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往医院的救治之后雅克夫列夫才知道不单单是自己遭了秧,那些同样被污蔑为联名上书禁酒令的公知们也跟着倒霉,要么出门买东西被人泼了一身的冷水,要么直接被人从背后一把推倒摔在雪地里爬不起来,像雅克夫列夫一样直接送进了医院。
公知们用切身体会告诉了所有人,惹恼了一个爱喝伏特加的民族会是怎样的下场。
趁着从医院出来的空荡,把头用绷带缠的严实的雅克夫列夫在公共电话亭给科罗季奇打了一个电话,“喂,科罗季奇吗?我是雅克夫列夫,我想说你有没有看到那篇联名报道,对,就是那个。我们被人算计了。我不知道写那篇所谓的联名报道是谁,但我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脑子要比雅克夫列夫转的快的科罗季奇握紧了话筒,同时避开家里人,拉长了电话线走到旁边的阳台上,尽量压低声音对他说道,“雅克夫列夫,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没有什么密谋者,这根本就是政府部门在算计我们!”
“什么?”雅克夫列夫听到这个消息明显感到意外。
“是的,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对于我们这些公共知识分子的攻击还会继续。哦,上帝,自从其他报纸被封之后,在舆论上占据了优势的苏联革命宣传部就开始污蔑我们。他们利用群众最反对的禁酒行动来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现在苏联财政已经这么困难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弃酒这项利润可观的收入呢,难道让政府直接放弃几分之一的财政收入吗?难道你真以为政府是蠢货,看不出联名上书的是假的吗?”
科罗季奇继续分析道,“你我都要小心了,接下来还有各种诽谤和谣言会攻击我们。当然我们无可奈何,因为没有一家报社会发表我们的澄清声明,这样一来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莫斯科上,我们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们要发动群众,示威游行,反对政府干预新闻机制。”雅克夫列夫情绪激动说道,“或许我们自己到外面去游行,让群众知道我们是无辜的!”
科罗季奇扶着额头说道,“没用的,雅克夫列夫。以我对莫斯科的了解恐怕你还没走上街,就会被一群暴民围上来一阵拳打脚踢,宣传部的家伙煽动人心的水平比我们还可怕,而且他们应该还跟内务部或者克格勃一起联手行动。他们负责造谣,克格勃负责监察,并实施观察我们的情况。”
“如果你不愿意投降的话,逃吧,反正美国的援助加上**申请足够你在西方活下去了。在这样下去除了喀山精神病院,你还有什么好的结果吗?”科罗季奇挂上了电话,不知道那边的雅克夫列夫听到最后一句话会是怎样的表情。
苏联的暴力机器不再是以前直接而又粗暴的惩戒,变得比以前狡黠,不留痕迹。他把你逼迫到人民的对立面,让后再用各种方式将你踩在脚下,这简直就是民主的****啊!
科罗季奇瞥了一眼桌上刚写了一个开头的信,上面的第一句话墨水还未干涸,只是一个精简的称呼和一句颇为无奈的话。
“亲爱的美国大使馆,我是被苏联当局迫害的作家科罗季奇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