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的话让乔仓悠二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在他听来,这话简直就是在问自己有没有做好马上就要被杀的准备。
下意识的朝后退去,许是因为过度紧张的缘故,乔仓悠二一只脚绊在了另一条腿上当即就失去平衡瘫坐在了地上,猛然大惊胡乱挥动着手脚大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谁让你要来坏我们的事的,活……活该这样!”
乔仓悠二怎么也无法理解,虽然自己确实是因为担心在这狭小的地下会被咒术的余bō_bō及到而相应的在施术的时候没有使用全力,但一来是因为属性相克,二来咒术应该是直接命中,多少也应该对溟造成了一些伤害,可为什么他现在看上去却依旧是毫发无伤!
他哪里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并非只是寻常意义上的天地灵物。比起那些实力参差不齐的存在,溟是一条曾经执掌着一国气运的古老灵脉耗尽最后的力量花费了上百年才孕育而出的灵,本身实力就非常理所能解释,就更不用说他所掌握的五行机关的千古底蕴了。
与溟战斗,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理解为是在与一个古老国度战斗,对此毫不理解而只是一味的使用咒术单纯的去攻击的话,其结果可想而知。
在溟还没有被收复并赐名,而是一个只具有着类似人的形体的执念的集合体的时候,呼延尊者虽然也不理解它存在的真正意义,但那时呼延尊者做出了一个十分明智的选择,就是利用咒术阻断了溟与这片土地的联系,要不然那时别说是来帮忙的只是宋成杰的一把灵器了,正面抗衡的话就算是宋成杰本人和呼延尊者联手恐怕也难以将溟收服。
虽然乔仓悠二现在的样子十分难看,不过在他身边的乔仓夕也没什么心思去数落他了,因为就在下个瞬间溟已然冲了上来,被跃动着的冥火所覆盖的手掌紧握成拳,毫无花哨的朝着乔仓悠二正面轰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本已进屋的乔仓金一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并非是跑向屋门而是直接奔向了外墙被切断的地方,与此同时挂在腰间的长刀被其一手紧握,另一只手则是一把紧紧抓住了断裂的墙壁,脚下猛一发力将自己绕着墙角甩了出去,借势长刀连同刀鞘送出,反手一挥如同是棍子一般呼的一声抽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响狠狠的敲在了溟的拳头上。
虽然因为距离的缘故,乔仓金一这类似杂技一样的动作也显得有些鞭长莫及并未真正的逼退溟,不过有了这一击的影响溟的拳头却是偏向了一边,几乎是贴着乔仓悠二的脸就砸了出去。
只不过即便如此,强烈的拳风依旧扫的他面部肌肉一阵波动,而如同彗尾般接踵而至的冥火更是将他半边头发都瞬间烧尽,一只耳朵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但就算这样乔仓悠二短时间内也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面如死灰的睁大着空洞的双眼望着前方,一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了。
错过了目标的拳头轰然落在地面,旋即在地下这狭小的空间内掀起了一道狂风般的余波,尘埃四起的同时雷鸣般的声音响彻地下,随着一声声卡啦卡啦的响动,这一层通道差不多方圆十来米的范围都被溟的这一拳给砸成了碎片,一行人直接就掉到了下面一层。
“不赖嘛,小子。”冥火燃烧导致空气膨胀,溟说话间周身猛然喷出一道气浪将遮掩自己视线的尘埃之类全部吹散,双拳上不停跃动的冥火让他看上去就像是火系的咒术师似的,不过恐怕也只有亲身体会过他那双铁拳的人才能明白,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怪物,“我看的出来,你为人还是不错的。所以趁着我还不想杀你的时候,不要再继续拦着我了,为了这种人丢掉性命,不值得。”
斜侧着身子稍稍压低了上半身,乔仓金一紧握着的刀柄依旧没有离开刀鞘,虽然长刀已经被取下,但看上去却依旧像是还佩戴在腰间一样。苦笑了一声,乔仓金一无奈的说道:“如果你能换种方法解决问题的话,我倒是不会偏袒谁,毕竟这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是要说取他们性命的话,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与你为敌了。不过看样子似乎我也打不过你啊。”
乔仓金一身后,乔仓夕已经扶起了乔仓悠二,现在正在简单的处理着他身上的伤口,不过看样子似乎并不怎么顺利,似乎是因为造成这些的元凶并非是单纯的打击,而是冥火的灼烧,乔仓悠二半边脑袋的烧伤怎么都不见好转。
其实冥火并非是溟最为强大的力量,虽然看上去声势惊人,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种异于寻常火焰的炙热罢了,或许因为来源于广义上的冥土而带有许些特性,不过充其量也不过如此。
但即便是暴怒状态下的溟也依旧知道,对面这三个人哪一个在人类的世界里都不是省油的灯。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他们阴阳塾是看准了这次机会想要谋害呼延尊者的,这种时候自己最能放利用的,就只有冥火了。
如果自己使用了咒术,能一次性将这三人击杀倒也没什么问题,可只怕到时候跑出去了一个两个,又或者是还有什么其他自己不知道的通讯方式为不知在哪的乔仓樱子提供了咒术方面的情报的话,一旦五行机关的咒术体系被破解了,那就是无法挽回的重大损失了。
如果是往常,溟很是相信五行机关的诸位有着足够的能力能够在短时间内再度对咒术赋予新的咒术意义,从而减缓甚至是忽略掉咒术泄露所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