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长平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手颤颤咧咧地去摸上“斯捷左翼“。
“洪一飞,洪一飞。“屋外突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屋外便有跑跳和跌跌撞撞地声音。格勒长平停下来,打开门,只见洪一飞老前辈如热锅上的蚂蚁四下躲藏。
戚风笑呵呵地道:“爷爷,躲得过初一,多不十五的。”
“都是你这张乌鸦嘴。”洪一飞差点就把鞋脱下来丢过去。
“祝你好运,爷爷。”
“不行,来来来,你帮我挡着她,就说我不在。”
“爷爷,我可不能每次都帮着你,莲姑姑对我不错,这让我很为难,我感觉很对不起她的。”
“小样,你个吃里扒外的,快去,快去。就说我不在。”洪一飞刚说完,躲在窗口探了探头,见是没人,一手攀上窗沿,身子灵活一缩,便上了屋顶。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来,一个壮士的妇人走了进来,她道:“你爷爷呢?”
只见戚风马上笑脸相迎,颇有几分撒娇卖乖地道:“呀,莲姑姑,你怎么知道戚风想你了,你就来了呢。”
那妇人被逗笑,一枚兰花指轻点戚风的额头,道:“小鬼头,就数你嘴巴甜。”
“莲姑姑,你今天的这身衣服是新做的吧,特别好看,这种碎花是爷爷最喜欢的图案呢。”
“呵呵呵。”那妇人捂脸,道:“真的嘛,你爷爷会喜欢嘛,我可是特意传来给他看的呢,他人呢。洪一飞,洪一飞。”说着她便四处探望,正瞧见格勒长平站在房间的门口,她拉着戚风道:“戚风,你家来客人了?”
“哦,是呀。”戚风很热情地将那妇人拉到格勒长平身边,道:“莲姑姑,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格勒公子,格勒长平,是来我家做客的。”
“哦,幸会幸会,长平公子长得可是真俊俏呀,和洪一飞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拼。”这女人三句话不离银发老人。
“您好。”
那妇人眼尖得很,瞧见屋子的床上还睡着一个女人,人家兴许是夫妻,她便没有多问。
格勒长平突然灵光一闪,道:“莲夫人,小生想请您帮我个忙。”
“你叫我什么?”
“莲夫人。”
“哈哈,这个称呼好,但要是有一天便成洪夫人会更动听。”她自己说着,好像已经成真一样,暗自笑了起来。
戚风心里暗想,看来爷爷是逃不出莲姑姑的魔抓了。
那妇人道:“你也别叫我莲夫人了,就和戚风一样喊我莲姑姑吧。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哦,好。是这样,我嫂嫂昨日落水,又感风寒,如今昏迷不醒,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小生想请莲姑姑帮我嫂嫂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
“她是你嫂嫂呀,我还以为是你妻子呢,行,没问题。”那妇人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下格勒长平,想来这么俊俏的少年不会还没有婚配吧。她接过格勒长平手中的衣衫,然后将格勒长平推了出去,关上门的同时,她对外面两个男人大声地说:“你看吧,这家里每个女人是不行的。”
“那是,莲姑姑,我多希望你就留下来,要是以后谁娶了你可是得有多幸福。”戚风说得很大声,屋顶上的洪一飞是不是气得跳脚。
只见那妇人脸一红,腼腆一笑,把门关上。
一会的功夫,门打开,莲姑姑出来,对格勒长平道:“这个姑娘高烧不退,得赶紧找巫医来看看。”
“好的,那我这就去村里请巫医。”戚风道。
“等等。”莲姑姑从口袋里摸些钱,塞到戚。”
“不不,莲姑姑,我怎么能拿你的钱。”戚风把钱塞了回去。
莲姑姑捂进他手里道:“你就不必和我见外了,你以为我白给啊,这都是算在你爷爷头上的,我可一笔笔记着呢。”
戚风眼睛一亮,道:“这样啊,那我就先拿着了,莲姑姑,等爷爷回来,让他一并还你了。”
“等等,你爷爷不在啊?他去哪里了?”
“哦,爷爷呀,他出去了,可能是去村里讨酒喝去了,莲姑姑,你就在这等着,天黑他总是要回来吃饭的。”戚风突然鬼笑了下。
“那也好,你爷爷不在,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嗯嗯。莲姑姑你太好了。”戚风的拍马屁功夫简直上了天了,说完他刺溜一下走了。
“长平公子,劳烦你帮我取些酒精来。”莲姑姑道。
“哦,要酒精做什么?”
“你嫂嫂身体太热,我用酒精帮她擦擦,酒精挥发,会带走热量。在巫医到来之前,我们总是要采取些措施。”
“好的,长平明白了。”
巫医来看过,待晚上时分,格勒长平进来看“左翼”,她仍然时而呓语道:“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抓我,长平,长平。”
他清晰地听见她在睡梦里喊着他的名字,他心中突然有一股喜悦涌动,她的依赖,像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巫医给她开了些药,说是喝下一会便能醒过来。格勒长平走到她的床边,坐在小板凳上,他轻轻地将她浸在汗水里的发丝梳理道耳边。
正此时,艾雯勒长平慌张地将手缩了回来。他道:“嫂嫂,你醒了。”
艾雯的头昏昏沉沉,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微弱的烛光,但是让她倍感熟悉和安全的脸,她记得清楚,她在梦里反复的梦见。她细小无力地声音道:“长平,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一户当地人家里。”
“哦,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