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阳,一个月亮。这个存在几乎成为了现在华盛顿上空最为显眼的存在。而因为这两个存在的对峙,整个华盛顿立刻就感受到了最为深重的灾难。
月华还好,在瑟琳娜的有意控制之下,溢散的月光并没有对这个城市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那个赤金色的像是太阳一样的大火球就不一样了。他溢散出来的流火和高温几乎让整个城市陷入了火海的包围之中。
但凡是裸露在地表之上的物体,不论是建筑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统统都像是一个被划着的火柴一样,彻彻底底地被点燃了起来,从内到外,不带有任何一丝丝的残留。
这是灾难,毫无疑问。如果放任这个情况持续下去,整个华盛顿就将会变成一堆灰烬。所以,能侥幸在这种情况下保持自己不被点着的托尼立刻就对着他头上的瑟琳娜大喊了起来。
“瑟琳娜,解决他。尽快解决他,我们不能放任他这么破坏下去。这会让我们的这个城市全部完蛋的。”
瑟琳娜没有在口头上回答他,但是她却是用自己的行动做出了回答。月华一拧,立刻就像是飞卷的利刃一样,铺天盖地地就向着那轮赤金色的大火球奔涌了过去。尽管熊熊的火焰几乎覆盖了火球周围的一切,但是还是被这飞卷的月华像是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得深入了进去。
这让操控着这赤金火球的人立刻停止了自己对城市的破坏,同时,他也拼命地加大着自己的外层力量,让熊熊的烈火保护着自己,不受到任何来自月华的伤害。这种举动自然是有效果的,但是同时也让熊熊燃烧的城市失去了继续增进的可能性。而当瑟琳娜一手操控着更多的月光铺洒向地面的时候,燃烧在整个城市上的熊熊火焰也立刻被这清冷的光芒渐渐熄灭了下去。
有惊无险,对于很多人来说是这个样子。但是身为当事人,托尼却能感受得清清楚楚,这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停歇而已。只要那个造成破坏的人还在这里,那么他们就不可能算得上是安全。而这样的家伙......一想起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所展示出来的几乎能焚毁一个城市的实力,托尼立刻就在心里嘀咕了起来。
“真是见鬼了,这种力量的家伙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就在他这么嘀咕的时候,来自那巨大火球中的家伙却是已经张开了嘴,对着屹立于自己对面的瑟琳娜说道。
“女人,离开这里,我并不,和你,为敌。”
“你是谁?”瑟琳娜还没有出声,托尼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声质问起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敌人的身份,然后从这身份中寻找到对付他的办法。这似乎不太可行,但是却是他在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不过,这个招数显然对吉田四郎来说没有什么作用。既然他敢以这种方式出现,那么就意味着他根本不忌惮于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的力量也足以让他无视这些。所以他很直接地就用自己僵硬的日式英语回答道。
“我是,太阳火。变种人!美国人,我是,来复仇的!”
复仇?这真是一个可笑的话题。以至于一听到这种话,托尼立刻就气急而笑起来。
“复仇?哈,这还真是我本世纪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说复仇?还是说,你把我们的立场搞反了?一直以来伤害着别人的可是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恐怖组织。就算是复仇,也是我们向你复仇而已。”
“我不是,九头蛇。最少,我没有,参与过,任何针对,你们的事情。”吉田四郎的声音依旧僵硬,但是他的话语里已经出现了许多的愤怒。那是他长久以来积蓄下来的怒火,而现在,正是他发泄这些的时候。“我的复仇,是从,很多年前开始的。一九四五年,八月六号,你们,还记得,你们对我的国家,做过了,什么吗?”
一九四五年八月六号,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并不怎么特殊的日子。但是对于托尼这个前军火商人来说,这个日子却极有纪念意义。那是美国在广岛投下原子弹的日子,也是二战历史彻底敲响结束钟声的日子。它的象征意义极大,但是不管怎么说,吉田四郎都不大可能是为了纪念这个正义战胜邪恶的日子,来特意地提及这个的。显然,这个日子对于他来说,还有其他的什么意义。
“一个原子弹?这就是你所说的复仇?真是可笑,那是你们咎由自取的行为。你们是轴心国,你们发动的战争让这个世界上无数的人饱经痛苦和伤害,所以,那是你们应得的。你们没有资格来为这个复仇!”
“你们,可以把那颗该死的,原子弹,投放到东京,投放到那些,该死的,士兵身上。投放到,该死的天皇身上。但是,你们不能,把它投放在广岛。”
吉田四郎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可以感受得到,他在这种表述中到底蕴藏着多么深的愤怒。
“真是一个有趣的说法,如果我能出生在那个时代的话,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改变主意,按照你说的来的。但是现在,我只能说抱歉。你这是再说屁话!”
愤怒地显然不只是吉田四郎一个,托尼现在的愤怒一点也不比他少。所以他话里有话,嘲讽的意味完全是显而易见的。
这自然的激怒了吉田四郎的内心,而他也几乎是立刻就咆哮了出来。
“你们,害死了我妈妈。我完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原子弹,投放到平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