,球球也因为是一只猫而体型较小跑了出去,只有晏晏一个人不尴不尬地站在牢房里面,幽幽地看着她们。
"所以我要怎么出去?"
她一不会变身,二体型不苗条,三……
莫纷飞叹气,双手抓着铁牢的中间的两根柱子,往外一拉,瞬间就将铁柱拉弯,而后露出一个大洞,让晏晏出去。
穿过悠长黑暗的走廊,到处都徘徊着无尽的哀鸣声,晏晏不禁捂住了口鼻,这里到处都散发着难以入鼻的恶心的气味,腥热烂臭的气味,像是老鼠吃了屎以后静静趴在面前等待腐烂。
保证是来了第一次便连回忆都不想回忆的地方。
晏晏心里不停地默念,班陆离一定不要在这里,一定不要在这里,一定……
可是当她看见不远处走廊尽头的房梁上挂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拴着一双手,顺着那双手看下去。
是遍体鳞伤的班陆离。
他浑身是血,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晏晏步履沉重地走过去,她不敢相信那是往常最不正经的班陆离,晏晏的眼睛开始模糊,而后飞快地冲向班陆离,却不敢碰他,因为满身的伤口,恐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小声唤她"陆离。"
班陆离仍旧昏迷着,晏晏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好像已经看看开始腐烂,旧的伤口上甚至留着淡淡的绿色,像是长霉了一般,新的伤口还血流不止,他的脸已经不似往常般俊俏,满脸的疤痕触目惊心。
晏晏恨自己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她从未有这样一刻如此恨自己。
身后的莫纷飞伸手一掌劈开班陆离手上的铁链,他毫无抵抗地往前栽去,倒在晏晏怀里,一起跌坐在地上。
晏晏的眼泪砸在班陆离的脸颊上,流进他的伤口里,许是刺痛了他,惹得他醒了过来。
"晏……晏晏……"班陆离喃喃,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