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谋士极力反对,沐王还是把这个权利给了晏晏,让她负责这一次人王寿宴上的节目。
晏晏身为欧阳若空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不表演节目,直愣愣地往台上一站,他都不敢不给自己面子。
晏晏好奇,九尾狐本应该是最得圣宠的那一位,现在自己的儿子却只是个小小的沐王,没名没权,还常年征战沙场,辛苦至极。
她那么有手段的一个人,现如今是发生了什么?
“民女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晏晏见沐王一个人坐在庭院之中,身形挺拔,受着蒙蒙细雨,长得一表人才。
晏晏站在他的身后,如是说道。
沐王立即起身,气质里没有半点身份里自带的骄傲好和隔阂,当真如那天人群中的大婶说的那样,亲和爱民。
“观姑娘但问无妨。”
“沐王爷今年,贵庚啊?”
晏晏这样问,不过是想知道,她离开王城,究竟有多长时间了。
沐王笑了笑:“这可是个有失礼数的问题。”
“那王爷愿不愿意回答呢?”
“本王今年正乃弱冠之年。”
晏晏数了数,从他离开王城,以有十五年之久,当初的鑫地还是喜欢嗦手指的小男孩儿,现如今,竟长得这般英雄豪气。
“姑娘可满意了?”沐王笑着开口。
晏晏也随之点点头。望着窗外的雨滴,晏晏心头软了软。
“刚才看见沐王独处于此,心里,是有什么心事吗?”晏晏转过头看着沐王,这样的说话方式实在让自己难受,咬文嚼字辛苦极了,本就没什么文化水平,还非要装成一副聪明绝顶的模样和这些日日读书写字之人相处,也是苦了晏晏了。
“只是想起一个人。”
晏晏下意识开口:“谁?”而后又觉得唐突,毕竟鑫地到现在还没有认出她,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臣民关系,忙又改了口:“不知能否说出来,看民女能否解答您的疑惑呢?”
沐王倒也不闹,他垂眸笑了笑,忽然便显得温润尔雅,手指纤细修长,慢慢地敲击着大理石桌面,声音缓缓响起:“不怕姑娘笑话,其实本王第一次见到姑娘,想起来很多年前的一个人。”
“哦?”晏晏多半才出来他要说谁,毕竟自己这么些年容貌根本没什么改变,一直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加上在西天那些仙气的熏陶,更是衬得她红光满面。但她还是假装迷茫道:“愿闻其详。”
“她是我母亲的好友,本王的干娘,而姑娘长得……”
“怎样?”
“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晏晏没有告诉他实话,还是决定保留一丝丝神秘,等到时候,到了人王寿宴的那一天,在解开所有的谜底。
她摇摇头笑了:“这么说,我还真的该去拜见她一下了。”
“她在我五岁的时候便离开王城,往很远的地方去了。”
晏晏道:“殿下很……”晏晏看着他的表情,实在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很想念她?”
沐王惨笑一下:“何止是想念。”他忽然抬头望天:“除了母后,就她对我最好了,五岁那年,有干娘的陪伴,那是我整个童年,唯一愿意回忆起的一年了。”
晏晏听了竟有些心疼,但是她现在却无法知道沐王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朝堂之上的事情,多半是她没办法知晓的。
“所以。”晏晏挑眉轻笑:“这就是沐王爷对我这般信赖的原因吗?”
沐王爷也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吧。”
晏晏很想说,她曾经以为,她的鑫地,将来可能读书识字,诗赋歌词,终日同卷书打交道。
却不知道他生成了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两个人正聊着天,忽然家丁跌跌撞撞跑进来,跪倒在沐王爷面前,喘着粗气。
“什么事这样急,没看见本王同观姑娘在这里聊天吗,怎的这么不懂规矩?!”沐王有些恼怒。
“看家丁这样着急,必是有事情,王爷您先不要着急责怪,且先听听是什么事情吧。”
“你说吧。”
“王爷,王爷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说娘娘她,娘娘她……”
关键在这地方卡住了,急的沐王拍案而起,怒呵道:“母后她怎么了?!!”
“娘娘她……她因为不小心将王后赏赐的花瓶打碎了,便被惩罚跪在坤宁宫门口跪着,而后便昏倒了。”
“什么!!”沐王眼里的火蹭一下便窜了出来,他手指死死口至桌上的大理石是个的雕花,嘴唇发紫。
“王后怕是还在为殿下封亲王的事情找茬呢。”这时候,一直在门里的谋士走了出来,粗衣麻衫,一副道士装扮,晏晏见这种明明想要修道成仙,却经受不住名利的诱惑,卷入朝堂之中的人,便心生厌恶。
“这一回,本王绝不能忍!”
“可是殿下。”谋士倒显得格外淡定:“您不忍,也得忍。”
“可是本王就只能看着母后白白被那个贱人折磨的昏倒?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谋士也无可奈何,他点点头:“殿下,王后娘娘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提醒您,您即便是做了亲王,名位,也是她的儿子在您的上面啊。”
沐王爷脸色发青,晏晏只在后面瞧着,一句话也不说。
“本王现在既然已是亲王,那现在进宫去看看母后,总没有什么问题吧!”
谋士还是将他拦住:“殿下,您要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