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道:“这王迎娶宫人、夫人,后宫佳丽三千,历代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或早或晚,都自有安排的。”
“那依嬷嬷之见,如今,我应当怎么做呢?”
王嬷嬷听左翼这意思,似乎是在请教于她,她便摆出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道:“恕老奴多言,夫人既然进了这宫门,就要早有心理准备 。这宫中后阁,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尔虞我诈之事,口蜜腹剑之人比比皆是。千万不要像以前有些宫人,偶蒙王恩泽,就恃宠而骄,得意 忘形,没过多久就被冷落了。若想在这宫中待着长久,应当居安思危,识大体,懂隐忍,懂示弱,有手段,守得住王的心,才能守得住您的夫人的位置。”
“这就是王让我向你学的东西么?”这王嬷嬷不愧是宫中老人,仿佛阅尽铅华。可是为何左翼觉得她的心中是满满的阴谋,这格勒宫中人心果真如此复杂么?让左翼微微有些不舒服,她向来耿直,也不太喜欢太复杂的人。
左翼一双犀利的眼神,让王嬷嬷心中一颤,她暗想:这个夫人性格古怪,阴晴不定,她还是独善其身的好,少说话,少犯错,她便唯唯诺诺不再多言。
入夜,左翼猫在灵儿的房间附近,左翼只是猜测,她总是隐隐约约觉得,灵儿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夜微微深,果然灵儿的房间熄了灯,似乎她早早睡下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黑衣人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探头探脑地检查周围确定没人,才轻悄悄地合上房门。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二人身轻似燕,潜伏前行,一前一后,行于屋檐之上。
灵儿并未察觉到左翼的尾随。
只见灵儿一跃,来到了专门接待宾客的阁院,躲在墙沿静静观察着。
左翼暗想:早些时候,她分明才不让我来这里,她自己却摸黑来了,这里是有什么呢?
“哥哥,你快来嘛,你看,我漂亮么?”东盈雪换上了格勒城的服饰,觉得自己美美哒,硬是拉着正坐在院内亭中喝酒的东盈华前来欣赏。
东盈华轻瞟一眼,又喝了一小口,淡淡地道:“嗯,不过,还是换回我们封印族的服饰更好看 一些。”
“这衣服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嘛,老古董。”东盈雪白了一眼东盈华,抓起一个果子往他身上砸去。
东盈华稳稳接住,道:“这么晚这么还不去睡?”
“当然是知道 哥哥你睡不着,特意来陪你喝酒咯。”东盈雪说着同时夺取了东盈华手中的酒杯,道:“我多仗义。”
此时,东盈雪是东盈华心里的另一颗月亮。
“要喝酒你得自己倒。”东盈华夺回杯子。
“小气鬼给我喝一口又如何?”东盈雪再去夺,东盈华身子一退。
东盈雪扑了空,她不依不饶,非想要夺东盈华的酒杯,可东盈华却偏偏不给。
于是两兄妹只为一杯薄酒,便大展拳脚,伴月嬉闹。
此刻,左翼触景生情,回忆将她拉回到小时候,她和右翼一起生活在长生天,一起嬉闹的日子,时光一去不复,物是人非。
“哥哥,今日月明,我想家了,咱们什么回去呢?”东盈雪问道。
“你玩够了?”
“虽然在这里有好吃的好喝的,可是天天呆在这宫中也好生郁闷哦,还是家里自由些。”
“既然我们答应 了格勒王,那自当信守承诺,再过些时日,无论他们是否想到对策对付那些人,我们都要离开。”
“我估计会很麻烦,哥哥,真能找到那个地方么?”
“他城之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完成答应 格勒王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不宜卷入其中。”
“又搪塞我。”东盈雪卖乖道:“哥哥,你倒是和我说说有关于那个地方的故事嘛,好不好?”
东盈华不理会她,道:“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屋去睡觉。”
“扫兴,不好玩。”东盈雪嘟着嘴碎碎念,但还是口是心非地说:“得令。”听话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进屋前还不忘探回头最后一次争取,说道:”要不明天说?”
东盈华眉头微皱,做出生气的表情,对她摆摆手,东盈雪才惺惺离开。
不一会儿,东盈华也带着酒瓶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躲在暗处的两个人仍在静静地等待着,一直到屋内微有鼾声起。
灵儿伺机进了院子,鬼鬼祟祟在各个房间之间周旋。
这里也没有,到底把族人关在了什么地方?灵儿早已找了宫中众多可以囚禁的地方,都没有结果,她本猜测格勒王会将族人交与他二人看护定会觉得妥帖,可是看来今晚又要扑一个空了。
左翼快步将没有头绪的灵儿拉到就落,捂住她的嘴巴。这时,起来如厕的东盈雪裹着睡衣出现,探了探头,道:“谁在那?看来是睡晕了。”
东盈雪走后,灵儿才发现 原来拉着她的人竟然是左翼,她轻声道:“小姐,怎么是你。”
“先离开这里再说。”
灵儿脱下脸罩,低着头。
“你应该会给我一个解释对么?”
灵儿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姐,其实我”
“难不成你是看上那小子了么?不会是这么大半夜去和他幽会吧?”
灵儿开始佩服左翼的想象力,灵儿道:“小姐,你这是胡说什么呀,灵儿怎么会跑去哎呀,没有的事情了。”
“那你这么晚鬼鬼祟祟地去那做什么?”
灵儿知道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