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盈雪被扶回来,踉踉跄跄地进了屋,刚好却撞上东盈华,东盈华眉头紧蹙,扶稳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为了救一只小鸟,不小心崴到脚了。”她熟练地搭在东盈华的肩膀道:“扶我到桌子边坐一下。”
东盈华照做,扶她坐下后,他蹲下来,帮东盈雪退去鞋袜,揉着脚,道:“没有红肿,可能只是抽筋。”
“嘿嘿。”东盈雪笑道:“酥麻大于疼痛,哥哥你多帮我揉揉。”
“还笑,万一摔断骨头了,让你笑不出来。”东盈华白了她一眼,像极了东盈雪的表情,不愧是兄妹。
“那才不会,今天刚好有个侍卫,在树下边稳稳地接住我了。”东盈雪说的时候,抿了下唇,显得有点羞涩。
“幸好有人在,不然你得爬着回来。”东盈华不停帮东盈雪揉捏着,一边继续 打击道:“教你那么厉害的功夫,你都不好好用心学,关键时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哥哥,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嘛,有时候是需要 男孩子来保护我的。所以我不需要 那么厉害了。”
这样的话从自己淘气顽皮得无法无天的妹妹嘴里说出来,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东盈华鄙视她道:“你倒是想得美,我又不能每时每刻永远陪在你身边保护你,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东盈雪嘟着嘴,抗议哥哥的抱怨,一会又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东盈华道:“你是把脑子摔坏了嘛?这般痴傻的样子。”
“没摔啦,人家都说没摔了。”东盈雪俯身对东盈华道:“哥哥,我决定要告诉 你一个秘密。”
“加上早上你抱怨我的事,你今天可是告诉 我两个秘密了,这可不像你。”
东盈雪晃晃受伤的脚,已经能灵活扭动,她道:“就当奖赏你帮我揉脚咯!”
“早知道 就不帮你揉了。”
东盈雪怒眼相对。
“好了,好了,你说。”
“哥哥,我发现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就好像哥哥见到楚离姐姐一样,一见倾心。”
“谁?”
“就是今天救我的人。”
“一个侍卫?”
“侍卫怎么了?”
“一个小小的格勒城侍卫怎么配得上你呢。”
“哥哥,你又歧视别人。侍卫怎么了嘛,他心地善良,见义勇为,可是救了我呢。人品好才最重要 。”
也许不是因为他是侍卫,只是在东盈华的心里,世界上就没有一个男子能够配得上他的妹妹的。他道:“你才认识他多久?就知道 他心地善良了?”
“正是我们之前并不相识,而他愿意相助一个不相识的人,不正说明他心地善良么?”
“那你怎么知道 他不是别有用心。”
“哥哥,你不能老把别人往坏处想,他其实连名字都没有告诉 我,就匆匆走掉了,救人都不图回报呢。”
“你连名字都不知道 ,就说自己喜欢上他了?你也太幼稚了。”东盈华突然怀疑这些年幸好一直在妹妹身边,不然,她岂不是太轻易、太单纯地就被哪些坏家伙给骗走了。
“可是哥哥不也是连楚离姐姐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喜欢上她的么?”
“那不一样,你是女孩子”东盈华看着东盈雪写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眼神,道:“总之,这个人在我没有见到之前,我不许你和他私下有任何来往。知道 了么?”没有经过他检验合格的人,是不能和妹妹有交往的,他太知道 男人在心里打什么主意了。
“哥哥你真的好****,你管得这么严,妹妹以后怎么嫁人呢?”东盈雪不想理他,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瘸一拐的怎么走?”东盈华弓着背,示意东盈雪跳上来,道:“来。”
东盈雪笑容绽开。
哥哥的背从来都是她的专属座驾,从来都是这么温暖。
孟烨走后,曼娜和月儿将柯府打扫了一番,不舍地锁上大门,准备 驱车前往格勒宫。
“小姐,后面好像有驾马车老跟着咱们。”车夫老张对曼娜道。
曼娜拉开车窗,微微探出头回望,民宿透出窗户的光打在马车上,偌大的“孟”字若隐若现。曼娜嘴角微微一扬,她定是早就猜到车中所坐之人。
她道:“张师傅,就在前面小巷子停车吧。”
曼娜的马车缓缓停下,紧随其后的马车也随即停了下来。
曼娜下了车,走到孟家马车前,她道:“孟夫人,不知曼娜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那马车夫见状,下了马车,为车中人揭开帘,孟母一张黑沉的脸从暗黑的马车里出现。
曼娜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孟母时,她一副商人的笑里藏刀,可今日一改,她眼里遮掩的不喜悦都显现在脸上,看来,这将是一次不太融洽的对话。
曼娜尾随孟夫人转进了无人的小黑巷子里,单薄的月光画出墙体的斑驳。
孟氏道:“柯小姐,别来无恙?”
曼娜还是不习惯孟氏的寒暄,曼娜不知道 是回答忧恙或者无恙能让她欢颜,她道:“孟夫人一向开门见山,这些客套话就免了吧。曼娜还急着回格勒宫,夫人有话请直说。”
孟氏假意笑了一下,她早就看出来这个柯曼娜并非凡夫俗子,她本以为柯家惹上了相国公,招到封杀,从此一败涂地,可没想到,也不知道 是什么原因,柯曼娜竟然又回到了相国府,继而又进了格勒宫,除了柯家二老迁离本城之外,仿佛一切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