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长宇登基之时,恰迎娶左翼为格勒夫人,此事便一直被搁置。直到苏恒安重提,才又重燃起一些人送女进宫的希望,即使苏恒安死后,此事仍被朝臣揪着不放,甚至越吵越大。
“王,夫人来了。”侍卫把格勒长宇从惆怅中拉了回来,他将名册盖了起来,藏到了奏折里,长宇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又忙了半天,我猜你一定是又没好好吃东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左翼俏皮的将一个紫檀食盒在手中晃了晃。
格勒长宇聪明伶俐的鼻子隔着食盒就闻到了香味,他道:“枣糕?你怎么做的?”
左翼嘟着嘴巴,道:“我是想自己做来着,可是味道总是不及相国夫人。今天特意差人去相国府上向夫人要了些来,边尝边学学。待学成之日,再好好做给王品尝吧。”
“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
左翼娇羞地笑了笑,细声道:你好贫。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字画?”左翼看到案台旁的筒子里堆满卷轴,伸手想要去看。
“都是一些公务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好看 的,夫人不如来陪我吃枣糕。”格勒长宇将好奇的左翼拉了回来。
左翼用疑惑地眼神故意 大量格勒长宇一番,略带调戏地道:“你怎么会紧张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瞒着我了?”
“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神通广大的夫人呢?”
“那可说不一定”
“报。”侍卫看到二人调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你说。”
“相国大人求见。”
格勒长宇放开怀中的左翼,道:“你先回去,我和叔父有些要事相商。”
“哦,好的,那你可得要先吃了东西再谈事情哦,乖。”左翼不忘嘱咐道。
“我知道 了。”
左翼临走,偷偷回望了案台上的卷轴。
长宇的异样让左翼觉得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也许是政务,长宇不想让她知道 罢了。只是一种直觉让曼娜觉得它们放在那里尤其特别,尤其刺眼。
左翼与格勒康泰擦肩而过,格勒康泰请了安,他的脸上洋溢着和善和亲切。
格勒康泰进了书房,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堆满文件的案台,那厚厚的奏折和那不看、堪“腹重”的筒子,它的外围雕着一条神勇的龙。
这是格勒康泰伙同朝臣的杰作,他看的出来格勒长宇的犹豫与苦恼。
“王,这朝臣呈上来的折子,你还没看?”格勒康泰假意问道。
“这还用看么?猜都能猜出写的是什么。”格勒长宇从奏折中翻出名册来,递给格勒康泰,道:“叔父,你看看,这名册叔父可有意见?”这名册,每个名字的背后皆为利益。
格勒康泰看都没看,将折子收好放回案台,道:“这是王登基以来,第一次招新人入宫,难免有些人会觉得有机会。”
“这些人的脑子就总不用在正事上。”
“水至清则无鱼,长宇你也能学会斡旋和平衡,有时候适当给与一些机会让他们可以巴结你,这样显得你好亲近,可又不要对他们太过于放纵,适当的时机要树立威严。要做到收放有度。”
“侄儿还得多与叔父学习。”姜还是老的辣,格勒康泰深谙其道,格勒长宇问道:“那叔父觉得这名单如何选?”
“这名册还是我左右你,使得你有失偏颇。”
这名册中,不乏是叔父培植的官员,格勒长宇故意 想要让他选,就是想知道 他会怎么做,没想到他倒是推得干净。格勒长宇再次翻开名册,“柯曼娜”三个字跃然纸上。
破魂术,这就是曼娜和叔父的交意 。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会和别人讨价还价,更别提和别人谈交意 ,她吃了亏还自以为自己赚到了而开心不已,被骗了还会替人家数钱,是单纯而善良的。
可是现在的她为什么会用破魂术来胁迫叔父,胁迫我。她的目的仅仅是嫁给他长宇么?还是别有居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让她愿意赌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格勒长宇道:“那柯曼娜呢?叔父觉得我当如何安置?”
“长宇,此女关系到破魂术的去留。”格勒康泰留了半句话,他本想说:“曼娜是格勒二夫人的最佳人选。”可是他心里终究有些不甘心。
若不是柯曼娜愿意将破魂术重回格勒城的唯一条件就是要嫁给格勒长宇,他也不会白白将她拱手奉上。
“她无非是想有个名分以享荣华,就让她直接晋升为正宫人。”
格勒康泰道:“这恐怕满足不了她。”
“此事,我会去找她的。”格勒长宇想来有些事情,他不能违背祖上的规矩而破除之,既然要纳新人,那就纳!可是,无论多少舞姬,多少宫人,左翼的地位永远不可以逾越。
“追踪斯捷城人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东盈华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让他进来。”
由东盈华带领封印小队与格勒康泰的排查组,对格勒城挨家挨户进行了盘查,已追踪到墨辰等人的踪迹,可是格勒康泰并没有让他们进行抓捕,与其把他们通通抓回格勒宫关押着,却又撬不开他们的嘴,不如将他们“放”了。这就是格勒康泰与东盈华私底下商议的对策。
东盈华假意道:“在东城曾发现 他们踪迹,可是不知道 怎么消息走漏,我们赶到时,他们已经跑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让他们格勒城里逍遥自在,难道我泱泱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