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呆在这里,简直是瓮中捉鳖。”邪女说道。
童玥完全赞同邪女的话,拉着莱溪便要从另一侧的大门逃走,而邪女却先他一步打开了门,她立刻又将门关上,挡住了去处,若有所思,然后说道:“我们不能走。”
“邪姑娘,你这是干嘛?”
“我说了,我们不能走。”
“你不走,我走。”说着他便上前夺门,却被邪女挡了回去,他道:“我说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不仅我不能走,你不能走,他也不能走。外面都是无辜的人,如果将他放出去,就会有无辜的人会受害,甚至伤害会一发不可收拾。”邪女冷静地说道。
“你们那么熟,那你留下来牵制他,我去疏散大家。”
“不行,他的魔性是你唤醒的,而且你还是医师,你要留下来治好他。”邪女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我说姑奶奶,我想治,他也得让我治才行,我好心好意给他治疗,他却要我命。”
“我说过,他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你家公子怎么会是血魔人呢?”他说完转念一想,拉着莱溪退了几步,道:“你不会也是血魔人吧?”
“要我是血魔人,我刚刚早就把你这个江湖骗走咬死了,根本不会让你活到现在。”邪女说着,扫了一眼四周,除了些瓶瓶罐罐,没有什么可用的武器。
“舅舅,我好害怕。”莱溪害怕地退到童玥身后,怯生生地瞅着邪女。
“别怕,有舅舅在呢。”童玥安慰道。
“这个你拿着。”邪女将箭和小弓弩递给童玥。
这回童玥不仅老老实实地接受,还问道:“一只箭,怎么够,还有么?多给几支。”
“你不是不要么?”
“此一时彼一时嘛。”
邪女再抽出一支给他,说:“没有了。”
“既然知道他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多备一些。”童玥小声抱怨。
“我们是出来就医的,以为你能够治愈,哪知道遇上你这个江湖骗子。”
“我舅舅才不是骗子呢。”莱溪躲在童玥身后,不服地辩解道。
童玥想起来以前师傅曾经和他说起过,血魔人惧怕黄姜汁拌着苦诛草,于是他翻找他那些瓶瓶罐罐,把含有这两种成分的药物捣鼓到一起,慌乱中又情不自禁地把剩余的瓶子按高低、颜色一一摆放整齐。
“他来了。”邪女低着声音说道。
脚步声逼近,突然有人用力地推门,哪些桌椅还算牢固,门只是被推开一道小小地缝隙,小莱溪战战兢兢地躲在童玥身后,忍不住伸出头看看大门处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好瞧见那门缝里一双橙色的眼睛正好看着她,“舅舅。”她大声叫了一声,紧紧地抓着童玥的手,脸埋到他的背后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见门外声音停下,突然“嘭”一声,大门以及顶着大门的桌椅被撞开,说时迟那时快,童玥避之不及之时,邪女的银环已出,直逼格勒长平,格勒长平与邪女已不是第一次交锋,他翻身一跃,躲过邪女两银环的追击,第三只银环从他耳边飞过,却也未伤及他,他还未喘口气,那银环又从身后绕回,他迅速接住其中一个,将随后而来的一只银环打落,剩下一只擦过他的肩胛骨回到了邪女手中。
这次突袭惹怒了血魔人格勒长平,他的眼睛变得更加橙亮,他张着利爪和獠牙向邪女直扑而去,几番纠缠,二人不分胜负,邪女大呼道:“快射箭。”
吓傻了的童玥慌张拿出那小弓弩,颤颤咧咧地瞄了下射了出去,却差点射中邪女,邪女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真的不怕鬼一般都敌人,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这一箭,却让格勒长平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他们,他侧过狰狞的面孔看下他们,发出“嗷嗷”的声音,可能大概是说:“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再来收拾你们。”
小莱溪接过小弓弩,说道:“舅舅,让我来。”她有样学样地把箭装上,半闭着眼睛,瞄准着格勒长平,他动箭则随着他动,她尝试着发现规律,直到找到一个稳妥的时机,她立马按动了开关。那一箭浅浅地扎进了他的大腿外侧。
格勒长平大嚎一声,将腿上的箭拔了去,可箭上的毒马上有了反应,他用力一甩将邪女甩开狠狠地撞在墙上,他中箭的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因为格勒长平对炼白蛇的毒药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所以邪女这次带出来的箭都加重了毒药的剂量。可这一下,童玥和小莱溪彻底的引起了格勒长平的注意,他不再理会邪女而是怒气冲冲地走向小莱溪。
童玥赶紧将惊恐地小莱溪护在身后,他箭已经用完了,他不会武功,身边也没有其他可以用的武器,他只好把装着黄姜汁和苦诛草的瓶子举在身前,大喝道:“别过来,别过来啊。”
那混有黄姜汁和苦诛草的汁液似乎有点作用,格勒长平闻到那个味道,退后腿了半步,谨慎地不敢往前,这下子童玥得意了,他晃着药瓶,时不时洒出两滴,道:“害怕了吧,你敢过来,看我不给你好看。”他边凶着格勒长平,一边则慢慢地企图绕道受伤的邪女身边,格勒长平一怒,正欲扑上来,童玥一惊,将大半瓶汁液洒在了他的手上,格勒长平的皮肤灼热起来,左手的掌心和右手的手背被烧伤,格勒长平嗷嗷大叫。
童玥吓得不轻,但看到药汁起了作用,他突然说由有了信心,道:“说了,教你别过来,别过来,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