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起来,一次又一次地攻击,他锋利地爪子凶狠地企图撕开结界,橘红色的眼睛放着饥渴的光芒,艾雯被吓得蜷缩在角落里不住地掉眼泪,身体微微发抖,她害怕极了。声声嘶吼,痛彻心扉,长平突然变成了葵野的样子。
艾雯鼓起勇气走进他,长平尖锐的獠牙咬向她,他狰狞的模样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若不是这可不见的结界保护,长平你真的会咬下么?
艾雯看到他的手上,被葵野咬过的伤口竟然浮现出来,就在不久前,她分明才看到那伤口已经消失了。她道:“长平,你不要这样,你平静下来我们好好聊聊好么?”
可是格勒长平似乎丝毫没有听懂,他仍然一次又一次地为得到结界中的“食物”绞尽脑汁,用尽气力,当艾雯越发走进他,他的嘶嚎声越大,或许是他发现“食物”就在眼前,却不可得的愤怒。
“我是左翼,你不认得我了么?”艾雯潸然泪下,自责和愧疚撕咬着她的心。
风微起,格勒长平被一阵银器声吸引了注意力,只见黑暗深处,一道亮白的光闪现,格勒长平转身向那光而去,突见一长袍女子从另一暗处绕道他的身后,她欲袭击格勒长平,可她身上的银器发出撞击的声音却出卖了她,格勒长平敏捷的反应,他转向去袭击那长袍者。只见,长袍者悉数将身上的银环发出,格勒长平轻松避开三四个,却被最后一个击中胸膛,这再一次激怒了他,他像一只脱缰的狮子像长袍者袭去。
结界里的艾雯她猜到了那人应是南郡邪女,她见他们二人扭打,南郡明显不占优势,她万分担心,可自己却怎么都走不出结界。正那时,邪女受了一掌,跌落在艾雯的跟前,邪女斜眼看着她道:“现在的你怎么只会躲起来。”刚说毕,她一翻身,正好躲过格勒长平的一波袭击,只见一只小白蛇从树枝之上落下,正好在格勒长平的脖子间“亲吻”了一下,他一把将白蛇拧在手里,眼前变得模糊,身子晃动,没走两步边扑到在地。
邪女这才回到他的身边,她轻轻地小白蛇从他手里“解救”出来,可是已经迟了。她叹息了一声,这玩物懂得知恩图报,救她一命,不枉她养了几年,此情算是互不相欠了。她把小白蛇装进袋子里,呢喃道:“也许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为你报仇。”
她的袖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小刀,被艾雯一眼看到,艾雯喊住她道:“不要,南郡不要。”没想到脚一迈,结界竟然消失了。
“他杀了我的小白蛇。”邪女道。
艾雯快速地来到格勒长平的身边,拦下邪女道:“南郡,你不能伤害他,”
邪**森地白了她一眼,道:“哼,你护着他?他方才可是要杀你。”
这是事实,艾雯低下头,道:“他只是暂时迷糊了。”
邪女道:“你以为就你知道血魔人么?”
艾雯一怔,吃惊地看着邪女。邪女呢喃道:“我早就提醒过他。”说完她又举起了她的刀,瞧准了格勒长平的心脏。
“不,南郡你不能这么做,即使他是血魔人,可他也是格勒城的三公子。”艾雯道。
“三公子又如何?一旦成为血魔人就像方才那样六亲不认,嗜血成魔,不是他中了小白蛇的毒,全身麻痹,你们都难逃此劫。小白蛇已死,现在是除掉血魔人的最佳时机。”邪女道。
“不,他不是血魔人,不全是。”艾雯一边祈求,一边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格勒长平,他的锋利的爪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手上的伤口也不见了。艾雯兴奋地道:“你看,长平一定是变回来了。他平日里和我们是一样的,刚才是我故意刺激他,他才变成那个样子。他一定是可以恢复的。”艾雯抬起还在淌血的手给邪女看。
邪女不屑地道:“那万一他醒过来,还是血魔人呢?”
“长平只是被咬伤了,所以才会时常发作,我可以治好他的,他一定能够好起来。只要治好了他的伤口,他就不会再变成血魔人了。”艾雯按照着自己逻辑推理胡编乱造,这么笃定的安慰自己,也企图说服邪女,可事实上,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只是想要保住格勒长平,无论用什么方法。
很早之前,她曾了解有血魔人的存在,他们是一群嗜血暴徒,如野兽般四处杀人饮血,受到了众人的猎杀围剿,据说已经在人世间灭迹。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再出现的。直到第一起咬杀案发生时,邪女就有预感。再加之她察觉格勒长平身上的异样,她帮他算了一卦,知他大凶,而且是死卦,逃不掉。事情的演变不断地佐证了她的想法。可是,她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格勒长平是血魔人。
她已经跟踪格勒长平多天,直到今天终于让她逮到他原形必露。照斯捷左翼的说法,格勒长平平日里和正常人无异,是因她的受伤流血才引发他变化成为血魔人的,也不无可能,至少平日里见到格勒长平,虽冷酷,但是个正常的人,而不像方才那么如疯魔一般——现在回想起来,邪女心里还一阵惊恐。
可是,血魔人能治好么?若是可以,当初,人民为什么会赶尽杀绝?
邪女道:“你可知道,血魔人是多么凶残,若你无法医治好他,无法控制他,后果将多严重?”
艾雯明白,格勒长平的身份暴露,自然而然,宫中最近机起咬杀案的凶手就已经锁定,一定是他没错,作案的手法以及残忍程度,艾雯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