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太太听到他的的话,笑眯眯地点头,“小苏真是个好孩子,奶奶知道了,不会逞强的。”
她付了钱之后,便拿着东西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苏幕遮目送着她的身形,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在苏幕遮店里的东西卖了大半之后,来店里买东西的人渐渐变得少了起来,苏幕遮索性关了店门,回去做饭了。
鼠爷不知从哪个地方跳了出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一段修养,它的一身三色的皮毛已经变成了玉白色,洁白无暇,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柔和的光芒。当然了,原本就胖乎乎的身体更是圆润了一圈,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像是一个……球。
对于自家式神从一只荷兰鼠变成一只没有尾巴的大白鼠这一点,苏幕遮觉得……略心塞。
鼠爷趴在沙发上,拿爪子揪了揪自己软乎乎的肚皮,对这个手感很满意。它的一双黑豆眼瞄向苏幕遮,然后后腿一瞪,便从沙发上窜了起来,准确地落在苏幕遮的怀里,那速度比往日快了不止一倍,十分惊人。
苏幕遮揉了揉被砸的生疼的胸口,将鼠爷拿到自己的肩膀上放好,问它,“感觉怎么样?”
鼠爷骄傲挺胸,“感觉好极了,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就是这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它坐在苏幕遮的肩膀上,看着她忙碌,问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了,我怎么觉得天地之间的阴气一下子重了起来?”
苏幕遮边往厨房走边回答,“清明节快到了,鬼门将开,阴气自然就盛了。这两天,黄一黄二特别欢腾。”
“怪不得……”鼠爷自顾自的点头,“那你今年还要给那些游魂野鬼准备香烛等物么?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这游魂野鬼一年比一年多了,你准备地那些东西可能根本不够给他们分。”
“往年都准备,今年自然也是要准备的。”苏幕遮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想想,乌烟巷一带肯定藏着某些东西,吸引来的鬼魂一年比一年多鬼魂一多,那不安分的东西也就多了。还是让黄一黄二多看着它们,别让它们闹事才好。
苏幕遮做好了饭,一人一鼠各自用饭接过不提。
接下来的两天里,又有一些人来苏记里买香烛,许多在外工作的年轻人也赶了回来,准备祭祖上坟等活动。乌烟巷里一时间倒是热闹了许多。
陆云也放假回家了,帮着苏幕遮一起卖东西。有那么几个小男生在见了她之后,时不时就找些借口在苏记周边晃悠,看得苏幕遮直想笑,年轻人啊,总是充满活力的。
当然了,若是谁来打听自家小徒弟的消息,苏幕遮都会直接回绝――他家小徒弟年纪还小呢,坚决不能早恋。
于是在这种清闲又不失趣味的生活里,清明节,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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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古诗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在清明到来的这一天,一向晴好的天气也阴沉了下来,在早上八点多的时候,窗外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苏幕遮被雨点落地的声音惊醒,下床去拉开了窗帘,然后又回到了床上,倚靠在床头,偏头看着窗外雾气蒙蒙的景色,有些出神――在清明这一天,他总是睡不好的。
清明节对于苏幕遮来说,只是一天假期,跟星期六星期天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差别,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苏幕遮没有父母,没有亲人,自然无需去上坟祭祖。而养育他长大的张家也不肯承认他的身份,张家进行祭司活动,从来都没有他的份。
苏幕遮觉得些微有些寂寞,就这样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落雨,一直到了中午。
最后还是他感觉有些饿了,这才起身来,准备做饭。
苏幕遮还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客厅外传来一阵声响,紧接着陆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师父!师父,你在家么?!”
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惊慌与急促。苏幕遮一愣,随即赶紧擦干净手,走了出来,“我在这里,小云,怎么了?”
陆云脸上沾了不少水,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黑色的发丝粘在脸上,面颊上带着一抹绯红,呼吸也很急促。一见苏幕遮,她就跑了过来,一把捉住他的胳膊,“师父,不好了,出事了!”
苏幕遮拍拍她的肩膀,“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陆云喘了一口气,“我刚刚出门的时候,正好撞到一群人急匆匆地赶回来,有个人的怀里还抱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已经昏迷了过去,我出于好奇的心理,就跟李华姐问了情况,她说那孩子是她一个远房表弟,他们一家人本来在山上祭祖的,结果那小孩子突然就晕了过去,所以就赶紧回来了。”
“我看了那孩子一眼,感觉他并不是普通的昏倒,倒像是失了魂!”
听闻此言,苏幕遮的眉头不由深深皱了起来,清明之日,鬼门开,但是阎王并不会放恶鬼出来。那些出来的鬼怪一般并不会害人,因此就算是小孩的魂魄弱,也不该会失了魂的。
陆云见他陷入深思之中,便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道:“师父,要不,要不咱们去看看吧?那小孩年龄挺小的,而且,而且,他还是小华姐家的亲戚……”
苏幕遮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别急,我先给你毛师伯打个电话。他上次来过这里,乌烟巷里的人都认识他,他来的话比较有说服力。”他的身份在以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