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冷和图翎儿的疯态在左翼脑海里挥之不去,或许是因为同为女人。左翼问身边的侍女,道:“冷阁里关着的那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够被释放 出来呢?”
侍女道:“回夫人,除非格勒王下旨将她们召回,她们才有机会可以离开这里,若无旨意,这里就是这些犯了错的宫人和姬人终生归宿了。”
“长居于此狭小院落,再加上这阁院里的氛围,岂不是要将人活活逼疯。”
“这冷阁里,来来回回好几代人,受不了这般待遇,疯掉的也不少,都见怪不怪了。”
这冷阁里的女人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才招得这么可怕的惩罚。发肤的疼痛,哪及这暗无天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左翼继续 问道:“她们都是些什么人,所犯何事?”
侍女道:“她们是曾经蒙受过恩宠的女子,皆是因犯了种种过错而被罢免到此,若是说起犯了何事兴许是犯了宫规,惹怒了圣颜等等,臣女进宫时间不长,对具体所犯何事不甚了解,还请夫人恕罪。”
“今天的我就是明天你”图翎儿的话萦绕在左翼脑海里,像是一句诅咒让她心生害怕 ,她此刻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只是她当如何向长平和长安交代?
“夫人,格勒王回来了,正在殿内,请您过去。”伺候左翼的侍女气喘吁吁地跑来对左翼说道。
“长宇回来来说!”左翼兴奋不已,将自己手中的工作一并塞在格勒长平的手里,道:“今日不能与你一起栽种了,我得先走了。”
“恭送夫人。”格勒长平见左翼脸上瞬间洋溢起的幸福,扫光了平日里的忧心忡忡。
“改日我再来。”她莞尔一笑,便匆匆离开,终于可以暂时不用面对长平了。
该死,格勒长平心生不舍,甚至有些嫉妒。这个女人是他的嫂嫂,他是万万不该动这样的念头,格勒长平再无心栽种,而是疯狂一般练起武功来。释放 直至筋疲力尽,才能让他累到什么都不去想。
左翼一路小跑来到了大殿,是因为太想念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格勒长宇,想要看看他是不是一切安好。左翼没来得及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那身上满是泥土的味道。
她太着急,殿前的侍卫向她请安,她摆摆手,让他们不用通禀,她想给格勒长宇一个惊喜。
“长”左翼刚跨进大殿,话到嘴边,却发现 大臣们都在,格勒长宇坐在高高而遥远地王位之上。
左翼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失礼,她心虚地低下头,正好瞧见自己为方便劳作而卷起的裤腿,半湿,还裹着泥巴。她赶紧整理了一番易容,走到殿中央,道:“妻家左翼,蒙召而至,拜见王。”
格勒长宇见状,心中略有些生气,今日朝堂上要来了一位外城的客人,她一个堂堂格勒夫人怎么以这番模样前来见客,一城之母,失了礼仪,成何体统。
是不是他平时太宠她了,把她惯坏了。
殿中大臣切切私语。
格勒长宇道:“起来说话吧,你怎么这番狼狈样呢?”
左翼见格勒长宇似乎有些生气,弱弱地说:“妻家刚从后花园过来。”
“那你先退下,去梳洗一番,去吧。”
“是。”左翼本以为只是格勒长宇一个人在殿内,她没想到格勒长宇正议事却也喊她前来,让左翼毫无准备 。可是,这许久不见,才匆匆勒长宇却让左翼离开了,左翼心中也有些不快。
可是等到左翼回到阁院,一番梳洗之后,她心中的不快立马消失殆尽,只剩下对格勒长宇的思念,她让侍女搬了张椅子,坐在阁院内院的门口,等待着入口的地方出现的身影。
直到傍晚时分,她期待的那个人才披着霞光出现,她忘记了穿上鞋子,便跑过去迎接,道:“长宇,你终于回来了。”
格勒长宇一个公主抱,将左翼稳稳抱起,嘴中还不停叨念道:“你这女人,为什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这么凉的地,为什么还光着脚。”
进了屋内,格勒长宇将她妥妥地放在榻上,招呼侍女拿来毛巾,格勒长宇亲自将左翼的双脚的灰尘擦拭干净。
左翼坐在榻上痴痴地看着格勒长宇,他是一个王,在千千万万的人的心里的王,而在她的面前,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爱着她,宠着她的男人。她心里甜甜一笑,用手梳梳格勒长宇的发髻,格勒长宇却没理会她的调皮,只是继续 认真的帮她擦着脚丫,然后她的双脚暖进被窝。
左翼知道 今天自己犯了错,长宇一定是生她的气了,不然怎么会一直不说话呢,她偷偷瞄着格勒长宇,这几日,格勒城南方出现涝灾,格勒长宇与大臣们为此事着实操心,有好几日没有睡好,困顿的眼神里布着血丝。
左翼有些心疼,靠近格勒长宇伸手去摸格勒长宇的脸,却被格勒长宇躲开。
“长宇是生左翼的气了么?”
格勒长宇长抒一口气,道:“你好好想想自己错了没?”
左翼嘟着嘴,道:“嗯,左翼知道 错了。今天不应该那么任性妄为地跑去大殿见你,长宇不要生左翼的气好不好?”
格勒长宇就知道 这女人总是有办法替自己开脱,他继续 不说话。
左翼道:“长宇可是知道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左翼可是天天想念你,在想长宇是否三餐正常,是否又熬夜议事,是否有人添衣,会不会有危险时常这阁院门口有人经过,左翼都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是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