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那时,忧心忡忡的曼娜见左翼的剑尖将至,可长宇却无避开之意,情急之下,她扑到格勒长宇面前,为格勒长宇挡下一剑,左翼和长宇二人皆为吃惊,格勒长宇见势,为救曼娜,回应左翼一掌,将她逼退,五分的掌力打在左翼身上。
“曼娜,曼娜,你没事吧。”格勒长宇把怀中的曼娜倚在一旁,查看伤口并未伤到要害,而且,伤口不深,想来左翼那时应收回七成的功力。
虽然伤口不深,可灵犀之剑的剑qi 之伤,令曼娜疼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可幸好,格勒长宇的怀抱,让她备感温暖。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已经没有嫌隙?她对他的爱是真诚没有瑕疵的,他是否能够明白么?
格勒长宇将曼娜依靠在墙上,道:“我去喊医官来,不会有事的。”
“嗯。”曼娜是名医官,虽然受伤的她还处在于半清醒的状态,但她仍然能感知到自身的病状如何。她慢慢地松开了格勒长宇的手。
格勒长宇对左翼还有些生气,觉得她仍然那么任性并无理取闹,险些伤了曼娜的性命。
可当回过神来,格勒长宇发现 左翼受伤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左翼口吐鲜血,痛苦拧巴着她原本姣好的脸。
格勒长宇心中一怔,将左翼拥入怀中,他按住她的脉搏。
怎么会这样?按左翼的功力,即使他用尽全力打出那一掌,左翼受之也不会重伤至此。
左翼的脉象虚弱如丝,情况非常糟糕,他明显知道 这种情况的结局。他慌乱,格勒长宇欲抱起左翼,他突然害怕 起来,又着急地道:“我们去找医官,左翼不要害怕 ,我带去你找医官。”
格勒长宇的眼眶里噙着泪水。
左翼拉住格勒长宇,费力地张合干涸的嘴唇,道:“不必费力了。”
左翼胸口守护石的光,灭了,它变成了原来石头的样子,石心的翠色已然灰暗。
可是,它比原来更冰冷了,凉透着斯捷左翼的心。
“医官,快来人,快去把医官带来,快。”格勒长宇蹙着眉,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眼泪止不住的流过他难看的脸狭。他将左翼紧紧抱在怀中,道:“左翼,怎么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抱着她越来越紧,生怕任何人,任何的风,会将她怀中人抢走。
门外的侍卫听到格勒长宇的声音,闯入,踉跄跌出门外,赶忙去请医官来。
曼娜被格勒长宇愤怒 的声音一惊,可完全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她忍着疼痛,一点点的爬了过去。
左翼无力地手,接住了一滴格勒长宇的眼泪,她的视线恍惚间变得模糊,她虚弱地道:“长宇别哭,别哭,左翼,终于要解脱了。”
“我们去找医官,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左翼依旧固执地拉住格勒长宇,摇摇头,道:“长宇,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一直想问他,他的心里,一直放心不下的那个人到底谁?那个锦盒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在她和柯曼娜之间,他到底爱谁多一些她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恐怕来不及了。
“等你好起来,问一百个,一千个问题都可以。”
左翼似乎听到了体内心脉断裂的声音,她觉察,身边的僵硬,正一点点的蔓延,她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想要昏睡。
她已经看不清格勒长宇的脸,她从此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格勒长宇了?
她的手,胡乱地抓,被格勒长宇稳稳接住。
左翼笑着,眼泪倏然掉在嘴角,她道:“突然好害怕 再也见不到你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左翼,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好起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步,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冷得就像北方的雪。
“长宇我好想回家,好想长宇你看,姐姐和南甫哥哥还有梅花鹿,他们来接我回家了我要回长生天了”斯捷左翼仿佛看到右翼和南甫骑着梅花鹿而来,带她回斯捷城,斯捷城的人会原谅她么?姐姐会原谅她么?母亲会原谅她么?
左翼似乎如释负重,她不想再做罪人,回家,即使接受审判,她也再也不用受到良心的谴责。她感觉身体好重,她累了,她好累,她终于可以在姐姐的怀里,好好睡着。
左翼笑着,合上了她的眼睛,她娴静地睡着,仿佛安心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不,左翼,你不要睡着了,你醒醒,你不可以睡着,你不要睡了,你醒醒好不好。”格勒长宇把左翼整个人紧紧拥在怀中,他仿佛也看到左翼口中的右翼和南甫,他害怕 他们把左翼抢走,不,左翼哪里都不会去,左翼不会离开他,这里才是左翼的家。他把左翼抱得更紧。
格勒长宇泣不成声,左翼冰冷的脸狭贴在他布满男儿泪水的脸上。
“医官,医官为什么还没来,人都去哪里了?”格勒长宇嘶吼着,他迁怒到医官身上,可他明明是无法原谅他自己。是他“杀死了”左翼,他竟然“杀死”自己最爱的人,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的心仿佛被一刀刀割裂,鲜血直流,他绞痛得不能自己。
左翼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丢下他一个人,没有你,长宇一个人在这人世间的还有什么意义,说好一起看繁华落尽,说好一起白发苍苍,说好,山无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