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推开童玥,执意打开一看,只见那雪域冰蟾正酣躺在盒子里。童昕不解,可童玥却一脸蒙圈的样子。
他又仔细地确认了一番,说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回来之前它明明全身透着紫色的,怎么就.......变回来了......”童玥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全身发紫?你到底拿它做什么去了?”童昕很自然地拧上他的耳朵。
“姐,姐,轻点,我说我说,但首先你得保证,你可不许打我。”童玥求饶。
“快说。”
童玥道:“姐,这几日我遇上一个疑难之症,血魔人你有听说过么?”
“血魔人?”童昕摇了摇头。
“姐姐,还记得小时候嘛,那天桥有个说书的老先生,专门讲奇人异事的,他有一次就讲过血魔人。”
“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直接说,少卖关子。”
“这血魔人呀,是魔不是人,应该说是由人变成了魔,专门以饮血为生。”
“这么邪门!”童昕一听,狠狠拍了一把他脑袋,吼道:“你反了你,吸血鬼你都敢碰!”
“姐姐你力气好大,”童玥捂着脑袋,道:“我是想救人来着,那本是人,后来才成了魔,不对,姐姐,说来奇怪,父亲留下的医典里记载说,用雪域冰蟾可以检验这个人是否饮血成魔,若是这冰蟾变成紫色,说明那人已成魔,无药可救,可若是冰蟾没有发生变化,则说明那人毒未入骨,尚有一线生机,今日之时,我明明见这冰蟾全身透紫,可为什么,这冰蟾回来,它又变成回来原来的颜色了呢?”
“按道理说,这冰蟾接触毒物运功一次,化解它自身体内的毒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够完全恢复。”
童玥顺着她的话说道:“可不是嘛,所以才觉得奇怪,姐姐,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人中毒未深,之前你所见冰蟾变色,只是识毒期而已。”
“识毒期?”
“对呀,就是对毒性进行分解。”
“哎呀,姐姐,你这么不早点和我说呀。”
“你也没问呀,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偷偷拿去用了。”
“这这........这死冰蟾不是害人嘛。”
“你和一只畜生较什么劲啊?”
“糟了,大事不好了。”童玥边说着边手忙脚乱地去拿那冰蟾,又放回了去,着急往外走。
“你回来。”童昕唤住他,道:“怎么回事啊,这事我还没和你了呢,你火急火了地去哪呢?”
“姐姐,这回出大事了,人命关天呀。”
“急死我了,你给我说明白了。”
“照姐姐这么一说,我救治的那个人若并非是真正的血魔人,那我今日误断,定会让他送了性命,我得赶紧去告知他们。”
“舅舅,我和你一块去。”小莱溪从外门探进脑袋。
“丫头你瞎掺和什么。童玥,你老实说告诉我,那人是什么人来头,怎么会得这种怪病?”
心直口快的小莱溪脱口而出,道:“母亲,今天还有一位穿着官服的姥爷也来过了。”
“什么,官老爷?这........童玥!”童昕生气地道:“怎么还和官老爷扯上关系了呢。”
“姐姐,我这......”童玥向莱溪挤眉弄眼,可为时晚矣,他不得不向童昕和盘托出,道:“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宫里的。”
“还是宫里的人!”童昕气得血管都要膨胀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人是格勒三公子。”
“格勒三公子!我真的是被你气死了。闯大祸了,闯大祸了!”童昕显然比童玥更慌乱。
“所以姐姐你别拦着我,我得赶紧去救人,他们要杀了血魔人。”
童昕尽量让自己冷静,她拉住童玥道:“你回来,此时你若去了,你误断格勒三公子的病情,闹得他们人心惶惶,格勒王若是不高兴,追究起来这可是死罪。”
“娘亲,回来之前,因为舅舅没能治好那哥哥,邪女姐姐和唐大人还想杀了我们呢。”小莱溪一旁搭腔道。
“杀......杀你们?”童昕吓得脸色惨白。
“姐姐。”童玥握着童昕的手,她的手顺便冰凉,他道:“他们是因为知道格勒三公子是血魔人,他们才想要动手杀人灭口的,可如今,却是童玥误判,只要我去和他们解释清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不许去。”童昕往椅子上一软,往事历历在目.........当年,童老爷子得先王赏识,请入朝中为官,有一次父亲为难产的夫人接生,保住了孩子,却没保住大人,格勒王大怒,父亲获罪,父亲遣返归田,从此之后,父亲精神上已是不大好,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更名改姓移居。父亲一生为医,救人无数,可晚年身患病疾,生活难以自理,有一天,家仆推着父亲外出钓鱼,一夜未归,童昕和母亲找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在河边发现父亲和家仆惨死。
安葬了父亲之后,母亲带着他们再次迁居,至此。母亲虽然从未告诉童昕真相是什么,可她
从小就嘱咐童昕、童玥不可为医,不可为官。
童昕长大以后,一直谨遵母亲的遗愿,可童玥却一心要继承养父的衣钵。
她道:“莱溪,你快去喊你父亲来,快去。”
“好的。”
童昕对童玥道:“你快去收拾东西,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不走。”
“不行,我们全