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心很累,你知道 么曼娜。”格勒康泰挨在曼娜身边。
曼娜心中咒骂,但还是装着镇定的样子道:“如果累了,那就不必送我了,回家休息吧,让相国夫人给您烧一桌好菜,好好犒劳犒劳您。”
“她懂什么,她什么都不懂,她就是一个无知妇孺,不像你”格勒康泰越发凑近,竟然想要去抱住曼娜。
曼娜反应灵敏,赶紧挪到靠窗的位置,故意 掀开窗帘,让光透进来,她紧紧地靠在窗板上,仿佛想要扒开逃出去。
“这车里闷热,还是开点窗透透气的好。”
“曼娜,我本打算将同仁馆交给你来打理,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大人说笑了,曼娜只是一介平民,何德何能担此大任,大人还是另觅贤才才是。”
“你不必谦虚,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你我联手,一定能把同仁馆经营得出色。”
“大人,我们可以走了。”正当时,驾车的女子小慧回来了,就像是曼娜的救命草。
格勒康泰扫兴。
“小慧,拐个弯我就到家了,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吧。”曼娜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里。
车上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好的,曼娜小姐。”
到了路口,曼娜急匆匆地下了车,只是急忙道了一声:“谢谢相国大人相送,曼娜就先告辞了。”她不敢回头看,生怕是多看一眼,她会逃不掉。
车里的格勒康泰突然收敛了一些,但听到曼娜一席话,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车内气压很低,他从窗口望着曼娜远走的背影,他语气中略带不悦地道:“走,去我们的老地方。”
车外小慧娇嗔一笑,不言,默契地驾车走了。
离家越来越近,离马车越来越远,曼娜先是小步走,走得越来越快,最后干脆跑起来。她回到家,没个交代,就把自己关起来,她回到床上,把自己闷到被子里,刚刚的惶恐还在蔓延。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个可以当她父亲的人,她当他是兄长,尊重,敬重。
她和格勒长宇可是同窗,是他儿子的同学,她曾经那么相信格勒康泰,他竟然
曼娜联想起多年前出发去同济堂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或许才突然想明白,也许,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蓄谋,这么多年的蓄谋。
曼娜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
她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觉察?为什么还要答应 去同仁馆工作?
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收场?
同仁馆那个地方,她是再也不想踏进一步。
“咚-咚-咚。曼娜,你回来了么?”柯母道。
“是的,母亲。”
“怎么一回来又把自己关屋子里了。”
“母亲,我”曼娜真的难以启齿,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想起来来反胃。
记得多年前,她曾与母亲说起相国大人古怪一事,母亲仍谨小慎微不让曼娜胡乱猜疑,这次,又是同样的问题再现,恐怕她又不信我了,与其让母亲担心,不如曼娜自行解决就好了。她道:“这几日真是够忙碌了,累的够呛,本想休息好了再去见您。”
“哦,我见伙计说你神色慌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确定没什么事情?”
“是的,母亲。”
“那你先睡下,母亲给你炖些鸡汤补一补,晚些喊你。”
“好的,谢谢母亲。”
曼娜又有两日没有去医馆上工,她谎称医馆准许她休息两天。可是这样,一拖再拖终究不是办法,再说,她突然不去医馆,医馆恐怕也会惹人猜忌。
曼娜想妥善的地处理好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因为格勒康泰位高权重,而且有恩于她,更是因为他是格勒长宇的叔父。
她不希望因此让格勒长宇和他的其他家人对她有所误会。可是这件荒唐的事情,她应该怎么办才好?
此事,还是不宜张扬,不如息事宁人。
曼娜书信给医馆请辞,说是自己无能力胜任,假装这件事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样也许会好一些,也算给足了格勒康泰台阶下。
虽然曼娜觉得心中很委屈很委屈,但头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能再任性妄为了。这也许就是生活里我们很无奈的事情,和我们不得不承受的成长。
“月儿,你来,将此信送往医馆。”信封上秀气的字体写着“相国大人亲启”字样。
格勒康泰拿到书信,打开看到:
相国大人:
千禧!
小女曼娜不才,多日来工作吃力,无法胜任,请辞医官一职,望准,承蒙关照。
曼娜亲笔
格勒康泰的不快跃然脸上,一旁的相国夫人察觉道:“何事?”
格勒康泰将书信丢在台上。
相国夫人捡起来细读,一下子明白了,她道:“曼娜这孩子聪明伶俐,挺招人喜欢的,而且颇有天赋,就此辞去医馆一职,也甚是可惜了,不如,我去和她谈谈。”
格勒康泰道:“你不必去了。”那声音低沉。
相国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格勒康泰的意思,为了一个医馆何至于那么生气。只有当他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时候,他才会露出这一副表情。
她和这个男人相伴多年,他的小心思她有何尝不知道 ,他看柯曼娜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只猎物。可是现在,这只小猎物并不听话,想要挣脱他逃走。他又怎么会允许她逃,怎么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他想要得到的,从来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