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沉的深夜,大部分人都已经陷入了深眠之中。????????.?ranen`
而在某个地方,却又一队警察在快速地行动着。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关于最近两起一直没有头绪的凶杀案的。所以每个成员都非常激动,
等他们赶到现场,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倒在地上的熊宇之外,再无一人。屋子里空荡荡的,光线很是模糊,那些警察打开房间里的灯,等看清地上人的惨状之时,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太惨了。
赵礼和他的老师面上戴着白色的口罩,背着箱子来到熊宇的身边,蹲下身仔细打量着熊宇的情况。
熊宇的呼吸还算平缓,心跳也还有,就是意识上似乎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有点崩溃,见到赵礼他们过来的时候,嘴巴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赵礼没有心思听他说话,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按在熊宇的脸上,检查着他的情况,发现他的右眼血肉模糊的一片,
熊宇想要避开来人的手,但是身体不能动弹,一切只是徒劳。
“右眼的眼球是被外力强行取出来的。”赵礼道,“不只是谁的手法这么残忍。”
他见过不少因为意外情况而伤到眼球的死者,但是熊宇这种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虽然他还活着,活得相当痛苦。
“你说的那个手法残忍的人,就是他自己。”赵礼的老师说着,轻轻掰开了赵礼的右手,赵礼的视线移过去,果然见到了一直血淋淋的眼球。
“怎么会……”赵礼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天后才镇定下来,“我们打急救电话吧。”他是法医,虽然也会医术,但对于这样的情况却是无能为力。
而那边警察也已经在所有的房间里都搜寻了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但是仍旧没有发现其他的人。
这件事真是相当奇怪,有人给他们打电话说抓到杀人凶手了。结果他们来之后却又找不到人了。难道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就是杀人嫌疑犯么?他为何会如此凄惨,又为何会在大半夜跑到受害者的家中来?
种种谜团萦绕在众人的心间,却是无解。
队长走到赵礼的身边,对他道:“赵法医,报案者是给你打得电话,不知你可否跟我们透漏一些他的情况。”
赵礼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我收到的是匿名电话,根本没有显示电话号码。而且我跟报案者根本就不认识。”
这当然是假话,实际上早在接完了苏幕遮的电话之后,赵礼就把通话记录给删掉了。他知道,凡是有苏幕遮参与的案件,一定会涉及一些灵异事件。他答应会帮苏幕遮遮掩,自然不能食言。
手下的人这么胳膊肘往外拐,队长也实在心塞得不行,但他也没办法。好在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救护人员上楼来把熊宇放在担架上,就抬了出去。
“队长,我们在沙发上发现了这个。”有一个小警察拎着一个背包走了过来。
这房间算是凶杀现场,几乎除了他们,就没什么人再进来过了。而突然多出的这个背包,不消说,肯定是刚才那个疑似“凶手”的人的。
队长戴上专门的手套,拉开了背包的拉链,旁边取证的警察拿着相机,小心地将它们拍下来。
“这里面有一个摄影相机。”队长从背包里取出一只名牌相机,还处于工作状态。他想了想之后,就打开了相机,然后就看到了里面存放的一些照片和相机。
待看清这些东西里的内容之后,队长的脸倏的就沉了下来。
“队长,怎么了?”有几个小警察见老大脸色不对,也凑了过去。
“我的天啊!”他们禁不住发出了惊呼,那些照片,拍的都是一具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人体的残肢,还有伤口纵横的皮肤。而唯一的那个视频里,则清晰地记录了一个人是怎么被虐/杀至死的。
几个叫警察的心理素质还不过关,看见这些放在网上就该被打上厚厚马赛克的东西,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估计近一段时间来,他们会集体食欲不振。
队长脸色铁青的合上相机,将它递给取证的警察,“拿好了,这是重要证据。”
取证警察欲哭无泪地接过,相机里存的都是那些东西,他也不敢碰啊。
队长继续翻着那背包,又找出一只皮夹来,从皮夹中抽出一张身份/证。
“熊宇……”咬牙切齿地读着那个名字,队长正要把身份/证交给技术人员让他们去查。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却在中途把它截了下来。
队长本来想要骂人,但是看到来人是赵礼之后,又生生地把话头给咽了回去。
“这不是刚才的那个人。”赵礼看着身份证的照片许久,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啊?”周围人一头雾水,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赵礼耐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照片上的人,跟刚才躺在地上的那个,并不是同一个人。虽然他们长得比较像,但是面部骨骼的轮廓却不一样。”除非是做了整容的,否则这两个绝不是同一个人。作为(解剖课很多具尸体的)法医的赵礼对于这一点还是很自信的。
“拿去查吧,这起案件,疑点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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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接着电话。
电话是赵礼打过来的,目的是为了给他道谢,以及给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幕遮想着反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